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洞都打好?”何衝一臉的不相信,“既然好了你們會不下去幹活?”
“是。”豐裕點點頭,“沒下去,想等幾天再說。”
“你覺得我會信?”何衝瞪眼,馬上又捏住他的無名指,哼道,“盜洞打通了不下去,等着給別人留機會?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別捏,我說的是真的,真沒下去。”豐裕嚇得肝兒都顫了,“裡面有毒氣,本來想下去的,卻因爲毒氣把我們兩個兄弟都給放倒了,這纔打算過幾天再去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聽到毒氣兩個字何衝倒是一怔,因爲以前從沒聽說過哪個古墓裡會出現毒氣,倒是有那種異常濃郁的墓葬氣衝暈人的情況,但那可是開棺的時候才發生的事,而且機率很小,可是毒氣又是怎麼回事。
首先想到的是墓主人的防盜墓手段,可又好像不太成立,因爲無論什麼氣體在地下兩千多年肯定都散盡了,怎麼可能留到今天。
而且真實的墓葬情況並非像影視劇或者小說裡描述的那麼嚇人,又是機關又是弩箭的,隔了上千年還能起作用,這純屬扯淡,就地下的那種環境,不鏽鋼都給鏽的不能動了,別說是這些機關。
真正的古墓中的防盜措施首先是將墓葬隱藏起來,這是誰都能想到的,最典型的就是成吉思汗下葬後殺掉所有工匠,並且用蒙古鐵騎將方圓十幾公里內的地方全部踏平,根本就讓那些盜墓者無從尋找。
還有一種就是故佈疑陣,比如曹操的墓葬,那所謂的七十二疑冢就是佈下的疑陣,再加上長久以來的傳言,自然就沒有盜墓賊會去費神尋找他的墓葬了。
當然這種方式是最基礎的,也就是大家都能想到的,但也是最難的,畢竟人力物力消耗異常巨大,絕對不是輕易能完成的。
至於在墓葬中擺下陷阱之類的也有,比如何衝就看過一檔節目裡介紹過,在墓葬的上層佈下厚厚的沙層,這並非要弄死盜墓者,而是要迷惑對方讓其以爲找錯了地方。
還有什麼挖坑布水坑尖刺之類的,還真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地方。
所以豐裕口說出的毒氣卻是讓何衝有些想不明白究竟是幹嘛用的,而且還能存在這麼多年,肯定不會是偶然間出現的,應該是下葬時就放在其中的玩意。
“你說你們還有兩個兄弟被毒倒了?”何衝看着他繼續問,“死了?”
“沒有,差一點就死了。”豐裕搖頭,“幸好沒下去,只是在外面被衝了一下,但即便這樣也停止呼吸了一會兒,好容易才救回來。”
“原來如此。”何衝點着頭,心裡卻對這種毒氣感到無比震驚,兩千多年還有這麼大的毒性,這個墓主是得有多怕被盜,“那你又怎麼確定那裡就是勾踐的墓葬呢?”
“沒確定,只是感覺像。”豐裕已經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也是因爲那些毒氣,我包括我們家族進過許多古墓,雖然也有佈下防盜墓措施的,卻從來沒見過用毒氣來防盜的,我覺得這種做法跟勾踐的爲人倒是很相近,所以纔會這麼猜測。”
聽到這話,何衝雙眉立即揚了揚,豐裕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這種陰毒的做法還真有可能是勾踐能做出來的事。
越王勾踐是個什麼人,大家熟知的歷史故事裡他的作爲是俱有絕對勵志效果的,臥薪嚐膽一件事就被傳唱了千年,更別說還有任用賢能這之類的事蹟了。
可這只是正面形象,作爲一代霸主怎麼可能沒有負面形象呢,別的不說,單看李世民,都說他一代英明唐主,貞觀之治開創了唐代盛世,但有誰注意到玄武門之變是在弒兄殺弟呢,又有誰注意到他逼自己父親退位,逼嫂子嫁給他自己爲妃呢。
所以說這些古人如果全面來看的話,基本上都有污點,而勾踐更不用說了,如果沒點狠毒的手段,沒點陰險的計謀,怎麼可能翻身把家坐。
送天下第一美人西施給夫差,重用范蠡卻在勝利後又想幹掉人家,臥薪嚐膽雖然很勵志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恰好證明了勾踐隱忍。
這種人如果不成功那真是出了鬼了,但也恰好說明了他內心的那點小邪惡。
生前機關算盡的勾踐,死後也怕被人報復,所以纔在自己的墓葬里加上諸多的機關,這個假設不是不能成立,而且極有可能。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再去?”何衝繼續審問,“想必應該就在這幾天吧?”
“是,三天以後。”豐裕點頭道,“我就知道這麼多了,真的!”
“我相信你。”何衝居然完全不懷疑,“這麼說那座古墓的位置你應該也很清楚了?”
“是,我可以馬上把具體的位置告訴你。”豐裕也算是豁出去了,“只要你能放我走,我什麼都能說。”
“放你走?”何衝卻搖搖頭,“那可不行。”
“爲什麼啊?”豐裕快要崩潰,“我真的什麼都說了,張華融那邊的事我是真不知道了。”
“放心,不需要你再說什麼。”何衝站起身來,“不過你這幾天就哪也別去了,老實的呆在我這,兩天後帶我去那座古墓,完事就能放你走了。”
“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嘴臭,我人渣,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就別折磨我了。”豐裕還以爲何衝想換個地方繼續收拾他。
“我……我不知道那個古墓,要不你放我走吧。”光水更是沒種,立馬就想撇下老東家自己逃命。
但何衝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上前一人一腳,直接踢暈在當場,更隨即點下他們身上的穴位,隨後給扛到了車子的後備箱放好。
“蔓蔓姐,委屈你開下他們的車吧。”何衝說道,“咱們回去。”
“你相信他們說的?”聶蔓蔓反問,“我怎麼感覺裡面有詐似的。”
“總得試試才知道有沒有詐,否則咱們什麼都找不到。”何衝說道,“走吧,一切等回去以後再說。”
聶蔓蔓開着那輛火紅色的轎車,何衝開着奔馳拉着昏迷的豐裕兩人,向着蔡家的方向駛去。
回到蔡家,何衝囑咐蔡家的守衛把那兩人關好,這纔跟聶蔓蔓進到宅子裡,可一進去卻發現裡面多了好些人,而且一個個的都是那種面帶不善的傢伙,見何衝兩人進來,目光裡滿是警惕。
“怎麼回事?”何衝看着坐在沙發上的蔡啓章父子倆,“他們是來幹嘛的?”
“問這小子吧。”蔡啓章朝自己兒子努了下嘴,老大的不願意,“這事我是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