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容承的確是被何衝抓住手腕後被迫鬆開的手,但他不認爲自己就比對方差,他只覺得自己是在猝不及防下的失誤纔會吃虧的。
像他這種公子哥天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又怎麼會覺得自己能失敗。
“他不是……”聶蔓蔓想要否認,卻被何衝搶先打斷。
“對,我就是個保鏢。”何沖走到汪容承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想打死我很容易,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這話說的沒什麼大問題,從理論上何衝今天被全博平安排的活兒就是保護聶蔓蔓,後者甚至在聽到這番話後眼神都有着絲絲的波動。
但問題是這番話停在雲梓昕耳朵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只見她輕輕咬住下嘴脣,神色頗有不甘,也不知道心裡在琢磨什麼。
“區區一個保鏢,還真敢說這種大話。”汪容承大笑着蔑視道,“一會兒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惹錯人的下場。”
“這種話我聽的很多。”何衝用小指掏掏耳朵,跟着對着汪容承屈指一彈,更爲蔑視的哼道,“可我現在依舊活的好好的。”
“不要拿我跟那些垃圾相提並論,等你見識到我的恐怖後,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區別!”汪容承臉上的笑容轉爲猙獰,雙拳已經開始握起。
“區別?”何衝嘴角劃出一個弧度,“不就是學過點古武嗎?在我眼裡都一樣,不要磨蹭了,既然你對自己這麼自信,就來吧!”
“你居然知道古武?”汪容承也不知道是想做鋪墊還是怎麼,反正廢話特別多,“那就更好了,就算是古武也有本質上的區別,受死吧!”
“真特麼囉嗦,看好了,我只用一根手指來對付你!”何衝實在是聽的有些不耐煩,也不等對方先動手,閃身率先攻擊。
通過剛纔那一抓,何衝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境界,畢竟沒有太過深入的接觸,但何衝卻知道這傢伙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不對,應該說肯定不是自己一根手指的對手。只見何衝右手的食指用非常慢的速度向對方喉間點去,汪容承見狀大驚,急忙想躲,卻發現自己竟是完全無法動上半步,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這根鋼鐵般的手指點中自己
的喉嚨。
“呃……呃……”汪容承的喉嚨好像被繩子死死的勒住一般,除了艱難的發出這種難聽的掙扎聲外再什麼都喊不出來。
此時的他哪還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自己連仰視都無法看到的高人,雙眼登時睜大,冷汗也不住滲出,恐懼的神色更是浮現。
“剛纔不還牛叉閃閃的說要打死我嗎?”何衝歪着頭很是戲謔的看着他,“怎麼不說話了?我等着你出手呢!”
“呃……呃……”汪容承除了這聲音還說說不出別的來,但目光卻是數度變化。
“你看你,咋說話不算話呢?”何衝繼續戲謔道,“你看我,說用一根指頭就絕對不會多用半個指甲,做人要言而有信,懂不?”
“呃……呃……”汪容承的臉色已經因爲缺氧開始變紅了。
“咋?不服啊?”何衝手指上的力道加大,“那就得好好讓你知道下惹錯人是什麼下場了!”
這話本來是汪容承對他說的,此刻原話奉還,也算是以牙還牙,只不過前者現在完全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甚至那張臉也從通紅開始往醬紫轉變着。
“何衝,放了他吧!”突然,聶蔓蔓居然跑了過來,雙手拉住何衝的右手,說道,“明天我們還要去汪家,現在要是出事,明天就不好處理了。”
要是聶蔓蔓不說這番話,何衝還真不會輕易放過這傢伙,取他性命當然是不會的,但怎麼也得讓他受點傷或傷點零部件啥的。
但此刻被聶蔓蔓一提醒,何衝這才記起還有退婚的事要辦,更知道對方說的沒錯,今天如果把人打傷了,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全博平那頭可就不好說話了。
想到這裡,何衝果然將戳在對方喉嚨上的手指撤回。
“咳咳咳……”汪容承第一件事就是連續的咳嗽以及大口的呼吸,已經發紫的臉色也逐漸回到了通紅。
“滾吧!”何衝斜眼看着,冷冷哼道,“今天再讓我看見你,就不是這麼簡單能算完的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汪容承果然是個靠家族吃飯的大少爺,到了此時還不忘在嘴上逞強,怒吼道,“知道我們汪家的實力嗎?”“我從來京城的那天起!”何衝臉色陰沉的前跨一步,冷冷開口,“你不是第一個在我面前自詡家族強大的人了,但也絕對不會是第一個能恐嚇住我的人,我給你三秒鐘,如
果再不滾,我不介意幫你一下!”
“聶蔓蔓!”汪容承居然沒有半分的退意,反倒扭頭看向聶蔓蔓,怒喝,“你不要忘記,我們是有婚約的,你就這麼縱容一個保鏢來對待你的未婚夫嗎!”
“婚約嗎?”聶蔓蔓面色從適才對何衝的溫言相勸變作異常冷漠,看着汪容承,“明天我和外公會去你們家,到時候自會說明一切。”
“我告訴你,想嫁到我們汪家,你這個保鏢必須死!”汪容承還以爲自己吃定了對方,“不要以爲全家還是以前那般風光,到時候我會讓你跪在地上求着我娶你!”
這話說的是越來越過分了,何衝雖然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對這傢伙下什麼過重的手段,但此刻真是有些忍不住。
“你的嘴還真是臭,廢話也很多,想必你自己應該是不會走路,那我幫一下你好了。”何衝沒多囉嗦,伸手上去和抓小雞子一樣給這傢伙提了起來。何衝手裡的彷彿不是一個壯碩的成年人,而是個三五歲的孩子,直接送到手扶梯口,跟着一腳踹在對方屁股上,只見汪容承頓時化作滾地葫蘆,打着滾的向下面骨碌着,
直到接觸到平地纔算停下。“聶蔓蔓,你給我等着,明天我一定要你好看!”汪容承知道自己淘不得任何便宜,只能狼狽的離開,但他的聲音還依舊迴盪在這裡,“還有你,那個保鏢,明天我一定讓你
死無葬身之地!”
這種只會放狠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是最初何衝或許還會擔心一些,但現在聽到就和沒聽到一樣。
“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裝作憤怒的朝着旁邊看眼的人大喝,隨即何衝拉着兩人的手迅速離開這裡。
三人也沒什麼心情再逛下去,直接坐直梯來到地下停車場。“何衝,你現在真的是蔓蔓姐的保鏢?”雲梓昕果然對這件事耿耿於懷,開口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