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莊的車開走後,林絕給虎子那邊打過去一通電話。
“虎子,你帶人過去聚賢莊,稍微看着一下你嫂子,如今她要在那邊學習,我不太放心。”
虎子立刻道:“好的老大,嫂子那邊我會盯着的。”
燕京,豪族吳家。
家主吳敬業正在瀏覽着最近吳家暗線傳回來的消息。
看着看着,吳敬業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廢物,都是廢物,林家居然任由零號任意出入,林天穹那陰險小人,沒想到也有這麼被壓制的一天,肯定是想幹掉人家,又不好下手,難受得要死吧。”
吳敬業冷嘲熱諷,吳家最近對零號那邊無從下手,可把他憋得快出毛病了。
正好家族暗線傳回來情報,他想找點開心的消息,但無一令人愉快的,都是一個個非常喪的消息。
“還有豪門白家,牛逼哄哄的升級豪門追殺令,結果一點卵用也沒有。看來白震這個老東西,也是豪橫不起來了,白家,呵呵,日薄西山啊。”
吳敬業看着林家和白家吃在零號那邊吃癟,不知怎麼,反而覺得挺舒服的。
“嗯?金大山的白虎盟,居然被這個英雄盟給滅了?”
吳敬業來了點興趣,“沒想到,這個英雄盟剛成立,姿態就這麼高。我記得,那個金大山是個八品強者吧,怎麼如此不堪?還是,這個英雄盟,真的有點實力?”
“管家,你去查一查金大山的去向。還有,這個英雄盟,給我好好留意一下。”
吳敬業決定查一下英雄盟,但也沒太過放心上。
畢竟,燕京每天發生的大事不計其數,一個小小的英雄盟,還不如他一個豪族族長的眼。
“家主,徐老求見。”
此刻,管家進來道。
吳敬業有些驚訝:“徐老不是跟吳浩那小子去林家了嗎?讓他進來吧,看茶。”
對一個家族長老,特別是徐寒山這種宿老,吳敬業還是挺重視的。
徐寒山沉着臉進來了,一進來就道:“家主,我徐寒山此來,是辭行的。”
“辭行?徐老,你這話什麼意思?”
吳敬業非常驚訝,隨即怒道:“是不是吳浩那小畜生哪裡得罪先生了?我這就讓他過來給徐老你道歉,這個該死的玩意。”
聽說徐寒山要走,吳敬業挺着急。
吳家這樣的豪族,中堅力量就是長老輩,能帶來人脈和力量,而且長老可都是花高價錢才能請回來的。
要是走了,是他吳家的損失。
徐寒山卻是道:“這事與吳浩少爺無關,是我自己的決定。”
看着徐寒山臉上一臉果決,吳敬業這下是真的慌了,急忙道:“徐老,你在我吳家當長老二十年了吧,如今突然要走,你這不是讓我吳敬業覺得,我吳敬業不會做人嗎?先生你說,我吳家是不是哪裡讓你不滿意了?”
徐寒山嘆息一聲,苦笑道:“家主,不瞞你說,我之所以做這個決定,是因爲零號閣下。”
不顧吳敬業突然難看起來的臉色,徐寒山繼續道:“今日我與零號閣下動手了,吳浩少爺也在一旁。”
聽到這裡,吳敬業突然追問道:“徐老,你把那混賬殺了嗎?”
徐寒山搖頭。
吳敬業皺眉道:“沒殺嗎?至少也是重傷吧?”
對於吳敬業這滿懷期待的發問,徐寒山更是覺得苦澀:“家主,我敗了,敗得很徹底。”
“敗了?”
吳敬業徹底的驚呆了,不敢相信道:“徐老,你是我吳家一等一的高手啊,怎麼可能敗給那零號?他就算再強,能強過你八品大成的強橫戰力?”
吳敬業對徐老的實力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會拋下家主的臉面,強行挽留徐寒山留下來。
可是,徐老居然敗了。
這,吳敬業吃驚之餘,還是不願意相信。
徐寒山長嘆一聲:“家主,聽我一句勸。零號閣下今非昔比,實力遠遠超過被北方豪族聯手追殺之時,吳家往後,最後還是收手吧。我們都大意了啊,如今零號強勢歸來,本身就說明他今非昔比,可笑的是燕京這些高高在上的豪族豪門,還以爲人家和當年一樣,能任意追殺。”
“徐老,你可是我吳家的人,怎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吳敬業臉色陰沉下來,心頭很不舒服。
“而且徐老你可別忘記了,那零號,曾經在北方引發了多大的血案,簡直天理不容。就算我們吳家放手,其他家族,比如白家,可能放手嗎?”
徐寒山繼續勸諫着道:“家主啊,其他家怎麼去做,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吳家,我即將離開吳家,這是我對家主你最後的進言,聽與不聽,家主你自己看吧。”
吳敬業冷哼道:“徐老,你還要給那零號繼續說好話嗎?”
“家主,這話算是我對吳家最後的好心吧。”
徐寒山不顧吳敬業越加難看的臉色,直言道:“零號如今的實力,絕不是一般人能抗衡的。加上他八品丹師的身份,光是他零號本身的身價,就足夠媲美一個豪族。而且家主,我還要告訴你一個被隱瞞的秘密,這至關重要。”
吳敬業看徐寒山臉色慎重,也收起了怒火,“徐老你說。”
“白家的鬼影大師,就是給零號給幹掉的。”
徐寒山一字一句道,說完轉身就走:“家主,希望這個消息,能讓你收手吧,給吳家一個退路。”
他對吳家的責任和恩情,一併盡到,再無虧欠。
身後的吳敬業徹底石化,過了好久,才自言自語道:“鬼影這樣的人物,居然死於零號,這豈不是說,我吳家,根本沒有人能抗衡零號了,除非......”
除非請吳家的老祖宗出馬,那可是吳家的家族擎天柱,九品的絕世強者。
“若不是徐老,我還不知零號居然成長到這個地步了。”
吳敬業心頭說不出的複雜,此刻再想着離開的徐寒山,也沒挽留的心思了。
既然都敗給零號了,那麼留下來,以後遭遇零號,也還是死路一條。
“難怪林家,甚至是白家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明面上叫囂着公開追殺人家,暗地裡卻是毫無作爲,還不是讓零號活得好好的,真是天縱奇才啊,當年的一個喪家之犬,已經成爲了不可撼動的高山。”
吳敬業臉上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想起過往吳家與零號的過節,頓時冷汗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