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那中年女子爲之一愣,家裡什麼時候多了個陌生人,立即生氣喝道,“你爲什麼在我家裡,馬上出去,否則我就報警告你擅闖民居!”
“我是張教授的朋友,我現在沒時間解釋太多,我需要馬上給老人家治療。”何衝快速說道。
“不行,我們家不是讓你來練手的地方!”中年女子堅決不肯,轉頭看向張金生,“張醫生,這個人你認識?”
“是,他的確是我的朋友。”張金生明顯猶豫了一下,“醫術也還……不錯。”
雖然何衝給他解答了難題,但畢竟沒真正見過何衝行醫,張金生心裡也是有些打鼓。
“不行,這人恐怕連二十歲都不到,醫術怎麼可能好得了。”中年女子非常堅持,聲色俱厲的朝着何衝喝道,“你爲什麼擅自來我們家,我們家老人出什麼事你能負責嗎?我告訴你,你已經犯法了,我一定會報警抓你!”
所謂關心則亂,這女子也是心裡着急才這樣不知好歹的亂罵人,但確實有點過分。
“讓我診斷一下又不會出什麼事,我只是號脈而已。”何衝並未氣惱那人,反倒勸着,“反正都是在等救護車來,說不定我能有辦法呢?”
“是啊,讓他試試吧,小何的醫術的確比我高明。”張金生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乾脆也幫着何衝說話。
那中年女子聽到張金生這話也是沒了動靜,但看臉色明顯還是在猶豫不決。
何衝也懶得等她同意,否則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直接上前取代了張金生的位置,可到前看到老人的面容卻是一愣。
“全老爺子?”眼前這位正是連收了何衝三件東西的全博平。
“你認識全老?”張金生也跟着一愣,沒想到何衝會認識這位老人家。
“是,剛認識不久,先看病,其他的以後再說。”何衝知道時間就是生命,伸出左手趕緊給全博平開始了診脈檢查。
結果確如張金生說的那樣,如果只憑現在的環境根本沒有辦法解決,畢竟這是個要命的急病,中醫不具備這種搶救的條件。
可何衝卻沒有停下,而是換了右手再度搭上對方手腕,他這麼做當然不是爲了診脈,而是爲了用神之中指查看。
既然神之中指可以延伸所觸物品的知識甚至讓自己學會,那在面對人時應該也能找出對方身體病患的原因以及治療方法。
但這只是設想,何衝之前從沒對人用過,這是第一次,只能祈禱自己猜的沒錯了。
腦海中信息出現,何衝沒去看那些囉哩囉嗦的信息,直接給拉到了最下方,果然出現了選擇的項目,何衝的一顆心也算放了下來。
“病情治療方式和個人所知彙總。”
這是兩個選項的標題,何衝沒猶豫,直接選擇了病情治療。
現在不比上次那樣,很快就將信息接收完畢。
“全老爺子以前受過傷?”何衝快速問道,“體內留有細小的彈片?”
“你怎麼知道的?”中年女子驚奇,這件事自己沒對任何外人說起過,包括張金生。
何衝沒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張金生:“你家有銀針沒有,馬上拿來給我,快!再耽誤一會兒老爺子真就藥石無醫了。”
見何衝這麼說,張金生沒有多問,快跑着上樓去拿銀針去了,身爲一箇中醫,家裡定然備着這類東西。
那中年女子本來都有些絕望,見何衝要銀針醫治,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了一絲希望。
神之中指教給何衝的治療方法很簡單,全博平的病情完全是因爲彈片隨着血液的流通逐漸接近心臟造成的,所以必須用體內的雷靈之力吸引彈片外移,直到取出。
可是神之中指在最後的警告卻讓何衝很無奈,說是何衝此刻的雷靈之力根本無法將彈片完全引出,只能做到暫緩病情。
本來神之中指說是用手指將雷靈之力送進對方體內即可,何衝怕太驚世駭俗這才讓張金生去取銀針,同時也是怕初次使用力量不好控制,用銀針會精準一些。
很快,張金生將銀針和酒精燈都拿了來,何衝取出兩根針在酒精燈上消毒,吩咐張金生將全博平的上衣解開,雙手好像幻影一樣迅速把銀針扎進彈片所在的位置。
正常的扎針是扎中鬆手,可何衝卻一直捏着銀針紋絲不動,整個人好像入定的老僧一般,只能見到他額頭不住的滲出汗珠。
“他這是在幹什麼?”中年女子在旁邊問着張金生,心想這怎麼跟自己見過的鍼灸不一樣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祖傳的醫術。”張金生更是一腦門問號,只能這麼回答。
就在銀針扎進全博平皮膚的瞬間何衝就開始引導着自己體內那所謂的雷靈之力向銀針上輸出。
雷靈之力是什麼何衝不知道,平時也完全感受不到,可此時偏偏能夠使用,心中雖然奇怪但此時可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稍有差池恐怕就是前功盡棄。
何衝只感覺自己丹田的位置似乎有個漩渦,而雷靈之力正是存在於那漩渦之中。
同時何衝似乎有了透視眼一般,很清楚的能看到丹田的漩渦裡抽出了兩股極細的白色光鏈順着經脈直達自己雙手,而後通過銀針進到了全博平的體內,而這兩股光鏈跟何衝也是心意相通,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彈片並將其纏住。
雷電本就有磁性,所謂電磁也就是這個意思,彈片又是金屬,恰好能吸住,但這一過程看似簡單卻無比兇險,並且嚴重的透支着何衝的體力。
看着是在那裡不動,可何衝卻發現雷靈之力每送出去一分他的體力就跟着減少一部分,雖然彈片在緩緩的回拉着,但何衝卻越來越覺得快要支撐不住。
不過同樣的,全博平的狀態也在逐漸變好,呼吸越來越平緩,臉色也開始紅潤了起來。
見到這一情形,所有人知道希望真的到了,不自覺的全都將自己雙手握在一起,內心同時祈禱。
雖然自己已經有了發暈的感覺,但何衝知道現在放棄不得,繼續咬牙堅持,終於在十分鐘後鬆開了捏針的雙手。
何衝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直接向後一仰坐到地上,要不是身後有張桌子擋住他都能直接仰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