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貌似閒庭信步,但實際上,速度卻卻很快。沒多久,將拘留室和辦公區隔開的鐵門便張赫重重的三拳下,轟然碎裂,張赫一個健步,衝出了冰冷的拘留室。
鐵門外,大批警員嚴陣以待,隨着張赫的出現,槍栓拉動聲響成一片。
黑洞洞的槍口,讓張赫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不許動,雙手抱頭,蹲下。”開口的,居然是張赫正要收拾的主審警察,也是帶隊抓捕自己的警察,更是親手給回春堂貼上封條,讓他的心血收到重創的混蛋。
又是這王八蛋!一股淡淡的殺氣,從張赫身上發出,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寒意,警察們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雖然感覺自己能一拳轟爆天,但面對槍支這種東西,張赫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心悸。
畢竟,在明令禁止槍支的華夏,這玩意兒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是太過陌生。
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在這麼近的距離被比子彈做出更快反應的張赫緩緩蹲下身去,雙手抱着後腦,緊盯着警員們的一舉一動,靜待暴起傷人,一舉定乾坤的機會。
在主審警員的示意下,一名中年警員緊握手槍,緩緩靠近了張赫;隨着警察的一步步靠近,張赫卻莫名其妙的冷靜了下來。
到底要不要殺出一條血路?
一瞬間,張赫不由自主的有些後悔自己的冒失了!
我這是怎麼了?好像之前的情緒,根本不由我自己掌控似的?
之前發生的一切,清晰劃過,張赫不由自主的一陣納悶,哥到底是怎麼了?就在張赫納悶之際,中年警員卻已離自己不到一米的距離了,且還在一步步靠近。
襲警?還是束手就擒?
襲警的話,自己就得從此淪爲逃犯了;束手就擒的話,一旦諸葛惜月和雷蒙坐視不理,自己就只能坐等結果了,關鍵是,李叔叔就得有牢獄之災了。
把自己的命運託付給一個僅和自己有個一夕之歡的女人,未必可靠。算了,還是襲警吧,把事情鬧大,讓自己被公審吧。這樣的話,好歹還有替李叔叔辯解的機會。心意轉動,那股暖流便在張赫的奇經中迅速流轉起來。
隨着暖流的運轉,張赫身上的殺氣,瞬間變得濃郁起來,讓所有警員都彷彿掉進了冰窟,一個個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尤其是正一步步*近張赫的警員,更是猛然停下了腳步,滿臉懼色的望着一動不動,雙手緊抱後腦的張赫。
這是怎麼回事?所有的警員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納悶。他們不知道殺氣,也沒有感受過殺氣,一個個都本能的將這冷颼颼的壓抑之感當成了緊張。因爲他們都只是一個普通的片警而已,都沒有碰到過犯人能拗斷手銬,用肉拳砸爛拘留室鐵門的詭異事件。
這些拘留室,“安置”的住客,基本都是掃黃打非時抓獲的嫖**客。這些拘留室的住宿費用比五星級酒店還高,抓到一個,罰款八千或一萬,任由他們隨意開價,反正,不做記錄,不開罰單。
習慣了收拾嫖**客這類軟蛋的警察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相信手中的權力,手上的槍支,中年警員頓了頓,強行壓下濃濃的懼意,方纔再次邁開腳步,一點點*近了張赫。
一米,半米……
尼瑪,拼了,眼看中年警員就要抵達身前,一股濃烈的殺意,突然崩裂開來,驚得中年警員雙手一顫,扳機扣下,子彈順勢而出。
巨大的聲響,震得張赫耳膜發痛,但讓他驚奇不已的是,他猛然發現自己居然能依稀辨別出部分子彈的運行軌跡。
雖然警員因爲手抖,讓子彈偏離了自己的腦門,但這一神奇的發現,還是讓張赫驚喜不已。他一動不動,眼睜睜的看着子彈從直衝而來,從自己的耳邊呼嘯而過,彷彿嚇傻了一般。
槍聲響起,現場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張赫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也變得更加濃郁,警員們的情緒,也開始紛紛失控。
望着警員們扣下扳機的手指,張赫也猛地站起了身。他的雙眼,瞬間變得如刀子般犀利,一眼不眨的盯着離自己僅有半米不到的警員,雙掌中,無色的氣流瞬間衝出了手掌,凝聚在了掌心之中,呈現出銳利的銀白色。
張赫動了,快如閃電,眨眼便抵達了中年警員的身前,不得他扣下扳機,便已抓住了他的脖子,同時,左手也毫不留情的揮出,稍一用力,便一把奪下了他手中的手槍。
這一切,一氣呵成,彷如本能。
“放下槍。”
“放開人質。”
……
片刻後,警員們終於反應了過來,一聲聲嚴厲的呵斥,瞬間響起。
襲警已成定局了。
張赫的心,瞬間變得堅決如鐵,緩緩掃視過所有嚴陣以待的警員,他方纔緩緩說道,“給媒體打電話,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事。”
冷漠的話語,冰冷的槍口,讓被他用槍口頂住太陽穴的警員,嚇得瑟瑟發抖。
僵持中,氣氛沉悶,見領頭警員沒有反應,張赫再次冷冷道,“再不照做的話,我就殺了他。”
說話中,張赫右手猛然發力,毫不留情的拍碎了被自己控制的警員的右肩。
淒厲的慘叫,讓氣氛變得更加沉悶。
“張赫,你可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領頭警員厲聲問道。
“知道。”張赫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張赫,你可要想好了。放下槍,我會給你爭取寬大處理。”
領頭警員的話,讓張赫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就你?哼,你可別告訴我,這次行動,你們沒有收好處?我若是束手就擒,恐怕等待我的不是寬大處理,而是從嚴處罰吧?”
“你……”
“你什麼你,趕緊照做。”張赫再次厲聲道。
領頭警員還想說什麼,但沒等他開口,一聲冰冷的女性聲音,卻憑空響起,“張赫,放下槍吧,我保你無事。”
好熟悉的聲音!
張赫猛然一驚,但放眼望去,卻沒發現任何人影。
是她!
張赫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美女,看來哥救你一命沒有白救嘛,呵呵。”說話中,他隨手扔掉了手槍,並順手將中年警員遠遠扔了出去。
張赫動,警員動,但更快卻是十道一閃而過的光芒。
張赫的目力,已經能辨別子彈運行的部分軌跡,自然也就看清了十一道寒芒運行的軌跡。十顆黃豆大小的鋼珠,快如流星趕月,準確的點在了十一名警員的脖子上,鋼珠一觸即退,瞬間回到了出發地,再次憑空消失了。
眨眼間,十名嚴陣以待的警員紛紛昏迷,“張赫,你走吧,晚點我會去找你。”
“謝了,美女。”
張赫向着聲音傳出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便大步走向了一名體型與自己相差無幾的警員,瞬間扒下他的*,套在了自己的囚服上,大搖大擺的走向了大門,但就在準備擡腳出門之際,張赫卻又猛地轉過了身。
尼瑪,既然都襲警了,那就乾脆先打夠本再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既然不能確定這個小妞是不是因爲救命之恩而幫自己;就讓不知道她會有什麼要求,哥乾脆就不想了,但進來一趟,總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溜出去,要不也太便宜這幫不務正業,助紂爲虐的垃圾了。
打定主意,張赫的右腳便毫不猶豫的踩了下去。
一腳,帶人抓自己警員的右腿小腿碎裂,“啊。”警員被活活痛醒了,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哀嚎。但不等他反應過來,張赫的右腳卻又再次落下。
一腳,左小腿碎。“啊”隨着一聲短暫的哀嚎,警員又被活活痛暈過去了。
尼瑪,這麼不經打,你們是怎麼訓練的?張赫滿臉不屑的掃視了昏迷不醒的領頭警員,再次擡起了右腳,毫不留情的踩碎了他幾次想扇自己的右手。
警員又被活活痛醒了。貼封條也有左手的功勞,不等警員反應過來,張赫的右腳又再次重重的踩了下去。
帶頭警員再次昏迷了,但張赫卻已瀟灑的離開了派出所大院。
……
明媚的陽光,讓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神清氣爽,思緒也頓時飛揚起來。
這個女人的聲音,他之所以會如此熟悉,是因爲自己差點被她坑死了,她不是別人,就是大半夜跑去找張赫解毒的那名美女。
冷漠、霸道、美豔的女人。
張赫始終都沒弄明白她爲何要坑自己,製造他和王淨顏之間的誤會。
哥很帥,但卻也沒帥到讓人一見就無法自拔的地步,張赫當然不會自戀到相信這個詭異的女人,一見面就喜歡上自己的地步。
但有一點,張赫卻隱隱能夠確定,這個女人的身份,極有可能和柳媚煙她爺爺一樣,是個神秘的官方人士。
可她爲什麼要幫哥呢?知恩圖報,不會吧?難道說,哥身上有那些神秘組織需要的東西?
就在張赫胡思亂想,準備揮手攔車之際,那冰冷的聲音,卻又再次傳入了耳際,“張赫,雨花巷六十一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