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感覺全身被雷劈中了一般,有種皮開r綻的感覺,差點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自已這纔剛開始啓動心法,居然就有如此強烈的反應,那後面豈不是會被折磨得脫十層皮。
吳天心中大駭,猶豫着要不要再繼續。
m的,橫豎是死,拼了。
心一橫,再次逆轉心法。
心法反轉,筋脈內的元氣立即滯了一下,瘋狂亂躥的速度明顯慢了一些。
看來有用!
吳天心中暗道,繼續推進心法。
離丹海最近的筋脈中立即有一縷元氣被引入丹海,丹海內原本有一團紫色氣霧,形如天際星海,始終依順時針方向旋轉,它即是吳天修煉三年的成果。
而在一縷元氣被吳天反轉心法衝入丹海試圖逆時針旋轉時,原來順時針旋轉的氣海突然有了反應,自行加快了旋轉速度,巨大的氣流猛的把後面衝入的元氣甩到丹海壁壘上。
這情形就像地盤的主人攻擊入侵者一般。
雖只是一縷小小的元氣撞擊丹海,但吳天卻感覺腹下被人開了一槍一般,痛得冷汗直冒。
不過,他更是爲丹海內剛剛發生的那一幕目瞪口呆……
居然發生這種事情,難道那團元氣有意識嗎?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不論是有生命的物體也好,還是沒生命的物體,都有相生相剋之理,一旦違背了某一領域內的正常規律時,立即會產生異變。
一切只是轉念之間,一切也迫在眉睫,吳天根本沒有時間猶豫。
他再度反轉心法,引導元氣衝入丹海,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再度發生,吳天再一次痛得咬牙切齒,然而,他沒有停下,如同飛蛾撲火般往前衝。
一次,兩次,三次……十次……二十次……
時間一秒一秒溜過,對於吳天而言卻是度日如年,最糟蹋的是,身體越來越虛弱,連坐直的力氣都沒了,眼皮似有千斤重般,只想閉上眼睛就此睡去。
但他潛意識知道絕不能閉上眼睛,不然會再也沒有機會睜開。
……
……
萬千重山深處,不爲世人所知的天佛寺裡,和尚和神秘面具人一如三年中的每一天一樣,一人牀上,一人牀下,不說話,寂靜異常。
忽然,牀上接連響起“撲”聲,一直低着頭的面具人碧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怔住。
只見和尚駭然的望着身前散落的佛珠。
“九顆全碎,怎麼可能?”
原來是剛纔那一瞬間,手中的九顆佛珠全數裂開,滾落牀上。
在他的認知中,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然而,發生了……
和尚突然想起什麼,看向屋頂,他的目光透過屋頂,看向某顆星。
而在同一時間,正在木棚中打鐵的石開突然跑出來,望向夜空,聲間顫抖道:“七星異象,龍鳳戲,雙珠現。老祖宗,我們終於等到了,四百多年啊。”
說完,轉身進木棚,聲吼如雷:“默兒,起y陽爐,煉吞天劍。”
……
……
臥龍山莊園中,黎姿剛看完文件,脫下外衣,正準備洗澡睡覺。
忽然,天花板上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如同空襲警報一樣,突起,刺得黎姿渾身都起了j皮疙瘩。
電子音急促響起:紅色警報,主人生命垂危,生命跡象減弱,心跳25,血壓……
黎姿被雷劈中一般,連鞋子和衣服都顧不上穿,一個箭步衝去門外,邊跑邊用智能電子錶呼叫道:馬如雲,立即帶人去蘭亭宮,把馮教授接過去,帶上所有應急藥品,不許拖延,不然我讓你好看。
那頭沒有迴應,黎姿急得着火,不顧形象大吼道:馬如雲。
這次,那邊響起急促的迴應聲:“我在,黎姐,我在,我馬上就辦。”
黎姿心急如焚,開着簡便代步車拼命衝蘭亭宮衝去,心中一個勁的叫着:吳天,你不能出事,你千萬不能出事。
等她趕到蘭亭宮時,立即跳下車朝吳天臥室跑去,跑進臥室的那一剎那,她整個人都顫粟起來,身心涌起一股無法控制的恐懼,不是害怕,而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擔心和着急。
眼前,吳天赤着上身,整個人如一個血人般躺在地上,情形無比可怖。
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她恍過神,外面又衝進來幾個人,正是馬如雲和莊園私人醫生馮主任。
馮主任到底是專業人士,毫不停歇衝到吳天身邊,立即對吳天進行全身檢查,越檢查越是心涼,額頭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
“怎麼樣?有沒有危險?”黎姿着急問道。
馮主任根本無暇回答她,拿出電擊器放在吳電胸口,按下按鈕。
“澎,澎。”
吳天身體震動了兩次,卻沒有甦醒的跡象。
黎姿感覺要瘋了,要崩潰了,她雖然不是醫學方面的專業人士,但也知道,一旦用到這種電擊器時,那就代表着病人的心跳已經停止了跳動,也就是說:死亡!
怎麼能死呢!?不能,絕不能。
黎姿喪失理智般叫道:“馮教授,你一定要救活他,拜託,一定要救活他。”
馮主任又接擊電擊了兩次,可惜吳天仍是沒有反應,他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急促道:“黎總,送醫院吧,或許還來得及。”
或許!?來得及!?
黎姿懵了,身子一軟,差點摔倒,幸虧馬如雲手快,及時扶住了她。
這時,電子音忽然響起:急救措施,頭頂百合x扎銀針,深度1公分,腳底涌泉x扎銀針,深度1。5公分,電擊器弱電流電擊兩次,強電流電擊三次……
馮主任根本沒聽說過這種施救方法,不敢輕易採用,徵詢望向黎姿。
“聽它的。”黎姿豪不猶豫道。
馮主任立即按照智能主機的方案施診,頭頂百會和腳底涌泉分別扎入銀針。
大夥的心全都懸了起來,期待能有作用。
幾次電擊以後,吳天突然張嘴噴出一口烏血,鼻間終於出現急促紊亂的呼吸聲。
黎姿心中狂喜,眼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去,就是她自已怕是也不明白,爲什麼情緒會如此難以控制。
馮主任長長鬆了一口氣,一番檢查下來後,說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身子虛弱了些,休養一下就可以恢復了。”
黎姿望着眉頭緊皺的吳天,什麼都不想說,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已原來也是這樣脆弱。
因爲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