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不說,元嬰期高手就是好,別的都不說,至少出門旅行時就能省了灰機票錢,且速度也比灰機快了很多,而最最關鍵的是,不用像苦bi的普通乘客那樣,常常的因爲灰機習慣性的晚點而枯坐傻等。
葉問天很快就來了,直接與老夥計龍傲天會面了。
葉問天,一個精神矍鑠,身高中等,略顯清瘦的老頭,在一身藏青色長衫和腳下用真元凝聚而成的白雲的映襯下,確實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至少和諸葛喧敖及龍傲天這兩個老玻璃比起來,他看起來更像世外高人。
在龍傲天的引薦下,兩人很快就算認識了,簡單寒暄後,張赫便緊盯着葉問天,認真問道,“你確定你想得到老龍和老諸葛一樣的回報?”
葉問天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你的條件能打動他們倆,老夫人爲也肯定也能打動老夫,而且,既然他們能接受,老夫肯定也能接受。”
鑑於葉問天的痛快和直接,張赫也懶得拐彎抹角,直白得有些傷人的說道,“好,你現以葉家發誓,不管最後你願不願意接受,都不將今日之事外傳一句,我便告訴你,我到底給了龍老和老諸葛什麼。”
以葉家發心血之誓?葉問天也沒想到張赫一開口便是如此苛刻的條件,不過在龍傲天的點頭示意下,葉問天倒是痛快的發誓了,而且還痛快的將心血之誓的心頭之血交給了張赫。
與痛快的人打交道就是痛快,所以,張赫也很痛快的實言相告了,“我給老龍和老諸葛的是修神功法,而且,一旦我領悟到了修魔功法,同樣也不會吝嗇,不過,我的條件是,同進同退,若是誰敢在背後捅刀子的話,我一定會親手討回我送出去的東西。”
這次,葉問天確實被驚呆了,雖然,修神者修魔者拼死血戰時,他們都還是修爲低下,沒有資格參與到這種大戰之中的晚輩,但他們確確實實親眼見識過修神者和修魔者的蓋世之威,也親身經歷過了血戰後的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親眼目睹了修神者和修魔者殘餘之人的悲慘下場,也親身經歷了修真們對修神和修魔者的趕盡殺絕,對修神和修魔功法近乎焚書坑儒的處置之法。
但修神者和修魔者之威,卻如同刀刻一般深深的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
漫漫歲月,千百年悄然而逝,當年那些親手導演了這一切的前輩們,能飛昇仙界的早都已經飛昇而去了,而渡劫失敗的也早已魂飛魄散了,剩下的,清楚這段歲月,而且還艱難的成活到現在的,基本都是和他們一樣,天賦不錯,依靠在天地鉅變前便已擁有的不錯修爲,從而苦苦支撐到現在的千歲上下之人。
他們都是那場驚天血戰的見證者,卻不是參與者,所以,他們對修神者和修魔者並沒有多少切膚之恨,有的只是對他們驚人之威的羨慕和嫉妒,只可惜,在老一輩超級強者的一力主持下,修神者和修魔者早已被斬盡殺絕,修神功法和修魔功法也早就失傳於世了,千百年後,等衆人都已淡忘這段歲月後,許多和自己一樣卡在修真瓶頸,不得寸進之人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修神和修魔功法。
只可惜,多年來,許多人都在苦苦搜尋,但奈何卻始終都一無所得。
曾經,修神和修魔是禁忌,雖然千百年來,老前輩們都已基本消失,但誰也不敢保證到底還有沒有,或者還有多少清楚的記得這種禁忌的老前輩們還殘留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清楚到底有沒有依舊苦守着這種禁忌的勢力的存在。
所以,禁忌依舊是禁忌,依舊是沒有人敢輕易去觸碰的東西,或者說,沒有人敢光明正大去觸碰這個不知道到底會引發神馬樣的動盪的禁忌。
想要得到修神功法,就必須得發下心血之誓,發誓不將修神功法外傳給任何一人。
其實,就算張赫不bi葉問天發下心血之誓,他也不敢輕易泄露修神功法之事,但卻肯定會傳給葉家最最核心的太上長老們,大家一起參悟,一起研究,爭取早日有所突破,早日將葉家帶到另一種高度。
不過,就算其他人都不可以修煉修神功法,葉問天也依舊毫不猶豫的發下了心血之誓,因爲,這是他唯一的希望,唯一能突破元嬰期的希望,也是葉家唯一的希望。
修真界之爭,最最關鍵的還是頂級戰力之爭,就拿他們葉家來說,只要他突破到出竅期,哪怕只有他一個,他們葉家依舊會成爲華夏七大修真家族中最強大的存在。
一個出竅期高手,便足以震懾幾十個元嬰後期高手,而越往上,這種震懾效果便會越明顯,因爲越往上,大級和大級之間的差距就越明顯。
雖然修神是禁忌,但爲了葉家,爲了自己,葉問天也同樣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去觸碰這個禁忌,這個已被大多數人遺忘,只有少部分人還清晰銘記着的禁忌。
禁忌之所以是禁忌,是因爲有更強者在掌控着這種禁忌,而只要自己的實力超過了禁忌掌控者,那所謂的禁忌便再也不能稱之爲禁忌了。
在血雨腥風的修真界,拳頭大的就是王,這是亙古以來從未變過的遊戲規則,正如龍傲先生,因爲他能憑藉一己之力橫掃修真界,所以,他是王,是至高神,是製法者,也是執法者。
當然,葉問天倒也還沒有狂妄到想要去挑戰龍傲先生和炎黃的地步,因爲,張赫是龍傲先生的傳人,張赫所會的修神功法和修魔功法自然也就是龍傲先生傳下來的。
既如此,那就說明,龍傲先生至少也會修神或者修魔功法中的其中一種,難說也正是因爲如此,龍傲先生才能成爲華夏修真界的至高神,製法者和執法者。
再說了,龍傲先生是華夏修真界的至高神,已是他們無法攀附的蓋世強者,而攀附張赫,無疑就成了葉家一飛沖天的大好機會。當然,葉問天也很清楚,因爲龍傲先生的特殊,因爲炎黃的特殊,在張赫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之前,他們葉家肯定避免不了要陪着張赫一起經歷誰也無法預知的血雨腥風。
縱使張赫是龍傲先生的弟子又能如何?修真者的成長之路上,有誰真的能夠一帆風順?成就和經歷的風風雨雨永遠都是成正比的。雖然經歷風雨未必就一定會有所成就,但不經歷風雨,卻是肯定不會有任何成就的。
葉問天也知道這是一場驚天豪賭,一場拿葉家到底是元氣大傷,甚至是被人連根拔起,還是能跟隨張赫一起,在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之後,成功攀上巔峰,帶領葉家走向輝煌。
因爲張赫是龍傲先生的弟子,所以這是一把雙刃劍。
一方面,因爲張赫是龍傲先生的弟子,唯一的弟子,所以,他極有可能會成爲華夏修真界新一代的至高神;而另一方面,因爲張赫是龍傲先生唯一的弟子,所以,龍傲先生和炎黃所結下的仇怨,都會被轉移到張赫的身上來。因爲,誰也不可能有機會找龍傲先生報仇,誰也不敢說自己能滅了炎黃。
而最最關鍵的是,誰也不知道龍傲先生到底結下了多少仇怨,誰也不清楚炎黃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多少勢力,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是,但凡值得龍傲先生親自出手去解決的事,必定是事關超級強者、超級勢力的事,而炎黃作爲執法者,在移風易俗的執法中,到底又得罪了多少人、多少勢力,恐怕連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了吧?
所以,只要張赫的身份一旦暴露,血雨腥風估計便會隨即而來了。
縱使如此,但葉問天還是決定一搏,拿整個葉家一搏。
成王敗寇是修真界永遠都不缺少的遊戲,是修真界天天都在上演的遊戲。
只是,葉問天在考慮得失的時候,還不知道龍傲先生已經飛昇去仙界了,也不知道炎黃即將要內亂了,否則,張赫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如此乾脆利索。
張赫不想騙人,但這兩件事的牽涉面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張赫真心不敢再告訴任何人了,尤其是師父已經飛昇仙界的事。
張赫一點都不懷疑,若是師父飛昇仙界的消息一旦傳出,無量山恐怕就會立即大亂,而緊隨而來的,便是整個修真界的天下大亂,同樣,自己也會立即便要面臨各方牛鬼蛇神無窮無盡的追殺。
這是張赫不願意見到的,也是不敢見到的,因爲以他現在這點可憐的修爲,隨便來一個元嬰期老鬼,便能一掌送他去見閻王了,就更別提那些合體期的超級老鬼了。
當張赫卻又一點都不懷疑,師父得罪過,但卻並未趕盡殺絕的人中有合體期超級高手的存在,所以,張赫不得不謹守着這個秘密。
秘密,知道的人越少,暴露的機率就越小,自己也就越安全,回春堂衆人同樣也就越安全。
大事完畢,待張赫收好葉問天的心頭之血,並將修神功法傳給他後,葉問天終於又再次開口了,“張赫,你我他是不是你派去赫家的?”葉問天略帶好奇的問道。
“不錯,怎麼了?”張赫忍不住焦急的問道。
你我他的安危,一直是張赫放心不下的一件事,若不是因爲回春堂出事了,難說他已經讓諸葛喧敖和龍傲天帶他去赫家駐地了,只可惜因爲回春堂出事,他卻不得不一拖再拖。
“赫默死了。”葉問天頓了頓方纔接着說道,“不過,你我他也被赫家人bi進了赫家的死亡絕地——幻靈深淵。”
艹,尼瑪,赫家,你給老子等着,若是老子的兄弟你我他出事了,老子一定會讓你們整個赫家爲他陪葬。
一股濃烈的殺意如山洪爆發般從張赫的身上崩裂而出,讓諸葛喧敖等人都不由自主的大吃了一驚,因爲這種濃烈得如同實質的殺意,根本不是一個融合期的小輩所能散發出來的。
就在三人驚詫之際,滔滔的魔焰便不受控制的從張赫的身上崩裂而出,以張赫爲中心,如狂風一般肆虐開來,彌補了百丈空間。
“說,幻靈深淵到底是什麼?”隨着魔焰的翻滾,張赫也彷彿變成了一尊蓋世魔神,用不容置喙,不可反抗的語氣,居高臨下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