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細節很快就敲定了,隨着大名和手印的按下,張赫瞬間鹹魚翻身,由窮屌絲眨眼變成了高富帥。餘下的,就等諸葛惜月幫他下專利,再給她一張專利授權書就是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爆發,是張赫之前做夢也沒想到的。當暴發戶的感覺真好,張赫忍不住美滋滋的想道,雖然暴發戶這個稱謂並不好聽,但誰能拒絕一夜暴富的誘惑呢?不過張赫確實拒絕了由千萬富翁變成三千萬富翁的誘惑。
他並不像賣掉生肌膏的配方,因爲李主任說生肌膏有可能會帶來外科的第四次騰飛,將一個曠世奇藥拿去專門給女人去疤,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了。除此外,張赫覺得一次性將自己賣乾淨了也不好,而且就算要賣,也要等祛斑美白祛痘這幾個配方撬動了市場再賣,這樣也能賣一個好價錢不是?
不僅如此,張赫還忽然覺得貌似自己開價太低了。世上最難滿足的果然是人心,張赫忍不住想道。沒錢的時候,窮的連一頓像樣的大餐都吃不上,轉眼間變成千萬富翁了,卻又在悄然惦記着億萬富翁的身價。
因爲貪婪,人類纔會進步。張赫爲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
諸葛惜月的福特一走,張赫便忍不住大聲歡呼起來。
“美女們,小妞們,你們都洗乾淨等着吧,等哥用美金砸死你們,哈哈哈。”在內心深處,狂笑了半天的張赫,終於漸漸回了冷靜。“哥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老頭給的,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老頭,你放心吧,哥一定會滿足你的意願,苦練好醫術的。”
低聲呢喃了句,張赫強忍着出去縱情放肆一番的衝動,再次鑽進了診室,認真練習起了炎黃神針。
一夜暴富,不,應該說瞬間暴富,讓張赫實在無法靜下心來,良久後,他乾脆放棄了練習針法這種細活,在醫館內耍起通體拳。但就在張赫練得起勁時,一名中年壯漢,卻在兩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的攙扶下,緩緩走進了醫館。
“哎喲。”
中年男子,表情痛苦不堪,哎呦的慘叫聲,更是一刻不停。
張赫不敢怠慢,用溼毛巾簡單擦了把臉後,隨即便大步走向了壯漢,“你怎麼?”張赫認真問道。
“醫生,我肚子痛。”壯漢摸了摸肚臍部位,滿臉痛苦的說道。
扣住脈門,張赫的臉上很快便浮上了一絲不悅之色。
脈象正常,可以說,這混蛋健康得就像一頭水牛。但這沒事裝病的混蛋,卻渾然沒注意到張赫臉色的變化,依舊在痛苦的嚎叫不止,弄得跟真的似的。
耍我是吧?張赫不禁有些怒了,“我說先生,你裝什麼都可以,請不要在我面前裝病好嗎?”張赫強忍着怒氣,儘量客氣的說道。
“醫生,我真的肚子痛呀,哎喲。”裝病的壯漢,再次滿臉痛苦的說道。
我的職責是治病救人,不是陪你們裝*逗樂,張赫頓時怒了,他猛地的站起身,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厲聲道,“我這兒不歡迎你,有病請出門左拐,一直往前,那裡有省第一人民醫院。”
張赫一怒,護送壯漢來的兩名青年男子頓時也怒了,“小子,今天你要是治不好我大哥的話,當心老子砸了你的醫館。”
張赫瞬間明白過來,有人刻意在找自己的麻煩。
到底誰在找老子的麻煩呢?
老子唯一得罪過的人,就是那禽獸院長,但他已被判無期徒刑了,在柳媚煙爺爺的作用下,這王八蛋不可能還能私通外界,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西單派出內,被自己弄的痛了一個星期的白癡年輕警察,張乾了。
尼瑪,老子跟王淨顏還沒成呢?
一想到因爲救王淨顏時解開了她的衣衫,便在派出所內不遺餘力針對自己的那混蛋,張赫便恨得牙癢癢。
不過眼下的情況若是處理不好,將事情鬧大,醫館的一切勢必曝光,這樣的話,自己倒是沒事,但李主任可就有些麻煩了。
一想起對自己恩重如山的李主任,張赫便強行壓下了怒氣,再次客氣的說道,“我說哥們,我知道你們是受人所託,要不這樣吧,他出多少錢,我給雙倍,今天這事,一筆勾銷,如何?”
張赫的話,讓三個混蛋不禁眼前一亮,但一想起對方正好是壓制着自己的警察,三人又瞬間壓下了貪念,“醫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來這,確實是因爲我哥哥病得厲害,還請醫生幫幫忙,趕緊救我哥哥吧。”
一名年輕人苦苦哀求道,而另一人則掏出了手機,細緻的拍攝起雙方的交涉。
尼瑪,王八蛋。
對方有備而來的舉動,讓張赫頓時臉色鐵青。
“你不是裝病嗎?那好,老子就讓你病過夠。”
無聲呢喃了句,張赫緩緩站起身,略帶冰寒的說道,“把你哥哥扶進來吧。”
“謝謝醫生。”一名年輕人感激涕零的說道,且兩人隨即扶起了壯漢,艱難走向了診室。
張赫臉色冰寒,但卻也輕柔的拉起了壯漢的衣衫。
四根銀針,瞬間沒入了壯漢的腹部的臍中四邊穴。
臍中四邊穴,位於臍中上下左右,各旁開一寸處,在中醫上,主要用於治療消化不良、胃脘疼痛、腹中雷鳴急慢性胃腸炎、食物中毒等。
救治之法,絕對正確,就算旁邊有人拍攝,也找不到任何毛病。
但進針後,顫針時,針尖卻微微偏離了半毫,瞬間,一陣劇烈的腹痛,便瀰漫到了壯漢的整個腹部。
“哎呦。”他放聲嚎叫起來。
不過,不管他怎麼哀嚎,與他一起的兩名小青年卻都無動於衷,以爲這傢伙在裝痛。
張赫的嘴角浮上一股淡淡的笑容,顫針針法繼續,而隨着張赫的繼續,壯漢終於痛得忍無可忍了。
他猛然做起身,沙包大的拳頭,瞬間砸向了張赫的腦門。
尼瑪,你以爲就你們會拍攝呀!
頭一偏,瞬間躲過壯漢一拳的張赫,頓時拿起手機,打開攝像,認真拍攝起來。
壯漢給兩名小青年使了個眼色,隨即,兩人猛然撲上,瘋狂的衝搶起張赫的手機。
人可以爆打,但一定得留下正當防衛的證據。
心念急轉,張赫又猛然一閃,快速閃到了一邊。
連番衝搶,都沒奪下張赫的手機,兩名小青年急了,隨即拿起診療牀邊的椅子,狠狠咂向了張赫。
就等你這一下了。
這段時間,明顯感覺到通體拳的神奇的張赫,嘴角浮上一絲不屑的笑容。
他的手機上的攝像頭,依舊對準直落而下的椅子,但右腳卻瞬間踹出。
正當防衛,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將人擊得失去傷害自己的能力,就不能再動手,否則就由正當防衛變成故意傷人了。
最近刻意研究過正當防衛這一說的張赫,瞬間浮上一絲狠色。
右腳竭盡全力,一腳下去,那舉着椅子的小青年,瞬間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張赫這一腳,可不止踹碎了他的髕骨。
整個膝蓋,瞬間碎裂的小青年痛苦哀嚎着,滿地翻滾起來。
對這種人渣,張赫可生不出任何憐憫之心,張赫一步步bi近另外一名小青年,嚇得他不斷後退。
“SB,動手呀。”張赫雖然一步步*近,但卻無法率先動手,他怒喝着,想*那白癡動手。
只可惜,他實在高估了這個白癡的膽量,隨着他一步步bi近,這白癡居然扭頭而出,落荒而逃了。
“尼瑪。”
張赫怒罵了句,隨即撥通了電話,“喂,王警官嗎?”
“張醫生,有事嗎?”王淨顏沒想到張赫會主動給她打電話,略帶驚奇的問道。
“王警官,我被人陷害了,你能不能趕緊來趟回春堂。”
“到底怎麼回事?”王淨顏焦急的問道。
“王警官,一時半會解釋不清,你還是趕緊過來吧,記住,一定要快,若是我手上的證據被別人提前拿走了,那回春堂可就真有麻煩了。”
張赫嚴肅的聲音,讓王淨顏瞬間緊張起來,“好,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王淨顏立即衝進了警車。
警笛呼嘯,直奔回春堂而來。
聯繫上王淨顏,張赫也頓時輕鬆起來。
這兩個混蛋雖然是來醫館鬧事的,可卻又不能讓這兩人真在醫館出事。
主意打定,張赫立即彎下腰,快速幫這兩個白癡緩解起疼痛。
處理好一切,張赫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他剛剛起身,準備將內存卡單獨收好時,診療室的木門卻被人一腳踹開了。
果然是這王八蛋!
隨着年輕警察張乾的出現,張赫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張赫,有人告你故意傷人,舉起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面對年輕警官烏黑的槍口,張赫無可奈何的舉起了手。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舉起手的瞬間,診療牀上的壯漢卻猛然伸出手,將自己大意放在牀邊的手機,扔進了診療牀邊盛放消毒液的木桶。
“完了,這下老子真被陷害死了。”
望着瞬間失去蹤跡的手機,張赫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