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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菜就端上了桌。
吳天招呼了沈初夏幾聲後,她才收起文件吃飯,只夾了幾口菜,扒了一小團飯,就放下了筷子,似乎是吃完收工了。
“不至於吧,這就吃完了嗎?不好吃嗎?”吳天詫異問道。
沈初夏回答得很乾脆:“吃完了,我先走了。”
“……”
這也叫請人吃飯嗎,感覺比賣狗皮膏藥的還不負責任啊。
吳天當然不樂意,提醒道:“你不想知道我和範統的事了嗎?”
還別說,沈初夏真忘了這碼事,這一提起,立即收起要走的心思,重新坐了下來,冷聲道:“說吧。”
“你再吃點東西,邊吃邊說。”
“這跟吃飯有什麼關係?”沈初夏皺着眉頭道。
“沒什麼直接關係,但你吃這麼一點,完全是糟蹋了這桌飯菜,對不住農田地的那些人。”
沈初夏沒說話,又盛了一點飯,慢慢吃了起來。
吳天一邊吃着飯,一邊講着白天發生的事,也沒隱瞞,從頭到尾都講了一遍。
沈初夏安靜聽完後,又問道:“你和許志強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我就真的沒什麼可講的了,實際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他。”
沈初夏見吳天不像撒謊,便着重交待道:“你和許志強交往,我沒意見,只要不牽扯到公司就行,這點你明白吧。”
“哦,你的意思是不想和他合作嗎?”
沈初夏眉頭微微皺了皺,一時拿不定主意,她其實很清楚,如果自已公司真能和大地藥業合作的話,那無疑是一條好路,但許志強的出身讓她隱隱有些擔憂,真怕羊肉沒吃到,卻惹來一身騷。
“你覺得許志強真的會和我們合作嗎?”她反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吳天沒心沒肺道。
“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你還跑到他們公司去幹嗎?”
“這不是你安排的工作任務嗎,一個月30萬啊,不找冤大頭的話,怎麼可能完成得了。”
“……”
沈初夏啞口了,其實她真不知道馮曉晴給吳天定了30萬的任務,而且還丟在麓山區,擺明了是刁難吳天,當然,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這樣的安排,多半也是馮曉晴揣摩着自已的意思來的。
如果讓自已給他定任務,只怕還不止30萬吧……
沈初夏被自已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過,旋即就找到了理由寬慰自已:誰讓他那麼混蛋,活該……
吳天見沈初夏久久不說話,便接着說道:“其實吧,我覺得可以跟大地藥業合作,他們公司發展這麼多年了,人脈、網絡和渠道都已經成熟了,我們完全可以藉着他們的平臺銷售我們公司的產品。”
“這個我知道,但與他們合作,就像與虎爲伴,就算我時時防着他,也未必能防得住。”
“你幹嗎要時時防着他們呢?如果你有能力給他們帶來利潤,他們應該會巴不得和你合作纔對,是你給自已畫了一個圈,也給別人畫了一個圈,然後防着別人而已。這是眼光短淺、婦人之見的表現。”吳天毫不客氣道。
“你……”
沈初夏氣得臉都紅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罵成“婦人之見”,但實在又找不到話來反駁吳天,因爲她不得不承認,確實是自已先給許志強畫了一個圈,然後再給自已畫了一個圈……
“這事我回頭會和其他人商量的,等有決定後再告訴你商量結果,在這之前,你先不要和大地藥業的人談合作的事情。”沈初夏按下情緒,冷聲道。
“有什麼好商量的,機會稍縱即逝,把握不住的話就沒了,再說了,你們的商量結果用腳趾頭也想得到,肯定是不贊成合作。”
“……”
沈初夏再一次說不上話來,她不得不承認吳天說的接近事實。
“你就那麼確定大地藥業會和我們合作嗎,說不定他們根本就沒想過這檔子事。”
“這可不好說,凡事爭取才會有機會,不爭取的話,就只能說風涼話了。”
“你……”
沈初夏情緒又被挑了起來,剛好看到吳天去拿酒瓶,立即一把搶了過來。
“幹嗎?你也要喝嗎?”吳天好奇問道。
“我纔不喝呢。”沈初夏屢屢被吳天噎住,正在氣頭上,氣呼呼道:“這頓飯錢是我出,這酒自然就是我的,我就算不喝,難道還不能帶回去澆花嗎!?”
“……”
這理由,真心醉人啊。
吳天腦瓜子繞了幾道彎也沒想明白這藉口是怎麼來的,後來想到了“女人天生是不講道理的生物”這句話才釋然了。
“好吧,我承認我說錯話了,我認真向你道歉,可以把酒還給我了吧。”
吳天身板坐得筆直,滿臉認真,像小學生向老師認錯一般。
沈初夏看着想笑,拼命忍住,冷哼了一聲後,把酒瓶還給了吳天。
吳天痛快喝了一口後,豪氣萬丈道:“不用考慮了,和大地藥業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保證不會讓你白請這一頓飯的。”
沈初夏翻了翻嘴皮,沒說話,但臉上明白寫着“信你纔怪”幾個大字。
“不信是吧,這樣吧,我倆來立個賭約,如果我和大地藥業談成了,你就給我漲工資,漲職位……”
不等吳天說完,沈初夏打斷道:“如果你沒談成,以後你見着我就閉上嘴巴,成交嗎?”
“……這太殘忍了吧?”
“痛快點。”
“好,成交。”
沈初夏嘴角微翹,習慣性的伸出手,以示合作愉快。
到了半途,忽然想起不妥,立馬想拿回來。
結果,吳天速度快得出奇,小手一下子就被他握在手心裡,好寬厚、暖暖的……
沈初夏身子一顫,感覺有股電流從手心涌起,衝上小臂,胳膊,漫向全身。
這感覺……怎麼會是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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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抽了出來,使勁在褲子上擦了擦,可惜仍感覺小手被吳天整個握住一樣……
“柔若無骨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啊。”吳天嘴角微翹,掛着若有若無的壞笑道。
沈初夏臉蛋一紅,沒底氣跟吳天對抗了,拎起包走向前臺,結完賬,出門走了。
吳天沒有追出去,隔着櫥窗看着她上車離開,低不可聞道:“她的手怎麼這麼寒冷,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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