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應該是張赫近幾個月來喝得最暢快的一頓酒。不僅有兩個巧舌如簧,總能讓人高興的絕世佳人作陪,而且還一掃幾個月來被赫默威脅的陰霾。
張赫已打定主意,下午不再接診病人,自然也就沒必要顧忌酒後出錯的事,他的酒量不錯,但葉婉兒和龍蝶舞的酒量也不遑多讓,不知不覺中,三人慢慢喝的儘性起來,關係也慢慢變得親密起來。
酒是個好東西。君可見,有多少陌生人在酒過三巡後,便變成了“兄弟”,甚至還有不少準岳父和準女婿在酒桌上變成了“哥們。”
酒慢慢喝到高**潮了,雙頰酡紅的葉婉兒也變得越來越嫵媚動人了,就連龍蝶舞也都漸漸進入了佳境。酒越喝越多,話題越聊越投機,張赫也漸漸“失態”了,“鬼使神差”的摟住了葉婉兒的香肩。
張赫並沒有酒後亂性,只是對葉婉兒的香肩充滿了興趣而已。
酣暢淋漓的暢飲,張赫帶着微微的醉意回到了回春堂。
百分之五的股份,七千五百萬的天價,不僅收回回春堂的所有投資,還賺五千多萬,最關鍵的是,還能從名媛國際那邊引進能力超強的市場運營團隊,這對回春堂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
雖然很難張口,但一覺睡醒後,張赫還是召集了回春堂的三大股東,外加現在雖然不是股東,卻是回春堂創始人之意的李謙,張赫有些不好意思的掃視了眼李謙,終究還是將下午談判的結果緩緩說了出來。
李謙很爽快,“小張,這有什麼好爲難的,從淨顏手中再拿出五個點的股份就是了。”
“可……”張赫有些尷尬的說道。
李謙笑了笑道,“小張,不用這樣,回春堂前期的投資加起來也就五十多萬,你算算,現在你給我回報了多少?秀媛國際那邊,光回春堂培訓學院我就佔三千多萬的股份;新回春堂這邊,我也得到了一千多萬的股份回報;再加上這次轉讓股份的七千五百萬,到目前爲止,我這五十萬給我帶來的回報都超過一個億了,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要說感謝的話,也應該是我說纔對。”
張赫想說什麼,卻猛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李叔叔之言,確實屬實,但問題是李叔叔壓根就沒怎麼在乎過這些錢,從頭到尾,他幾乎就沒問過錢的事,甚至在當初與諸葛惜月商談回春堂培訓學院合作之事的時候,李叔叔還明確表示,可以再拿幾千萬出來投資。
雖然張赫不知道李謙到底有多少家底,但從他平日的言行舉止中張赫不難感覺出,他的家底雖然遠遠比不上諸葛惜月、龍蝶舞這些人,但幾個億還是有的。
他不缺錢,也不在乎錢,所以也沒興趣去賺多少錢。
用錢去回報一個不怎麼在乎錢的人,就像用美色去回報太監一樣,根本算不上回報。
再說了,自己還連累他脫掉了他深愛的白大褂,接着又讓他繼續犧牲,去做他並不喜歡的內勤管理的事,想必這段時間應該是他這輩子過得最難受的一段時間吧?
不等張赫開口,李謙卻又接着說道,“我賺的這些錢其實都是小張的功勞,我用着也不安心,這樣吧,這次賣股份的七千五百萬,我拿出五千萬來作爲回春堂的運轉資金。”
“李叔叔,這絕對不行。”張赫不假思索的說道。
何青也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不妥,既然大家都是股東,那就按股份來辦,運作費用需要多少,大家按股份來分攤就是了。”
王淨顏終於開口了,“我爸爸說的對,要是真收下了這筆錢的話,我也不安心。張赫,你決定吧,要麼不賣,要賣的話,就按我爸爸的意思辦。”
“可……”
雖然李謙和王淨顏都沒達到真正的視金錢如糞土的至高境界,但面對這兩個真心不怎麼在乎錢的人,張赫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有些人情,是能用錢還清的,可有些人情,是根本沒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比如:爺爺的養育之恩,李叔叔的提攜之情……
李謙和王淨顏的寸步不讓,讓張赫和何青徹底沒招了。好吧,那我就再欠你們一份人情吧!
事情的發展再次超出了張赫的預料,就在三方達成一致,由王淨顏拿出五個點的股份轉給名媛國際,同時拿出五千萬作爲回春堂的運轉資金時,王淨顏便再次爆出了句驚人的話語,“張赫,乾脆我再拿出五個點的股份,轉給顧八一她們吧?”
張赫驚詫的問道,“爲什麼?”
“顧八一、薛柔柔她們背景驚人,讓她們也參與進來的話,回春堂也就徹底安全了,不是?”王淨顏微笑着說道。
張赫頓時無語。
一時間,張赫彷彿看到了呂皇后的身影。不對,王淨顏沒有呂皇后那般心狠手辣,孝莊皇太后,不錯,就是她了。
爲了回春堂的發展,她居然能大度的接受“小三”入主回春堂,這和孝莊皇太后安撫多爾袞簡直是異曲同工之妙。
王淨顏突然展現出的孝莊皇太后的範兒,讓張赫無語。
但張赫並未提出反對意見,因爲他十分清楚,這個小妞絕不是一個衝動的女人,她做任何重大決定都如辦案一般,經過了深思熟慮。她是一個有獨立思維的女人,凡是都有自己的主意,張赫只能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王淨顏,認真問道,“淨顏,你真確定要這麼做?”
王淨顏重重點了點頭,認真回答道,“回春堂要想做大做強,除了需要錢外,還需要強大的官方後臺。但眼下,除了何主任外,你我都沒有任何官場的關係。而且,官場之事,也沒你我想的那麼簡單,既如此,那何不引進顧八一她們呢?這樣的話,才能人盡其才,你和何主任也才能安心行醫,不需要分心他顧,不是嗎?”
王淨顏一退再退,若是真按她的主意來辦的話,那她手上的股份轉眼就縮水了一大半,由原來的百分之五十變成了百分之二十,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張赫不禁扭頭望向了李謙。
李謙笑了笑道,“如今淨顏纔是股東,她拿主意就行了。”
孝莊皇太后是個有獨立思維的人,她既然做出了決定,以她那微微有些倔強的性子,想讓她“收回成命”是幾乎不可能的事,但張赫還是再次認真問了一遍,“淨顏,你真決定要這麼做?”
“我認真想過了,再說了,轉眼間我又能再賺兩千五百萬,多好呀,不是?”
按這小妞的意思,她又要拿出五千來歸回春堂所有了?這一點,張赫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淨顏,你要是再拿錢出來的話,那這股份就沒必要賣了,我也不會同意你再賣股份的。”張赫的表情堅決如鐵,話語中也充滿了不容置喙的一票否決之意。
李家的人情債,張赫是真的再也欠不起了。
日後,自己真和王淨顏成一家人了,倒還好說。可一旦自己和柳媚煙或者其他什麼人雙宿雙棲了,那這人情債可就真的徹底還不清了。
王淨顏是個好女人不假,但只要沒步入婚約殿堂,誰也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更何況,張赫自雖然認爲自己不是種馬,但多少還是有點小*,他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會娶王淨顏做老婆。
至少眼下,他還沒弄清在自己的心中,王淨顏和柳媚煙到底哪個纔是自己想要的女人,也沒理清楚自己到底是想和誰一起白首偕老永不分離。
按自己喜歡的方式去生存,婚約大事,無疑是至關重要的一部分。
一想到這個問題,張赫便忍不住有些頭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