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本想把賬本也交給警察,最終卻沒有那樣做。
在日本,雅庫扎和警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要是把這賬本交給警察,說不定很快就會回到雅庫扎老大的手裡。所以趙元決定,等踢館結束,把賬本上的內容公佈到網絡上去。只要能夠引發熱議,就算那個雅庫扎老大的能量再大,也得完蛋!
收買政府官員這種事情,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不被允許的。
收起賬本,趙元扭頭衝着香川真齊說道:“香川先生,我們現在可以進行外科技術的比試了吧?”
“可以。”香川真齊深吸了一口氣,將毛利小二郎的事情拋到腦後,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隨我返回香川醫館吧。”
離開醫院的路上,香川真齊在心中給自己打氣:“望診我比不過趙元,但外科技術,我一定要贏!我們香川流派的剔骨刀法,不僅在漢方醫,就算是在西方醫學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外科刀法!我設計的比試項目,又是最能展現出剔骨刀法威力的。而中醫的外科學,早已經沒落,趙元就算學的再好,也不可能比我香川流派的剔骨刀法更強!當然了,我也不能掉以輕心,等下一定要全力以赴,免得像望診比試這樣,因爲輕敵而落敗。”
他給自己在望診上敗給趙元,找了個藉口。事實上,他輸和輕敵完全沒關係,就是實力不夠!
這家醫院的院長和專家,把衆人送出了醫院。但他們送的,並不是香川真齊等人,而是趙元。臨別之際,院長又一次向趙元深深鞠躬,感謝他的相助。
香川真齊等漢方醫看到這一幕,差點兒沒把肺氣炸。他們真心想要拽着院長的衣領,質問他:“你到底是哪邊的?爲什麼要對趙元這個‘敵人’,如此的尊敬和客氣?”
大巴車發動,駛出了醫院。院長和專家們揮手道別,直到看不見了大巴車,方纔停手。
大巴車上,葉霈抓緊時間,對趙元做了個採訪:“趙元,先恭喜你在望診比試中獲勝。能告訴我們,在之前的望診比試中,你爲什麼能在病房門外看一眼,就診斷出疾病來嗎?這和我們所知的望診方法,實在太不一樣,也太神奇了!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啊。”
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好奇的。大巴車上頓時一靜,不管是楊敬博等人,還是香川真齊等漢方醫,全都將目光投向了趙元,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說我這個望診方法神奇,我同意。但要說聞所未聞,我就不同意了。”趙元笑了笑,說道:“其實這樣的診斷方法,咱們中國人都曾見過。”
葉霈愕然一愣,楊敬博等人也是滿臉詫異,直播間裡的網友們,更是困惑的刷着彈幕,詢問趙元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元沒有賣關子,緊接着說道:“在中學課本上,有一篇課文,叫做《扁鵲見蔡桓公》,這課文出自《韓非子·喻老》,裡面講述了扁鵲遠遠瞧見蔡桓公,便診斷出了他患有重疾,並且在數次見到蔡桓公後,準確的判斷出了疾病由淺入深的變化。在這裡面,扁鵲用的,是一門叫做觀氣術的望診醫術。”
葉霈對中醫沒什麼研究,所以在聽到了‘觀氣術’的名字後,表現得很淡定。可楊敬博等人,以及香川真齊等漢方醫,卻齊齊變了臉色,失聲驚呼道:“你剛纔用的,是觀氣術?!”
“沒錯。”趙元點頭應道。
車上的漢方醫們,紛紛驚呼了起來。
“怎麼可能!觀氣術不是早就已經失傳了嗎?僅僅只有一些醫書古籍中,有關於它的描述,可對於它是怎麼練的,怎麼用的,卻是半點兒記載也沒有了啊!”
“趙元剛纔用的,居然是觀氣術?難怪香川君會輸啊!”
“別說,趙元的診斷方式,還真是和古籍中描述的‘遠眺便知疾患’,一模一樣。難道他用的,真是觀氣術?他從哪裡,學到了這門失傳多年的神奇醫術啊?”
“如果真的是觀氣術,那麼香川君輸的還真是不冤!雖然香川流派的望診八法很強,可跟神醫扁鵲的觀氣術相比,還是差的太遠。”
“本以爲,現代中醫已經把底子敗光了,可沒想到,他們的底蘊猶在。哎,瘦死的駱駝,真是比馬大啊。”
漢方醫們雖然在口上貶低中醫,可實際上,他們對中醫的研究相當深!許多在中國已經消失了的醫書、殘本,都在他們手中。這些除了在當年的那場戰鬥中被他們擄去了外,還有許多,是他們用各種手段,偷盜而得。
正是靠着這些中醫的書籍、知識,漢方醫才能發展到今天這一步。
所以,香川真齊等漢方醫會知道觀氣術,一點兒也不奇怪。
楊敬博對趙元會觀氣術一事也很震驚,不過轉念一想,就又釋然了。
在他看來,趙元的觀氣術,肯定是‘要做巫醫的男人’傳授的。這位大神,可是連《黃帝外經》這部失傳千年的醫家經典都有,會觀氣術,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聽了周圍人的話,葉霈才知道,原來趙元用的,是一門傳說中的、失傳了千年的神技!她不禁很高興,這可是一個非常有看點的新聞素材啊!
在問了一些觀氣術的情況後,她又問道:“對了趙元,那隻記錄了毛利小二郎犯罪證據的u盤,你又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呢?”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大夥兒好奇的。
趙元明明是第一次見到毛利小二郎,又怎麼會知道對方做下的那些齷齪事?並且還拿到了用力證據。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對此,趙元早就想到了對策,擡手一指米多比鎮久,把鍋扔給了他:“多虧了我的這位朋友,他是一位日本的私家偵探,一直在暗中調查毛利小二郎,那隻u盤就是他給我的。”
米多比鎮久能說什麼?只能乖乖背鍋。
人們心中的兩個疑團,就這樣被解開。不管信不信,總歸是有了合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