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赫倒真不用再顧忌自己撒謊會摸大腿這個習慣,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撒謊。因爲一旦與這兩個小妞談不攏,張赫立即就會轉頭去找華夏最恐怖的丈母孃顧彤彤。
已打定主意要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去生存的張赫,自然不會自甘墮落到以犧牲色相,屈尊做人家女婿爲代價去爭取到她的支持。對於這最恐怖丈母孃,張赫經過了整整半個小時的思考,終於想到了一個降妖伏魔的絕妙方法。
殺招一出,張赫不怕這發力高強的女妖不屈服,只是這降妖伏魔的方法實在有點卑鄙,並非張赫所願,所以他才首先想到悄無聲息的將赫默走私賬務送給王淨顏,想拿自己當棋子的葉婉兒。
只是沒想到,今天他終於見到了名媛國際的大BOSS而已。
大小BOSS都在,事情就好談多了,成與不成,一頓飯的時間而已。
葉婉兒和龍蝶舞已是多年合作的最佳搭檔,僅僅通過眼神的交流,兩人便大致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張總,那按你的意思,我們該如何合作呢?”習慣與打頭陣的葉婉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張赫,嘴角輕輕的牽扯出一個誘人的弧度,用她那永遠都不會忘記嫵媚的聲音,很認真的問道。
張赫不甘示弱的盯着這狐狸精都快要盪漾出水來的雙眸,一字一句的說道,“兩種方法,一、你們出手弄死赫默,需要我付出什麼條件,大家坐下來商量;二、同時向赫默發難,而且都是實名制的發難,我想這點對龍總和葉總來說,並不難吧?”
“張赫,你就這麼有信心一次扳倒赫默?”龍蝶舞輕笑着問道。
張赫鏗鏘有力的說道,“既然打算動手,肯定就不會給他反擊的機會。”
龍蝶舞搖了搖頭道,“僅靠這個,最多能將赫默bi回家族去,你是弄不死他的,只要他度過家族的信任危機,以他在家族裡的靠山,很快又會變換身份,再度出世的。”
“我需要的就是時間。”張赫脫口而出的說道。
龍蝶舞一臉沉思的表情,默默坐在了張赫對面,用她那智商高得嚇人的大腦,快速分析起從這簡單的會面中搜集到的有用消息。
很明顯,葉婉兒蒐集的資料有紕漏,張赫不僅不是她分析出的的那種中正品和,凡是都喜歡走正途人;恰恰相反,他是一個攻擊性極強的人,只不過葉婉兒沒觸碰到他的底限罷了。
不僅如此,這傢伙還是一個極度自信的人。
極度自信,極富攻擊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自己是一類人。不動則以,一動必定會是竭盡全力的雷霆一擊。
這種對手,你可以不斷的去挑釁,去尋找他的破綻,但在你沒有決定與他徹底撕破臉,決死一戰時,就千萬不要去挑戰他的底限。
就目前來看,回春堂的成敗,就是張赫的底限之一。很明顯,赫默觸碰了他的這個底限,讓他的右手已握緊了一直隱藏在劍鞘中的寶劍。
龍蝶舞的分析很正確,但有一點她卻分析錯了,張赫的底限不是回春堂,而是他喜歡的生存方式。若是沒有龍傲昨晚的點撥,張赫或許還會想方設法與赫默在醫館的經營上一決高下,等自己的勢力蓄積到一定程度時,再與赫默撕破臉皮,放手一搏。
經營回春堂,是張赫喜歡的生存方式,也是他的底限。赫默既然都殺上門了,張赫自然不會再退半步了。
面對勢力遠遠強於自己的敵人,守是肯定守不住的,不退就只能進,以一往無前的姿態,在強大的敵人陣地上撕出一個缺口,讓敵人自己動起來。敵人不動就很難找到他的破綻,但只要他一動,他的破綻自然就會被無限放大,大到自己能找到足夠的機會,將他徹底擊潰。
這道理和球賽其實一樣,只要你傳球足夠快,足夠多,不斷的bi對手去補防,便總能拉出空位的。
按諸葛惜月的說法,赫默在赫家年青一代中地位不俗,是下任家主之位繼承人的有力競爭者之一,而張赫需要的正是這“之一”兩個字。
只要能在抓牢赫默的同時,成功的將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不管赫家勢力有多大,華夏官方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只要能讓赫默定罪,赫家就算通過關係將他保出來,也不可能讓他在短期內再露面。
只要他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回家族,那些下任家主的競爭者,絕對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誰讓赫默的老子是赫家上一代家主,大權在握呢?他若不死,誰能保證他不會東山再起呢?至於赫默會不會東山再起,或者說,東山再起後,他會怎樣報復自己,這就不是張赫目前所能考慮得到的了。
哥的靠山是什麼?華夏的驕傲龍傲先生,比成長速度,你赫默會有哥快?假以時日,別說你赫默,就算你整個赫家傾巢而動又能咋樣?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哥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龍蝶舞終於又開口了,“張總,說實話,我龍家並未打算就此與赫家徹底翻臉,這樣纔是爲何我們一直沒有直接出手的原因,但我和赫默,或者說我們龍葉兩家的聯合和諸葛家、赫家、雷家的三家聯合,遲早得有一場驚天博弈。”
葉婉兒沒有開口,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從龍蝶舞的話語中,張赫聽出了言外之意,龍蝶舞在龍家地位極高,要遠遠超過諸葛惜月在諸葛家的地位,也要遠遠超過葉婉兒在葉家的地位,所以她有拍板定案的權力。
“龍總,有句話你可能不愛聽,但卻是事實。”張赫認真說道。
“張總請說。”龍蝶舞微笑着道。
“假以時日,我張赫便會擁有左右你們博弈勝負的資格,你信嗎?”張赫豪氣沖天,字字都如鼓點般敲打在龍蝶舞的心房上。
一瞬間,她不由自主的產生了某種錯覺,張赫並不是一個剛出茅廬的小老闆,而是一個能隻手遮天的一方巨孽。
這種感覺,她只是在太祖爺爺的身上看到過。
而葉婉兒則直接是看的目光一陣迷離。
張赫背後那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給了他這種信心?龍蝶舞再次陷入了沉思。
華夏七大家族,南方有四,北方有三。
赫家、諸葛家、雷家是一個勢力綜合體;龍家、葉家是一體;馬家、牟家是一體。這其中,以馬家牟家的聯合勢力最強,龍葉聯合勢力最弱,但近幾十年來,隨着赫家、諸葛家及雷家三家聯合的內鬥不斷增多,龍葉聯合倒是漸漸趕上了這個聯合,雖然還略有差距,但卻也相差無幾了。
兩大勢力生意上的爭鬥,就是兩大勢力實際爭鬥的一個縮影。
若是能把張赫這個底細不清,但絕對有一個強勁後臺之人拉進龍葉聯合體,或許龍葉張的聯合,就真能與諸葛赫雷的聯合持平了。
不過,要想說服家族,僅憑自己的猜測可不夠,說來說去,還是張赫背後那個人到底有多大價值的問題。
只是,這個問題,諸葛惜月肯定試探過,赫默也肯定試探過,婉兒也試探過,但卻沒有一個人從張赫的嘴中套出了那個人的身份。
張赫到底爲什麼要隱瞞那個人的身份?龍蝶舞終於又一次開口了,“張總,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嗎?”張赫笑了笑,緩緩攤開右掌道,“這個理由夠嗎?”
隨着張赫右掌的攤開,龍蝶舞和葉婉兒的臉上瞬間浮滿了不敢置信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