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琴軟軟倒地,青鸞眯起的眼睛就擴大了,鳥頭歪了歪,看起來有些呆萌,似乎有些不明白這個小生物怎麼自殺了?
我只是嚇嚇你好伐?沒想過要吃你呢。
之前吃過一次,你這種小生物,味道一點都不好吃呢。
正疑惑呢,突然一個身影憑空出現,嚇了青鸞一跳。
定眼一看,青鸞認出來是誰,嘴中咕了一聲。
突然出現的身影,正是張越。
他把張文奇送到了這裡,就通知了陳琴,不過他並不想看到陳琴折磨張文奇,這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只是張越沒有想到,只是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陳琴居然也死了!
剛剛感受到風穴傳來的有人死亡的信息時,張越完全沒想過會是陳琴,通過觀察發現後,這才急忙趕來。
但是他依然來晚了,看到的只是陳琴倒在地上,已經徹底失去了氣息的屍體。
更讓張越驚愕的是,陳琴居然是自殺的?
她這是爲什麼?
手刃了仇人,大仇得報後,終於可以放下了?
亦或是被出現的青鸞嚇的?
張越皺眉看向青鸞。
青鸞不懂張越的表情意思,只是再次咕了一聲,然後眼神似乎也疑惑的再打量張越。
這會兒它突然發現,張越的身上,似乎有老對手龍獸的氣息。
這讓青鸞很疑惑。
這個小生物的身上,爲何有龍獸的氣息?好奇怪。
一人一鳥,就這樣對視着,各懷心事。
張越看了片刻,就移開了目光。
青鸞似乎沒有暴躁的意思,看起來不像是要傷人的樣子。
那就是說,陳琴是報仇後,自求解脫的。
張越搖了搖頭,對陳琴此舉有些不解和無奈。
自己已經放下了,她何必如此呢?
大不了以後各過各的,也用不着尋短見吧!
也罷,人死爲大,如果有來世,希望她做一個開心快樂的人吧。
至於張文奇,張越直接無視,拋屍野外。
這個人渣,沒有資格入葬。
找了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張越親手爲陳琴塑造了墓碑。
這裡埋葬的是一個女孩,也埋葬了自己的過去。
弄好了陳琴的事,張越看向青鸞巢穴所在的山峰。
青鸞這會兒不知道又從哪裡叼來一頭兇獸,正在餵食青鸞幼鳥。
看起來很和諧美滿的一個巨禽家庭。
只是巨禽畢竟是本地原始生物,還是這一代山林的霸主。
自己是外來者,入侵者。
日後自己還會在這裡建城,引入更多的人類過來,搶奪這一片山林的統治權。
現在和諧,以後不知道雙方之間,是不是會因爲領地和威脅而開啓戰端。
或許,在這之前,自己可以想辦法搞好和巨禽的關係,要是能收服,那就再完美不過了。
當然,這樣的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逝。
青鸞可是實力不弱於龍獸的強大巨禽,怎麼可能臣服小小的人類,這是癡心妄想。
看來最好的辦法,還是找機會消滅了它,然後掌控兩隻小青鸞,訓練爲基地城市的守護獸,這纔是最好的途徑。
現在的張越,可沒有這樣的實力。
他還需要想辦法,解決變身龍獸形態下,無法掌控元力的原因。
只有解決了這個問題,他纔有資格說對付青鸞。
身影一閃,離開了原地。
再次出現,張越已經身在海州的曾經租房之中了。
本來打定主意不回來的,但是張越沒想到這麼快自己就破了自己的想法,兩次回來。
看看房中,一如過去一般,雜物凌亂,衣服隨處丟棄。
不過一段時間沒來,房間內的桌子上,牀上,櫃檯上都覆蓋了一層灰塵。
這一點也表明,這個租房在自己離開後,並沒有人進來。
張越很快收拾心情,拿出了。
這是李準的。
張越想要聯絡他提供的合作人。
至少,先試探一下,如果是一個值得合作的人,那自己再去會面詳談。
張越還沒有撥打號碼,突然電話就一陣滴滴聲,然後出現了幾十條信息。
這些信息有未接電話的,也有短信。
張越隨意的翻閱了一下,發現其中最多的是一個叫飛鳳的名字。她打了十幾個電話,又發了二十多條短信。
另外就是李準的家人,還有幾個同事和上級。
張越沒有興趣瞭解李準的私事,直接拉出飛鳳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海州,一處政府名義下的辦公大樓。
此刻,這棟大樓已經被軍事徵用,樓內樓外,全部軍事化管理,有軍人持槍戒備。
在大樓的四層,一個大型辦公室內的沙發上,飛鳳正在無聊的玩遊戲消消樂。
正玩得開心,突然,界面一變,一陣來電鈴聲響起。
“寶貝,用力,哦買噶,好爽,寶貝……”
詭異的電話鈴聲,讓人無語。
但是看到界面的來電名字,飛鳳面色大變,豁然跳起,神色不定的看了片刻,最終沒有貿然接通,而是快速的衝出了辦公室,來到了一個大型會議室。
這個大型會議室已經被改造成一個作戰室,裡面各種重新佈置的電子機器,看起來無比高大上,充滿科幻色彩。
“教頭,李準給我打電話了。”
飛鳳一進門,就大聲呼喚。
正在查看一份資料的光頭男子聞言,猛然轉身,一步跨出,詭異的從四五米外,一下子到了飛鳳的身邊,一把接過了,然後目光灼灼的看着界面。
飛鳳繼續道:“教官,李準肯定被限制了自有,打電話的,必然另有其人。”
教官看了片刻,突然咧嘴一笑:“我有預感,這個打電話的人,正是我們要找的人,張越。”
說完,教官接通電話,開口道:“你好,我是趙如虎。”
張越略微一滯。
趙如虎?
這是什麼人?對面不應該是飛鳳嗎?
張越略顯沉默,一言不發。
趙如虎似乎猜測到了張越所想,道:“你撥打的號碼主人飛鳳,是我的手下。”
張越面色一動,終於說話:“你就是李準說的教頭?”
趙如虎道:“不錯,就是我。”
張越笑了:“看來你們的力量果然很強,之前在xx大學堵截我的也是你派的人吧?”
趙如虎道:“是我。”
張越道:“這麼說,整個海州應該都被你戒嚴了,嗯,這麼來勢洶洶,讓我很爲難呢。”
趙如虎道:“朋友何必說笑話,在我重重圍堵之下,你還能輕而易舉的離開,這樣的本事,我活了四十多年,也沒有見過一個。”
張越嘴角略微上翹。
雖然自身的力量和國家的比起來,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但是自己背靠風穴,進退自如,也不可小覷。
“好了,我不想說廢話,李準告訴我,你能上達天聽,這話有幾分靠譜?”張越開門見山,直接詢問。
趙如虎眉頭一動。
張越詢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他還想面見國家領導人嗎?
這不是笑話,身在那個地位,事務繁忙,連家事都難以顧慮,哪裡有可能見你一個普通人。
趙如虎心中沉思,嘴裡卻是說道:“朋友,上達天聽,這對我來說很容易,不過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說,一般的事,我能給你答覆。”
趙如虎說的輕鬆,但是語氣中的霸氣,卻是讓張越頗爲吃驚。
這個趙如虎,居然有這麼大的權勢!
沉吟了一下,張越道:“教頭果然讓人敬仰,不過說句不客氣的話,我的事,教頭你也沒有決定的權利。”
趙如虎眼睛眯起:“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我不能。”
張越道:“決定國家未來命運,這樣的事,你能做主?”
趙如虎面色微變,眼神變得有些古怪了。
再這樣一個普通的地方,一個月餘之前普普通通,近段時間才變得詭異的人,居然開口和他說國家未來?這怎麼聽都覺得有些謊繆。
沉吟了一下,趙如虎還是順話道:“張越,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我在新落成的稅務局大樓,你既然開口言及國家未來,國家命運,那麼這麼重要的事,當面談才合適,只是,你敢來嗎?”
張越笑了:“教頭這是激將我嗎?”
趙如虎道:“我這是邀請。”
張越道:“好,我來,教頭等我。”
說完,張越掛斷電話,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趣的表情。
這個趙如虎的表現,超乎他的預想,雖然還不清楚對方是個什麼人,但是張越能夠感覺到,和這個人談,應該會有一個滿意的答覆。
起身從租房離開,張越在小區外攔了一輛的士,直去稅務局新樓。
七八分鐘後,的士在稅務局新樓外數百米停下。
這大樓四周早已經被軍人戒嚴,普通人車,不得靠近。
張越下了車,平靜的走向稅務大樓。
“站住!”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冷冷的何止,警惕的看着張越道:“軍事禁地,同志止步。”
張越微笑:“我是應你們領導的要求來的。”
戰士一愣,正要開口,突然耳邊的耳機傳來了一句話。
“放他進來。”
戰士連忙神色變得肅穆,讓開了道路,敬禮道:“同志請進。”
張越微笑頷首回禮,然後繼續走向稅務大樓。
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張越就到了稅務局大樓門前。
正要邁步走上臺階,張越動作一頓,擡頭目光銳利的看去。
只見大樓之中,一羣人正好走出,爲首的,是一個光頭男子。
張越的目光和光頭男子對視上。
兩種不同的眼神,卻各自蘊含着屬於自己的氣勢和自傲,一經觸碰,便如兩虎相爭,僵持不下。
剎那間,張越心中浮現一個念頭。
此人,必然是,趙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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