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小蘿莉的突然出現,張赫也沒辦法再揩油了,只能老老實實再次的口述起《炎黃醫經》中的內容,就連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也不敢亂動,以免驚醒了這粘人的小蘿莉,再折騰出什麼讓人遐想無限的雷人事件出來。
小蘿莉終於睡醒了,“哥哥,在你懷裡睡覺的感覺真好。”剛一轉醒,小蘿莉便不安分了,又用自己那酥軟的香脣在張赫的額頭上揩了一次油,方纔心滿意足的從張赫的大腿上跳了下去,“哥哥,我先走了,明天想睡覺的時候再來找你。”
這也行?張赫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小蘿莉卻在出門前卻猛地轉過身,衝今天膽敢妨礙她和哥哥獨處的劉麗揮了揮粉拳,示了示威後,方纔拉開房門,大步而去。
“劉麗,你別介意呀。”張赫無奈的說道。
“不會的。”劉麗微笑着道,“她是病人嘛。”
好吧,爲了哥的清白也只能麻煩你這小蘿莉揹負一下惡名了,“對了,劉麗,茜茜的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要不風言風語多了的話,難說會讓她病得更厲害。”
“好的,我保證守口如瓶。”劉麗笑着問道,“可萬一她這病要是治不好呢?”
張赫苦笑着搖了搖,滿是無奈的說道,“那可就有些麻煩了,她現在還小倒是沒什麼,但要是到了該成家的年齡,還老是產生這種幻覺的話,難說會因此而引發一系列的家庭矛盾也未必是不可能的。”
“張總,那連你也無法可想嗎?”劉麗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我是醫生,不是神仙,要是我什麼病丟能治好,那這天下哪還有神馬不治之症,不是?”
“這倒也是,不過我相信張總一定會想出辦法的。”說到這時,張赫第一次在劉麗的臉上看到了些許崇拜之情。
……
不知不覺中,午飯時間到了。
如今的回春堂,小三顧八一已經走了,顧八一的兩個閨蜜也全都不來上班了,關係相對來說簡單了很多。張赫是名醫,難說一出面便會引起大叔大媽們圍追堵截的名醫,所以張赫乾脆也不出門,他的飯菜也由王淨顏送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王淨顏帶來了兩則消息,一則好消息,一則壞消息。好消息是回春堂門外來了很多記者,回春堂又上電視了;壞消息是,這些記者似乎知道張赫就在回春堂中,全都賴在大廳中不走了,甚至都已影響到了回春堂的正常營業。
張赫最近兩天忙得頭都大了,哪有時間接受記者採訪,而且現在也不是接受記者採訪的好時機,因爲毀約的事情已經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自己的名氣和回春堂的名氣,也在繼毒蟲傷人事件後,再度攀上了頂峰。
而且諸葛卿卿那邊也還沒給出結果。
“讓他們等吧,對了,淨顏,你幫我查一下,看看誰將我在回春堂的消息泄露出去了。”張赫嚥下滿嘴的飯菜,好奇的問道。
“是爺爺告訴記者的。”王淨顏有些無語的回答道。
“那記者怎麼又會知道我爺爺在住院呢?”張赫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王淨顏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瞄了眼張赫,方纔無語的說道,“你送你爺爺去醫院的時候,弄出那麼大的動靜,直接動用了軍用直升機,還讓錢廳長幫你安排了記者招待會,這還用查嗎?”
張赫這纔想起來,貌似自己真有點白癡耶。張赫很尷尬,但同樣也在董事長辦公室吃工作餐的劉麗卻更爲辛苦,有兩大董事在,她笑又不能放肆的笑;不笑吧,又憋得腮幫子都酸了。
劉麗終究沒忍住,噗地一聲笑出了聲來。
看着笑得根本就停不下來的劉麗,張赫無奈了,有這麼好笑嗎?
你妹的,要是你也像哥這麼忙,哥保證你也會被忙糊塗的。你也不看看,回來這兩天哥辦了多少事?
痛罵諸葛卿卿、微博毀約、千里救爺爺、算計諸葛卿卿、洞房花燭夜、安排你我他去殺赫默,哪一件不是驚天動地,說出來都會嚇你一跳的大事?
劉麗終於止住了笑聲,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味道還算不錯的工作餐上,張赫也乾脆不說話,以免自己忙昏頭了,說出了神馬不該說的事。
張赫不是機器,劉麗也不是機器,下午三點,這對最佳拍檔也終於都累不動了,因爲還沒研究好說辭,所有張赫倒也沒再揩劉麗那雙美手的油,讓這小妞僥倖逃過一劫。但張赫卻十分欽佩記者們的職業素養,都下午三點多了,仍舊像牛皮糖一樣粘在回春堂的大廳中,阻斷了張赫四處巡視一番的打算。
下午四點,龍蝶舞和葉婉兒又聯袂而來,帶來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赫默的替代者,赫宏準備有所行動了,而且還將聲勢鬧得很大,已經召開新聞發佈會了,揚言要用法律途徑討回公道,讓回春堂賠償秀媛國際的相關損失。
“這麼說,諸葛卿卿那白癡失敗了?”聽完龍蝶舞的述說,張赫忍不住有些憤怒了。
葉婉兒輕輕的點了點道,“秀媛國際三大股東中,雷凌和赫宏都支持起訴回春堂。”
“事情鬧大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張赫滿臉不解的問道。
“這隻能證明一點,秀媛國際的新配方在你的方子上做了很大的改動,他們並不擔心你所說的副作用,且準備藉助這次已鬧得沸沸揚揚的官司,順勢進行一場聲勢浩大的事件營銷,趁機宣傳自己的新產品。”
“這麼說,他們是有恃無恐了?”張赫忍不住有些鬱悶的問道。
“應該如此。”龍蝶舞點了點頭。
“那我們怎麼辦?”
“方法有二:一、正常打官司,我們會輸,經濟損失倒是不大,我們能承受得起,但卻也成全了秀媛國際的新品;二、釜底抽薪,直接出手對付赫宏,讓他們沒時間顧及這事。”龍蝶舞的臉色,隨着近乎咬牙切齒的釜底抽薪這四個字,忽然變得猙獰起來。
神馬情況?這小妞之前不是還玩笑着說對付赫宏的事她們不敢自作主張嗎?怎麼今天突然這麼激動了呢?難道這小妞和赫宏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不對呀,她兩一個是公的一個是母的,何來奪妻之恨?除非這兩人中有一個是拉拉,或者另一個是老玻璃。
張赫忍不住升起了濃濃的好奇,滿臉疑惑的問道,“龍總,你和赫宏有仇?”
“殺兄之仇。”龍蝶舞的情緒有些失控,仇恨之色洋溢言表,活像一隻擇人而噬的母老虎。
這次,張赫倒是瞬間變得聰明起來,“你想殺了他?”
“不錯。”
“那你之前爲何不說?”
“以前我並沒把握能殺得了他,所以纔將仇恨藏在了心底。”龍蝶舞沉默了片刻,方纔緩緩開口。
“那現在你就忽然有把握了?”張赫似笑非笑的問道。
龍蝶舞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忽然有把握,而是你我聯手的話,能有很大勝算,而且還能殺得神不知鬼不覺。”
這次,張赫倒是一下變得聰明瞭起來,但也不對呀?爲何昨天見識過阿朵的威力後,依舊沒說呢?滿臉警惕的問道,“你要請阿朵幫你殺人?”
“不錯。”龍蝶舞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我不同意。”張赫不假思索的拒絕了龍蝶舞的請求,卻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那爲何你昨天也不說呢?”
龍蝶舞並未回答張赫的問題,而是不解的問道,“爲什麼?”
“阿朵是我的女人。”張赫毫不隱瞞的說道,“若在苗疆,阿朵絕對是最頂尖的殺人高手,但在江陵,她不是赫宏的對手,我決不允許我的女人去冒險。”
“你不想聽聽我的條件?”龍蝶舞緊盯着張赫,一字一句的問道。
“人沒了,要錢有什麼用?”
龍蝶舞沉默了片刻,緩緩浮上了滿臉的決然之色,“若是我不用錢來跟你交換呢?”
雖然不知道龍蝶舞會給出什麼樣的條件,但張赫卻能肯定這個條件遠遠會比大把大把的金錢更具誘惑力,爲避免陷入抉擇障礙,張赫乾脆不給她說出條件的機會,“沒什麼能讓我犧牲我的女人。”
從沒見過張赫這麼大義凜然的葉婉兒,滿臉都是錯愕之色;而龍蝶舞的臉上卻慢慢浮上了一抹異樣的色彩。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良久後,龍蝶舞終於開口了,“婉兒,你迴避一下,我想跟張總好好談談。”
在一起合作了這麼多年的葉婉兒聽出了龍蝶舞的言外之意,雖然滿臉都是不敢置信之色,但對她極爲了解的葉婉兒,還是悄無聲息的退出了董事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