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是破曉時分。
張赫是修真者,而且還是一個融合初期的修真界,睡不睡覺對他都沒有多大影響,但王淨顏可就不行了,一夜瘋狂了三次,而且又還嚴重的睡眠不夠,精神自然不是很好。
幫一個普通人解決精神不好的問題,對於如今的張赫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無需用銀針,也無需刻意去取穴,只需要簡簡單單的運轉起真元,便能幫王淨顏一掃疲勞,讓她瞬間變得精神百倍起來,甚至比好好休息了一整晚都還要精神抖擻。
雖然王淨顏已下定了決心,要給張赫生一個大胖小子,而且也還正在爲之努力,但在外人面前,王淨顏始終還是很害羞的,安靜的靠在張赫懷中的王淨顏,一聽到開門聲,便趕緊鑽出了張赫的懷抱,快速梳洗完畢,便在微微的緊張中大步走向了收費室。
第一個抵達回春堂的是龍蝶舞,而且也再次給張赫帶來了大補的雞湯,不過今天,龍蝶舞倒是沒有爲難張赫,在將雞湯送給他後,便直接趕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緊接着,諸葛惜月也來了,而讓張赫十分無語的是,貌似這兩個小妞的關係居然比跟自己還好?用神識掃視到在總經理辦公室內有說有笑的兩人,又辛苦奮戰了一夜的張赫,有些底氣不足的敲響了房門。
“請進。”雖然明知道來者是張赫,但多年來養成的職業習慣,還是讓龍蝶舞本能般恢復了商場精英的姿態。
額,這算神馬?裝那啥也不用在哥的面前裝吧?張赫忍不住有些無語的掃視了眼龍蝶舞,又看了看諸葛惜月,方纔弱弱的開口道,“那個,你們吃早點了沒?”
“沒。”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且諸葛惜月還隨即翻了翻白眼,滿臉委屈的補充道,“沒人疼沒人愛,活該受累。”
“就是,某人的良心都被狗給吃了,昨晚不回家不說,居然連早點都不知道幫人買一份,還要我們幫他想江湖封號,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唉。”龍蝶舞也翻了翻白眼,同樣滿臉委屈的說道。
額,不對吧,惜月老婆說沒吃,還說得過去,哥就不信了,蝶舞老婆既然都花時間熬雞湯了,她就不會吃一點?撒謊能撒到張口就來,而且還這麼*真的地步,看來,蝶舞老婆大人才是真正的奧斯卡影帝呀!
無聲感嘆中,張赫卻也隨即明白,這是兩個老婆大人在向自己撒嬌。
好吧,不就是想讓哥親自去給你們買頓早點嗎?也不用這麼夾槍帶棒,冷嘲熱諷的嗎?好吧,誰讓哥昨晚“沒回家”呢?爲了今天上午的幸福生活,哥還是趕緊去買早點吧,“蝶舞,惜月,你們想吃神馬?我這就去給你們買去。”張赫趕緊滿臉堆笑的說道。
“我要徐記的破酥包。”諸葛惜月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要週記粥鋪的小米粥和水煎包。”龍蝶舞也隨即開口道。
額,報復,絕對是報復,明知徐記和週記相隔不下於五公里之遙的張赫,頓時就無語了,但一想起這兩個老婆恐怖的智商和時不時爆發的小性子,張赫趕緊識趣的閉上了嘴,在隱身術和御風術的雙重作用下,如鬼魅一般從二樓窗口直接跳到了回春堂門前的大街上。
早高峰的江陵,堵車堵得連蝸牛都覺得自己能當世界冠軍,徐記離回春堂不過一千多米的路程,倒是能很快便能衝到,但週記離回春堂卻至少也有六公里的路程。
哥是打車呢,還是打車呢?
望着馬路上半天都挪不動一百米的車流,張赫終於還是果斷放棄了打車的念頭。
蝶舞老婆雖然深明大義、溫柔賢惠,既能理解哥“不回家”的苦心,也還能辛辛苦苦的半夜爬起來給哥熬大補的雞湯,但一旦耍起小性子來,以她的美貌和智慧,外加她超級厲害的撒嬌能力,再加上惜月老婆的配合,若是被她們發現哥沒有誠意的話,那哥將會死的悽慘無比的。
那絕對是要慘有多慘。
六公里對於一個融合期的修真者而言,其實也是小菜一碟的事,只不過張赫已經習慣了現代人的生活方式,深諳有米不吃糠,有車不步行的道理,但今天,他卻也不得不改變一下現代人的生活習慣,重回交通基本靠走的封建時間去了。
在御風術和隱身術的作用下,一路都如懸浮在空中的幽靈一般的張赫,僅僅只用了三分鐘不到的時間,便臉不紅氣不喘的出現在了週記的大門外。
買好小米稀飯水煎包後,張赫隨即又如幽靈一般衝向了徐記,要不要給王淨顏也帶一份呢?買好諸葛惜月要的破酥包後,張赫便忍不住糾結了一下。
這是他第一次給女人買早點,也是第一次給自己的老婆買早點,按理來說,自己的第一次,應該均分給三個在場的老婆纔對,但一想起諸葛惜月和龍蝶舞幽怨的眼神,張赫還是不得不果斷放棄了一碗水端平的想法,因爲,因爲這段時間自己每晚都會去臨幸淨顏老婆,自然就要冷落其他老婆老婆大人,如此一來的話,也就只能用諸如買早點這類的愛心活動來彌補一下兩個被自己冷落了的愛妃了。
雖然,兩人都很大方的同意了自己去臨幸王淨顏,但女人嘛,事後反悔,使點小性子是應該的,否則的話,就不是女人了。
既然不能一碗水端平,那就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返回,否則的話,一旦王淨顏吃醋了,那可是會影響到後代發育的。
提着兩人需要的早點,滿臉堆笑的走進辦公室,張赫便趕緊討好般說道,“蝶舞,惜月,吃早點了。”
龍蝶舞和諸葛惜月都很瞭解張赫,知道能做到這個樣子,已是他的極限了,所以,兩人倒是沒有再繼續爲難於他,而是略帶甜蜜的享受起了張赫絕對是跑步去給她們買的早餐,“張赫,你的江湖封號出來。”龍蝶舞一邊小口小口的抿着濃稠的小米稀飯,一邊微笑着說道。
“是神馬?”張赫急不可耐的問道。
“你猜。”諸葛惜月微笑着補充道。
額,江湖封號千千萬,你讓哥怎麼猜?張赫無奈的掃視了眼兩人,方纔無語的說道,“猜不到。”
“自己上網看去吧,隨便打開一個門戶網都能看到。”龍蝶舞又喝了口稀飯,方纔滿臉似笑非笑的說道。
額,難道哥又名動天下了?張赫滿臉迷惑的點開了網頁,居然上頭條了?望着“張赫登頂,得名狂醫。”的醒目標題,張赫頓時便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無語了。
狂醫張赫!簡單的瀏覽了一下小編們總結出來的東西,張赫算是徹底無語了。
哥很狂嗎?張赫忍不住看了看龍蝶舞,又看了看諸葛惜月,方纔弱弱的問道,“難道我真的很狂嗎?”
龍蝶舞輕輕的咬了口水煎包,細嚼慢嚥的吞入腹中後,方纔滿臉笑容的說道,“不是很狂,就是有點腦殘,時不時會幹出些讓人抓狂的事情來。”
額!又被打擊了的張赫,乾脆不看諸葛惜月,以免再被打擊,但奈何,諸葛惜月卻一點都不懂張赫的心意,隨即補充道,“龍姐說的不錯,你確實不狂,就是智商有點小硬傷,而且,神經也還大條了一點。”
額,哥果然很腦殘,大清早的,沒事問這麼有深度的問題幹嘛?
張赫果斷選擇了閉嘴,乖乖的去網上搜尋起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看自己爲何會被人尊稱爲狂醫張赫。
網絡果然是個好東西,不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還能傳道授業解惑,經過不斷的變換收索標題,張赫終於從一篇寫的才華橫溢,而且還邏輯緊密,條理清晰,入木三分,洋洋灑灑近萬字的文章中找到了答案。
這篇文章從國際形式、官場鬥爭、商業發展諸多層面抽絲剝繭,條理清晰的分析了張赫的決戰書有可能會帶來的嚴重後果,看着看着,就連張赫自己都害怕了。
尼瑪,不就是發了一封決戰書嗎?而且,哥不是還特別說明了,此事乃是醫道之爭,無關國策,無關外交,無關國際關係,純學術之爭而已嗎?怎麼還會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呢?張赫又忍不住認真閱讀了一遍這篇“危言聳聽”的文章。
張赫很想反駁作者“危言聳聽”的觀點,但卻無奈的發現,自己根本反駁不了作者的觀點,因爲,這作者的每一句話,都說得有理有據,而且還都能旁徵博引,條理清晰,入木三分,絕沒有任何牽強附會之言。
看完這篇文章,深感自己確實神經大條了些的張赫,隨即又忍不住變換了搜索標題,倒也很快又找到了一篇入木三分的分析。
張赫又被嚇到了,尼瑪,哥趕緊再讀讀,爭取能找出作者的荒謬之處,給自己壓壓驚,但奈何,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張赫都沒找到能反駁作者觀點的證據。
尼瑪,看來哥真的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將天下事想得太過簡單了,網上的文章讓張赫清楚的知道,事情之所以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龍蝶舞和諸葛惜月絕對沒少爲自己費心,張赫不是一個善於煽情的人,但這次,卻依舊忍不住滿臉真誠的說道,“蝶舞,惜月,謝謝你們。”
張赫的話,讓龍蝶舞和諸葛惜月不由自主的浮上了滿臉開心的笑容,雖然她們不知道張赫到底看了哪一篇文章,或者兩篇都看了,但她們很清楚,張赫一定是至少看了她們兩人中一人寫的文章,否則的話,以張赫的邏輯思維能力,是絕不可能知道自己錯了,又錯在神馬地方了。
不錯,張赫看到的那兩篇人氣超高的文章,一篇正是龍蝶舞費盡心思所寫,而另一篇則是諸葛惜月的嘔心瀝血之作。
只不過,兩人都很清楚,若是自己當面找張赫談這些,一方面會傷到他的面子;令一方面,因爲彼此之間太過親密,張赫也未必能聽得進去。所以,兩人不得不以用心良苦的以陌生人的姿態出現,在熱情洋溢的讚揚過張赫的敢作敢爲、醫術高超,年輕有爲後,隨即便用入木三分的文字形式向張赫詳細的闡述了過中的厲害,希望張赫能將事情想得全面一點,以後不要再犯這類莽撞的錯誤。
除非,哪天他真的無敵於天下了,具備能讓一切陰謀詭計都成爲擺設的絕對實力,否則的話,按他現在這種理想化、簡單化的行事風格,還真沒有人保證他不會死於陰謀詭計之手。
既然張赫已經明悟了,兩人都不由自主的覺得自己的苦心沒有被白費,都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後,隨即又認真對付起了張赫給她們買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