“你怎麼……”李航傻住了。
“就那倆慫蛋,還想攔住我?”何衝指了指對方身後,嘲笑道,“你還以爲我是曾經的那個何衝嗎?”
李航機械性的扭過頭去,赫然發現自己帶來的兩名手下已經躺在地上,前後不過兩秒鐘的時間,這兩個壯碩的大漢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暈了過去,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其實傻掉的不止是李航,還有王冷陽,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在旁邊看着的,但饒是如此他愣是沒看到何衝是如何打暈的那兩人,更沒看清是怎麼去到李航的眼前,這簡直就是電影裡纔會出現的事情,但真真
切切的發生在了自己眼前。
“李航,感覺如何?”何衝看着他,冷冷問道,“說說你的感想?”
“我……”李航張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之前的我,對你可真是萬分的尊敬,真心的拿你當老大哥看。”何衝繼續說道,“可你呢?爲了要搶我家祖傳的官窯瓷盤,卻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嗎?”
“何衝,你放過我。”李航知道在劫難逃,卻還是想最後一搏,“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放過你?”何衝冷笑,“你之前有放過我嗎?”
“那件事不是我想幹的,咱們倆關係這麼好,我又怎麼可能想害你呢。”李航苦苦哀求着,可他的右手卻慢慢的向後腰摸去,“那都是蘇錦文逼着我乾的,真的,我也是有苦衷的,你要相信我啊!”
“你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呢?”何衝冷冷哼道,“沒有利益可圖,你又怎麼會答應呢?”
“是真的,我沒騙你……”李航卻沒有放棄,依舊哀求,“你放了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這兩箱東西我都不要了,全送給你,只要能讓我走,怎麼樣?”
聽到這話,何衝居然沉默了,甚至眼神還有些飄忽,不再全神關注在對方身上。
見到何衝分神,李航知道自己的機會到了,右手迅速拔出後腰上彆着的手槍就要想扣動扳機。
王冷陽在旁邊看到這一切,臉上大驚,急忙想要開口提醒,卻又怎麼來的及。
可也就在這時,何衝卻突然動了,只見他人影一閃,居然再次消失,重新出現時已經到了李航的身後,並且一記手刀狠狠的砍在對方後脖梗上。
“這不可能……”李航只覺得自己脖梗一痛,意識也跟着漸漸消失,整個人好像軟泥一樣癱倒在了地上。
“吃了一次虧,難道還指望我吃第二次嗎?”何衝看着躺在地上的李航,冷聲道,“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王冷陽已經完全看傻了眼,他很慶幸自己是在按照何衝的指使做事,否則此刻在地上躺着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何衝盯着李航,面色幾度變化,但最終還是化爲平淡,掏出手機給樑永江打了過去。
其實在見到李航之前,何衝感覺自己有很多話想要質問對方,甚至還設想過如何讓對方吃盡苦頭,可真的見到了這傢伙卻沒有多少話能說出來,那所有的憤恨也在這一記手刀下化作了塵埃。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傢伙最終難逃法律的制裁,在沒抓到他之前總覺得有重大的目標沒完成,可在這時卻讓何衝感到有些彷徨。
很快,十數名警察全副武裝的衝進了平房內,他們早就得到了指示,明白該抓捕誰,迅速的將李航和他那三名手下銬了起來。
“這兩人也都銬走!”卻不想最後進來的居然是聶蔓蔓,而她更是一臉鐵面無私的模樣,當即命令道,“在場所有人都有嫌疑,在沒調查清楚之前不能有任何疏忽!”
其他在場的很清楚何衝是什麼人,上次那地下拍賣會的任務這些人也都參與過,但此時聶蔓蔓是這次任務的指揮,雖然明知道何衝是功臣卻也只能聽命行事,苦笑着把何衝跟王冷陽也銬了起來。
“蔓蔓姐,你幹嘛……”何衝有些懵逼。
“少跟我套近乎,誰是你姐。”聶蔓蔓卻根本不搭理他,跟着一揮手,“全部帶回局裡。”
兩個小時後,樑永江的辦公室裡,何衝正坐在沙發上抖着腿,一臉的不爽加無辜。
“小何,讓你受委屈了。”樑永江從外面回到辦公室,滿是歉然的說道,“這小聶也是胡鬧,我剛纔知道這件事。”
“王冷陽呢?”何衝鬱悶,卻很清楚這都是聶蔓蔓爲了整自己做的惡作劇,也是沒辦法,只能問道,“不會給關起來了吧?”
“沒有,正在外面做筆錄呢。”樑永江笑道,“這次多虧了你們,否則真能讓李航跑了。”
“那成,我的任務結束了。”何衝站起身,“我先走了。”
“等等!”樑永江卻叫住他,“我還有三件事想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何衝有些不耐煩。
“第一件事,黑衣人死了!”樑永江沉聲道,“就在前天晚上,在醫院裡被人暗殺了。”
“什麼?又死了?”何衝驚訝,“你們都不派人保護嗎?”“派了,兩名警員守在病房裡。”樑永江說道,“但即便這樣,還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所以我猜測他們很可能是一個組織,爲了不被泄密,會以最極端的方式處理掉已經沒用的人!何衝,你以後要小
心,我怕他們也不會放過你。”
“我這真是無故的躺槍。”何衝有些煩躁,“剩下的兩件事呢?”“今天那批文物也是蘇錦文一夥人之前盜墓出來的,被李航私藏了起來,今天總算是全部追回。”樑永江先揚後抑道,“但他們這夥人並未全部歸案,至少還有數人逍遙法外,我們甚至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也要小心這撥人。”
“我靠!”何衝真是有些發毛了,“我都算找誰的,幫着把案子破了,自己卻惹了一身騷。”“我理解你,但事已至此,我還是希望你小心爲妙。”樑永江嘆氣,說道,“現在唯一能鎖定的就是你之前說過的那個南方人,但你提供的名字經我們查詢後得知只是假名,蘇錦文等人也不知道那傢伙究竟真
名是什麼,只有個外號叫‘文帽子’,聽口音像是浙塘省人士。”
聽到這些,何衝卻忽然記起蘇錦文之前的一句話,他說‘孔家也不用怕,他們囂張不了幾天了’。
當時何衝就覺得蘇錦文背後是有所依仗,否則就憑他的實力又怎麼敢這麼說孔家,現在看來自己猜的應該是沒錯,只不過他背後的依仗似乎並非在東山省,而是在其他的地方,恐怕其實力更加強悍。
“第三件事呢?”何衝感覺自己頭都大了,繼續問道。“最後一件事跟你沒什麼太大關係,但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一下。”樑永江苦笑,“聶蔓蔓主動申請要去浙塘省調查蘇錦文盜墓案的其餘涉案人員,不日便會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