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就簡單的多了,首惡已除,不會再有人能來找薛家以及蔡家的麻煩,更不會有人來算計何衝,只不過這戰後的處理以及善後工作倒是繁瑣了許多,畢竟犧牲的人不少。
何衝整天沒別的事,除了天天親自動手爲薛平谷療傷外再就是鞏固境界。
按照薛天翰的意思,雖然他是服用了神藥歸靈丹越級提升,但終究是作用在他自己身上,未免會有根基不夠穩固的情況,所以首要任務不是繼續提升,而是將地基好好鞏固一下,這樣纔不至於有什麼意外發生。
要知道他們古武者可是真的會有走火入魔之說,但凡發生了這種情況,十個有八個是因爲急於求成根基不穩最後出的岔子,剩下那倆一個是瞎練岔了氣,另一個則是不自量力去找死。
其實不用對方提醒何衝也知道該鞏固境界,因爲自從強行突破以後他就感覺境界似乎有些晃動的意思,就好像高樓大廈的地基不穩一樣。
這一過就是近倆月的時間,天氣漸漸轉暖,已經到了春末,在沒幾天就會立夏正式邁入夏天的節奏。
在這近兩個月的時間裡,樑永江那邊進行的比較順利,那些傢伙對自己的罪行皆都供認不諱,不過也僅限於盜墓和強攻薛、蔡兩家的事情,其他的什麼都沒說,也經過測試確定是不知道,如同何衝猜測的那樣,張華融的真實情況沒有問出來。
至於唯一知道張華融真實情況的高福,在醒來後先是閉口不言,到後來居然自殘,發狠捏碎自己的手骨,更自己咬掉自己的舌頭。
聽到這個消息,何衝真的是震驚到難以復加,他實在想不明白張華融背後的人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下面的人寧可自殘也不肯透露出半點消息來。
不過再嘆息也沒用了,就算何衝醫術通神也沒辦法把他那個咬掉還踩的稀爛的舌頭在接回去,所以這件事也只能作罷,還是得等其他線索慢慢顯露再去查證。
但是有一點何衝已經能大致確定,那就是整個古武界裡,恐怕已經有許多門派被張華融背後的老大給收服了,其中不乏古武界中的高門大閥,就比如太叔家。
除了這件事,樑永江還傳回來些比較好的消息,比如豐裕他們所盜的古墓盡數找到,無一例外全是大墓,其中讓人震撼的當然就是何沖掉進去的那個勾踐墓,裡面基本完好,唯獨坍塌的通道已經沒辦法修復,介於人力物力的消耗,最後考古隊絕對放棄恢復通道的修復。
至於其他的古墓,也都名頭不小,其中就有勾踐兒子和孫子的墓葬,一家三代都讓一個人給挖了,也是夠絕戶的。
當然還有其他的古墓,都是不太出名或者沒什麼名頭的,也就不再贅述。
關於那些被盜的文物,居然全部都在,一個都沒賣出去,看來張華融是想等除掉何衝以及薛、蔡兩家再出手,誰想竟是以失敗告終的。
東西自然是放在何衝之前去過的別墅裡,當樑永江帶着何衝去了那裡強行撬開地下室的門時,當燈光亮起的瞬間,差點沒把下巴頦驚掉了,因爲他們從來就沒同時見過這麼多的文物,還都是絕頂的一級文物。
之前姚工堂雖然盜的也不少,但人家是分批次來的,而且完活就出手,眼前這可是在攢着,絕對壯觀。
不過可惜的是何衝並未在這些東西里面找到《天衍陰雷法》的下半部分,看來已經被張華融轉移了,具體到了哪裡,恐怕只有雪羽才知道。
經過臨錢一行,蘇錦文的盜墓案這纔是真真正正的可以結案了,所有涉案人員皆都抓捕成功,唯獨張華融自殺,雪羽因爲不算是這個案子的牽扯人員,所以另立個案處理。
除了樑永江的事外,何衝還給那些滄海博他們進行了更深一步的幫助,比如完善功法上的缺陷。
畢竟傳承到現在,每一種功法多少都會有缺失,何衝做的便是爲他們將缺失補充回來,只不過解釋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門,還都一一說着千萬別告訴別人,因爲這是秘密。
十六個人現在就剩了八個,這可真的是共同經歷了生死,關係也更親密,之間的聯繫也更緊密了起來,他們現在真真正正的是成爲了生死兄弟,皆以何衝馬首是瞻。
說起古武就不得不說聶蔓蔓,這傢伙因爲這次事件的打擊,居然決心學習古武,更還拜了薛天翰爲師。
後者雖然幾十年前就不收徒了,但一是礙於何衝的面子,二是聶蔓蔓也確實甚合他意,居然還就破例了,當作關門弟子收到了他薛家門下。
對於薛家,何衝自然不會懷疑,也樂的看到如此,更還準備了一堆的輔助突破的藥物,從黃級到天級全都準備好了,保證一次不落下,果然是親媳婦,當初全玉書可就沒這待遇。
至於薛家的功法,何衝也曾看過,不過卻發現保存的很完整,根本不需要去補充,不愧是最強的古武家族之一,功法都一點也沒缺失。
這天,何衝拿着新熬製好的續斷膏走到薛平谷的房間外,剛一擰門把手就隱約聽到裡面有陣匆忙的聲音,開門時卻什麼都沒看到,只有薛平谷躺在牀上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別裝了,老爺子沒來。”何衝把藥放到一邊,拆穿道,“剛纔在玩手機對不對?就你折騰的這動靜,老爺子會聽不見嗎?”
“我也沒辦法啊。”見自己父親真沒來,薛平谷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起身坐着,雙手撮着下巴,一臉的無奈,“我父親就是不允許我亂動,我又不敢擰着來,只能躲着了。”
經過近兩個月的治療,薛平谷的傷勢早就好了,除了四肢的斷骨以外,畢竟是被捏的粉碎,雖說何衝能保證他恢復如初但也不是說好就能好的。
不過已經到了尾聲,何衝今兒是最後一次給上藥,薛平谷現在能跑能跳能蹦達,但薛天翰就是不讓他下地,說是沒完全治好之前就老實呆着,否則就給他綁在牀上。
“得,今兒給你上完藥,明兒你就能下地了。”何衝一邊給他抹藥一邊笑道,“就算你不想下地也得逼着你下,因爲到了該恢復的階段了。”
“真的?”薛平谷聽到這個消息那簡直和看到了光明一樣,“可算是能正大光明的去溜達了,這倆月真是憋壞我了。”
“對了,你那個功法。”何衝說道,跟着丟出一本小冊子“我昨兒看過了,有點缺失,我已經給你補充好了,你明兒開始照着練就行了。”
“我說你是不是家裡開的古武功法圖書館啊?”薛平谷狐疑的問道,“我聽說你還給滄大哥他們也補缺來着,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你……你哪來這麼多廢話!”何衝這可真的是沒辦法解釋了,“你練不練到底,不練就拿過來,我還不信了。”
“練,我能不練嗎?”薛平谷嘻嘻哈哈的笑着,“你看你,怎麼還急了,這要是聶……”
話沒說完,房門卻被敲響,隨即一位薛家的子弟推門進來,滿是小心的看着他倆。
“何少爺,外面有位名叫全玉書的先生指名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