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敬博本想阻止,不料慢了一步,只能苦着一張臉,小聲說道:“趙元呀趙元,你怎麼就提出了比望診和外科技術呢?這兩門醫術,都是要求注意力高度集中,不然就???w?ww?·?k?a要n書s?h?u·com可你從昨夜到現在,就沒有合過眼,而中午又是白天裡最困的時候,你能撐得住嗎?要不咱們改到明天再來比?”
趙元搖頭說道:“人都來了,話也撂下了,如果現在說改到明天比,豈不是惹人笑話?”
楊敬博繼續勸說:“被人笑話,也好過比鬥失敗啊!”
趙元笑了:“楊主任,你能對我有點兒信心嗎?放心好了,就算是一夜沒閤眼,我的狀態也不會受影響。再說了,我要是一夜不合眼,都把香川流派給贏了,豈不是更能打漢方醫的臉?更能讓他們知道,我中醫的厲害?”
“可是……”楊敬博還想勸,卻被趙元給打斷了:“沒什麼好可是的,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可能再改變了。”
楊敬博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那就跟他們幹!你加油!一定要贏下他們!”
“放心吧!”趙元點頭,殺氣凜然的說:“我會讓他們,後悔惹上我的!”
兩人的小聲交談,被香川真齊看在眼裡,冷笑着擠兌道:“怎麼,你們是後悔、害怕了嗎?要是不敢比,就把山田流派的牌匾放下,當着大夥兒的面,向我漢方醫,下跪賠罪。”
趙元也不生氣,反脣相譏道:“類似的狠話,昨天在熊本縣,我也曾聽山田先?w?w?w?·?k?a?n?s書h?u·com看來,香川先生是想要步山田先生的後塵呀。”
香川真齊冷哼道:“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的,希望待會兒,你的表現,能和你的嘴皮子一樣厲害吧。”
趙元回答道:“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失望。香川先生,望診和外科技術,你打算怎麼比呢?”
香川真齊早有準備,立刻就把比試方法講了出來:“望診的比鬥,我們設置半個小時爲限。誰在半個小時裡,診斷出的病人更多、更準,誰就獲勝!至於外科技術嘛,一是看誰的刀法,更快、更準;二是看誰能在最小的傷害下,將病變組織取出;第三,則是看誰能將傷口縫合的更完美。通過這三點,來進行綜合評分。”
“可以。”趙元爽快應下,並問道:“現在就開始比?在這裡比?”
“當然不是在這裡。”香川真齊搖頭說道,“我讓人聯繫附近的大醫院,那裡有足夠多的病人,供我們望診比試。至於外科技術,不可能真的拿病人來比。我們就用豬大腿來代替,看誰能以最小的切口,從豬肉裡把淋巴結取的更乾淨,縫合的更好。”
趙元點了點頭,對香川真齊的比試方法沒有異議,只是說:“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香川真齊說道:“彆着急呀,你們遠來是客,現在又到了午飯時間,就讓我做東,請你們吃一頓飯吧。等吃過了飯,我們再去醫院比試也不遲。”
直播間裡的網友們,聽到香川真齊這番話,都在議論。
“沒想到這個叫做香川真齊的漢方醫,還是挺有禮貌的。”
“是呀,趙元上門踢館,他還要請趙元吃飯。就這點,便比山田貴將強,更不是毛利小二郎能比的。”
大部分人,都覺得香川真齊不錯。可也有一些人,看出了問題。
“你們都被騙了,這個香川真齊就是個心機男。他請趙元吃飯,是因爲吃過了午飯後,人都會犯困,尤其是趙元他們一夜未閤眼,肯定會困的更厲害。到時候,趙元狀態全無,他輕輕鬆鬆,就能贏過趙元!”
“我靠,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挺有道理的啊。”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香川真齊也太被逼了吧?”
“趙元,別上當啊!”
趙元雖然沒有看到這些彈幕,卻在第一時間,就猜出了香川真齊的目的。不過,他並沒有拒絕,而是笑着說:“既然香川先生要請客,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心中卻在冷笑:“香川真齊呀香川真齊,這次,就讓我教教你,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一個多小時後,衆人用完了午飯,上了香川流派準備的大巴車,前往醫院。
剛上車坐下,楊敬博等人就感覺到強烈的倦意涌上心頭,忍不住是呵欠連連。看到這一幕,香川真齊嘴角微勾,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沒多久,大巴車駛入醫院。這時候,楊敬博等人已經睡着,是被叫醒的。而趙元在上車後,因爲閉目打開信息葉翻看醫書,所以也被誤認爲是在睡覺。這讓香川真齊等漢方醫高手,越發覺得勝券在握。
進到醫院,院長親自迎接,把衆人帶到了住院部。
站在住院部一樓入口處,接過了弟子遞來的筆和本子,香川真齊衝着同樣拿到了筆和本子的趙元說道:“現在就開始望診比試,以半小時爲限。在這段時間裡,診斷出的病情,都寫在本子上。另外,記得把病人的房號、姓名和牀號都寫上。你如果不會寫日文,至少要把病人裡的漢字給寫上,免得弄錯了人。”
“沒問題。”趙元點頭應道。
楊敬博打着哈欠,擔憂的說:“趙元,要不咱們緩緩再比,你抓緊時間再眯一會兒?”
“不用。”趙元笑着說,“我就是打着哈欠泛着困,也能把香川先生給贏了。”
香川真齊臉色一沉:“看來你是信心十足呀,希望半個小時後,你還能夠笑的出來!”旋即扭頭,衝身旁的弟子喝道:“準備計時!”
弟子拿着一隻計時器,喊道:“三、二、一……開始!”
香川真齊就像是聽見了號令的運動員,一下子衝了出去,奔進最近的病房,開始進行望診。楊敬博快步跟了過去作監視,以防對方用上除了望診外的其它診斷方式。
趙元的身邊,也跟了個香川流派的弟子。不過和香川真齊相比,他卻是一點兒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一個病房門口,張望了裡面的病人兩眼,都沒進去,便在本子上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