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穿着白色名牌休閒西裝的男生名叫彭輝,他旁邊那個高高壯壯的男生名叫尤俊,兩人都是園藝社的成員。
當然,兩人加入園藝社,並非對植物栽培、盆景之類的感興趣,而是純粹因爲鹿悠與江悅。
彭輝和尤俊,以及鹿悠、江悅都是同班同學,彭輝大一入學第一天就被鹿悠的美貌所吸引,對鹿悠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彭輝的老家是湘南省的,他家裡在湘南省也算是望族了,幾代人都是做生意的,到了彭輝的父親這一代雖然不是什麼富商大賈,但是幾千萬的家產還是有的,所以彭輝在追求鹿悠的時候自然也是發動了金錢攻勢。
只是他沒想到鹿悠根本對他不假辭色,他的“揮金如土”也根本無法在鹿悠心中掀起一絲漣漪——鹿悠平時非常低調,除了最好的朋友江悅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她的母親就是東南省委常委、三山市委-書記。
而朋友的好朋友尤俊,則對小家碧玉的羞澀女孩江悅情有獨鍾,但同樣也在追求江悅的過程中不斷碰壁。
所以在得知鹿悠和江悅加入了園藝社之後,兩個難兄難弟也是不謀而合,雙雙申請加入了園藝社。
實際上,原本十分冷門的園藝社之所以現在有這麼多的成員,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爲鹿悠和江悅帶來的人氣,除了彭輝和尤俊之外,還有不少男生都是從着鹿悠和江悅兩人而加入園藝社的。
至於彭輝、尤俊身邊那個戴着金絲眼鏡的男生,連鹿悠江悅兩人也都不認識他,想來並非園藝社的。
聽到鹿悠發問,彭輝又深深地看了夏若飛一眼,然後說道:“鹿悠,這位陳鬆師兄是我高中的學長,他現在是東南農林大學園藝專業大四的學生,已經保送研究生了,專業上很強的!”
陳鬆聽了彭輝對自己的介紹,也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得意之色——誰都想在美女面前長臉,這陳鬆自然也不例外。
他朝鹿悠微微一笑說道:“你好,學妹!”
鹿悠眉頭微微一皺,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然後鹿悠問道:“彭輝,你們圍着那盆墨蘭幹什麼?”
彭輝立刻露出了邀功請賞的神色,說道:“鹿悠,這盆墨蘭不是得病了嗎?我看你這些天挺着急的,就自作主張從農林大學把陳師兄請過來了,他在植物病蟲害方面很有研究,一定能幫你們解決問題的。”
鹿悠神色平淡地說道:“謝謝了,不過不用了,我們已經請了專家過來幫忙。”
彭輝神色頓時微微一變,說道:“專家?”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夏若飛身上,問道:“就是這位先生嗎?”
鹿悠淡淡地點了點頭,並不想跟彭輝多說,只是說道:“麻煩你們讓一讓,不要擋住了夏專家。”
夏若飛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色——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夏專家”了?要知道這年頭“專家”兩個字有時候可不是什麼好聽的稱謂呢!尤其是在網絡上,這兩個字基本上就等同於不學無術信口胡說之輩。
彭輝卻沒有讓開身子,他開口問道:“這位專家看起來很年輕啊!不知道你在哪個研究所供職呢?”
夏若飛微微一笑,正待開口澄清的時候,鹿悠就搶先說道:“這跟你沒關係吧!彭輝,這盆墨蘭是我跟悅悅負責的,請誰不清誰也是我們說了算!”
“話是這麼說,不過作爲園藝社的一員,我還是有責任幫助你的嘛!”彭輝也不生氣,依然笑着說道,“而且這盆墨蘭是要代表咱們三山大學園藝社去參加花卉博覽會的,萬一被不靠譜的人耽誤了,那丟的可是我們整個園藝社的臉啊!”
“你胡說,你纔不靠譜呢!”江悅氣得小臉通紅說道,“夏大哥本事可大了,一定能治好我們的蘭花的!”
一旁的尤俊聽了臉都綠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女神居然如此維護一個小白臉——夏若飛自從修煉了那個來自小金人的古怪動作之後,皮膚是愈發的白皙了,而且也不復部隊里肌肉發達的模樣,他身體的恐怖力量都蘊藏在了看似有些單薄的身軀當中。
“小悅,彭輝說的也沒錯。”尤俊充滿敵意地看了看夏若飛說道,“陳師兄纔是真正有學問的人,他在農林大學還專門研究過蘭花的培植和病蟲害防治,比起一些所謂的專家要靠譜多了!”
“尤俊,不許你詆譭夏大哥!”江悅氣呼呼地說道,“還有,我已經說過八百遍了,麻煩你以後不要叫我‘小悅’,我跟你不熟!”
尤俊聽了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的,顯得十分的尷尬,同時心中也有幾分怨氣,忍不住又用敵視的目光看了夏若飛一眼。
這時,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陳鬆微微一笑,看着夏若飛問道:“這位先生,蘭花的病蟲害防治是十分複雜的,而且剛纔我看過這盆墨蘭了,如果不及時對症處理的話,可能很快就會枯死了,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逞能了,不然風頭沒出成,反而還給美女留下壞印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夏若飛淡淡一笑說道:“多謝你的關心了,不過我既然答應了鹿悠和江悅,自然會把這盆蘭花治好的。”
鹿悠和江悅兩人眼睛同時一亮。
鹿悠心說這纔有點像是夏若飛該說的話嘛!這傢伙,剛纔還推三阻四的呢!看來給他點壓力還挺好的……
江悅則基本是屬於腦殘粉的類型的,夏若飛無論說什麼她都覺得簡直帥呆了,一雙明媚的大眼睛裡簡直都快要看得到一顆顆的星星在閃耀了。
彭輝三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三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彭輝咬咬牙說道:“鹿悠,如果是別的植物或者盆栽,我肯定不會干涉,但是這盆墨蘭是要去參加博覽會的,是關係到園藝社甚至是整個三山大學名聲的,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如果你要堅持自己的意見,那我們就去找社長來決定吧!”
“彭輝,你到底想怎樣?”鹿悠神色清冷地說道,“你管得有點寬了!這盆墨蘭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
“我可都是爲了園藝社啊!”彭輝露出了無辜的表情說道,“不如這樣吧,既然你都請了這位夏專家過來了,我看就讓他和陳師兄一起看看這盆墨蘭,我們大家聽聽兩人的分析和意見,再來決定請誰幫忙,可以嗎?”
鹿悠眉頭一皺,直接就想要拒絕掉,因爲她骨子裡是個很強勢的人,彭輝的行爲已經讓她產生了強烈的反感——這盆墨蘭本來就是她和江悅負責的,而且墨蘭的幼苗都是她通過母親的一個朋友找來的,屬於相對珍貴的品種,要怎麼處理都應該是她跟江悅說了算,彭輝有什麼資格干涉。
不過鹿悠還沒開口的時候,夏若飛就搶先說道:“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