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現在最多也就是激化的狀態,雖然力量、速度以及反應都增強甚多,但也絕對不至於能達到徒手接住對方化形出來的內力兵器的地步。
但偏偏的何衝就是牢牢的抓住了,而且最可怕的還是單手抓住,這可是相當恐怖的。
要知道內力凝聚出的兵器不是說只有兵器的刃部才能傷人,而是全身上下都能傷人,因爲那只是凝聚出的形狀而已,並非跟真實兵器一樣,那怕就算是境界相同的對手較量,徒手去抓也是非常不明智甚至很危險的舉動,更別說現在的太叔堅城所展現的程度正是最終手段:歸真!
所謂歸真自然就是取自成語‘返璞歸真’,之所以會這麼叫也很好理解,因爲仙武境所表現出來的戰鬥情況一直都是非常誇張的狀態,最初凝聚出的兵器也是誇大數倍甚至十數倍的狀態,反倒是這最後階段好像以往拼鬥般迴歸了真實,所以纔會取上這個名字。
“你……你居然也是仙武境中期!”太叔堅城先是一怔,咬牙恨道,卻立即換作恐懼的神色,“不對,你不止仙武境中期,你……難道你已經……到了後期?”
“不,怎麼可能那麼快!”何衝舉重若輕的抓着對方的三尖火槍,淡淡一笑,“我的確是仙武境中期。”
“不可能!”太叔堅城說什麼都不信,“同樣是中期的話,你不可能徒手接住我的三尖火槍!”
“怎麼說呢……”何衝皺眉想了想,“只能說你的境界太假,而我的境界太真,所以自然高下立判嘍!”
“胡說!”太叔堅城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這些話,怒道,“仙武境就是仙武境,哪有什麼真假,你休要在這胡言亂語!”
“那你怎麼解釋我現在的狀況呢,我的確就只是仙武境中期而已!”何衝一聲哼笑,右手卻忽然一震,隨即手中多出了一把短劍,其形狀大小跟魚腸幾乎差不許多,只是不真切,雖然明顯的能看出來劍的棱角,但顯然還差的遠。
“這……”太叔堅城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當然知道何衝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此時何衝手中短劍的狀態的確就只是仙武境中期纔會有的,初期只是有個輪廓,中期纔會出現棱角,等到後期的時候內力凝聚的兵器就已經跟真實的兵器差不多了,只是仍舊能看出是內力凝聚,只有到巔峰的時候纔會真真切切的像真實的兵器,周身散發着內力所呈現的色彩。
“不需要我再多解釋了吧?”何衝右手一轉,那短劍赫然消失不見,竟是收了起來,“我真的只是仙武境中期而已!”
“你怎麼可能!”太叔堅城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大家都是仙武境中期的選手,憑什麼你就能輕輕鬆鬆的接下我的內力兵器,這不科學。
“不可能的事多了,只能說你太孤陋寡聞!”何衝冷笑一聲,左手陡然用力,竟是生生的將對方拉了過來,而且速度很快。
太叔堅城見狀大驚,急忙向想要將三尖火槍抽回來,可怎奈何衝的力量奇大無比,他根本無法抗衡,眼見就要到何衝的面前,而何衝的右拳也已經準備好要打過來了,不得已下太叔堅城只能鬆開雙手,點地後撤。
內力凝聚出的兵器落在敵人手裡可以說是對一個仙武境古武者最大的恥辱,因爲內力是他自己的,兵器可以自行還原成內力的狀態,真正做到首發由心,所以真要是被敵人將兵器搶走,那真的就是奇恥大辱。
尤其還是同等級下的敵人徒手奪走,這可就是恥辱中的最大恥辱了,太叔堅城的臉色陣青陣白,眼珠子氣的都快要凸出來了,可見他心中的恨意。
那三尖火槍在何衝的手裡就好像玩具一樣,絲毫造不成任何損傷,但同樣的何衝激化的狀態也沒有取消掉。
剛想耍弄幾下三尖火槍,卻發現火槍變作了內力的氣團消散而去,竟是盡數迴歸到了太叔堅城的體內。
“你也太小氣了吧?”何衝故意戲弄他,“玩玩都不行?”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太叔堅城已經沒有了其他想法,他現在只想殺死何衝一血恥辱。
話音剛落,太叔堅城的三尖火槍再度在手中凝聚而出,雙手猛的一抖,整個人卻是突然消失在原地。
“你這速度不太行啊!”何衝的目光一直在移動着,顯然是捕捉到了對方的軌跡,“太慢!”
說話間,何衝單手伸出猛的抓向空處,本來是空無一物的地方卻猛的出現了太叔堅城的身影。
這傢伙見狀大駭,當即在空中硬生生的旋身反抽,三尖火槍好像鞭子一樣砸向了何衝的右胳膊。
何衝卻依舊不慌不忙,甚至都不願去躲閃,只見他突然一聲輕喝,胳膊驟然爆粗一倍,而藍白色的內力也都盡數聚集到手臂上,厚厚的好像包了一層盔甲。
也就是在這時,那三尖火槍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何衝的手臂上,發出震耳的響聲。
時間好像靜止了似的,三尖火槍就那麼貼在何衝的胳膊外側,卻似乎沒有造成任何的損傷,而太叔堅城更是滿臉的恐懼,因爲剛纔的一擊可是凝聚了他的全身力量,可似乎並未造成什麼效果。
突然,何衝消失在原地,剎那間居然到了太叔堅城的面前,而他的右掌則輕輕的按在對方胸口之上。
“你猜我把這一掌按實了你會不會死呢?”何衝居然沒有立即進攻,而是輕輕的問道。
“何衝,你也就是命好!”太叔堅城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卻是恨道,“如果我兩個弟弟都在的話,你們絕對不可能贏得了!”
“哦?”何衝眉毛微微一挑,心中卻是有些不服,但同樣的他內心裡似乎也有些暴躁的在提醒着他不要讓人瞧不起。
何衝這一掌還是按了下去,不過卻沒用上什麼力量,只是將對方推開。
“都停手!”忽然何衝大聲叫道,“平谷,別廢了他的丹田!”
薛平谷剛剛把頑強抵抗的太叔立嵩打趴在地想要踹碎他的丹田,卻沒想何衝居然說出這種話來,不由得奇怪。
“爲什麼?”薛平谷跟熊鵬飛不解問道。
“等!”何衝居然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上,指了指太叔堅城說道,“他說我們勝之不武,說要是他那倆兄弟在這的話我們必輸無疑,咱們可不是那種不仁義的人,所以就滿足這老傢伙的心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