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巴甫特洛夫對這把左輪手槍的熟悉度,他很清楚在如此近距離的射擊下,攜帶巨大動能的子彈,會將對方的整顆腦袋轟得跟爆開的西瓜一樣。?一看書??·
這種恐怖的場面,就連殺人如麻的巴甫特洛夫自己,都不忍直視。
因此他在槍聲餘音消散後,發覺自己臉上沒有濺到任何東西時,頓時心情略微好了一點點。
然後他也沒有回頭去看‘爛西瓜’,而是瀟灑的將左輪插回腰間,邊轉身想離去,邊吩咐手下:“維特、坦克,你們倆把這裡收拾一下,儘量打掃乾淨,不要留下任何血跡,屍體拖去老喬巴的屠宰場處理掉,另外還有監控攝像頭和目擊者,也都要處理……”
說着,巴甫特洛夫突然發現沒有任何人迴應自己的命令,他頓時眉頭緊皺,心說不就是打死個人嘛,雖然爆頭的方式恐怖了一點,但你們也不是沒有見過血的菜鳥,至於這麼回不過神來麼?
想到這裡,巴甫特洛夫怒氣衝衝的把身子轉回來,正準備大發雷霆。
可是下一秒,他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度驚恐,就跟見了鬼似的,瞳孔急劇擴大,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
‘尤里先生’竟然沒死!
不,何止是沒死,他根本就是毫髮無傷!
難道我的射擊水平已經下降到了這種地步?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下,哪怕是閉着眼睛也應該不會射偏啊,這……這不科學!
巴甫特洛夫心中哀嚎着,竟然鬼使神差的拔出左輪手槍,對準‘尤里先生’的臉部正中間,再次扣動了扳機。???要??看書·
而且這一次,他是雙手持槍,開槍之前還瞄準了一秒鐘。
這一次,老子絕對不會射偏了!
巴甫特洛夫跟瘋了似的,紅着眼睛、喘着粗氣,目不轉睛的死盯着‘尤里先生’的臉,期待下一秒鐘的到來。
這一次,看老子把你這張臭臉轟個稀巴爛!
砰!
巨大的槍響振聾發聵,巴甫特洛夫的耳朵都疼了,可他根本顧不上這些,而是眼睜睜的看着一粒金光在‘尤里先生’的鼻尖前彈開。
叮咚!
一聲脆響,金光彈起,然後落下,恰好掉落在‘尤里先生’面前的骨瓷餐盤邊緣,最終滾落到了巴甫特洛夫眼前的桌沿邊緣。
那是一枚已經完全扭曲、變形的彈頭,除了黃燦燦的顏色以外,已經根本看不出這東西是一枚威力巨大的大口徑子彈彈頭了。
巴甫特洛夫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這枚彈頭上,臉上一片茫然,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嘴裡忍不住失魂落魄的喃喃道:“不……不可能,這肯定是我的幻覺,對,這是幻覺!”
咕咚!
直到此時,周圍的槍手們才如夢初醒,他們不約而同的齊齊嚥下一大口口水,用看史前怪物一樣的恐懼眼光望着楊昊,不少人都開始忍不住腿軟了,連手中的槍都有些拿不住了。
之前巴甫特洛夫開的這兩槍,他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其實巴甫特洛夫的第一槍也根本就沒有射偏。
想法,子彈非常準確的擊中了‘尤里先生’的眉心,按道理應該會將他的天靈蓋整個掀翻。
當時不少人都本能的開始反胃了,似乎已經預見了接下來那腦漿橫飛的噁心場面。
可是接下來,完全顛覆他們認知的一幕出現了。
那枚足以打穿汽車鋼板的大口徑子彈,竟然被‘尤里先生’的腦袋給彈飛了,而‘尤里先生’竟然連油皮都沒有刮破!
不,衆人看得清清楚楚,何止是沒有刮破油皮,‘尤里先生’從始至終甚至連腦袋都沒有動一下,就那麼用戲嚯的藐視目光看着巴甫特洛夫。
就好像攜帶巨大動能的彈頭,對於他來說完全是不疼不癢的蚊子叮咬一樣,完全可以無視,甚至連蚊子都不如,他都懶得伸手去趕一下。
而接下來,巴甫特洛夫的第二槍,則徹底讓衆人震驚到極點,甚至於開始絕望了。
竟然真有人能拿腦袋和子彈硬碰硬,不但毫髮無傷,而且看起來還如此輕鬆的樣子,這簡直太……太匪夷所思,太恐怖了!
對於未知神秘現象的恐懼,瞬間佔據了所有人的心,將他們的勇氣和自信吞噬得乾乾淨淨。
巴甫特洛夫此時更是徹徹底底的大腦當機了,他的雙手抖得跟篩糠似的,意識都有些模煳了。
在恐懼和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竟然再次扣動了扳機!
砰!
巨大的槍響似乎徹底點燃了巴甫特洛夫的瘋狂,他開始瘋狂的連續扣動扳機。
砰砰砰……
左輪手槍一共就只能裝填六發子彈,很快就被巴甫特洛夫打了個精光,但現實卻依舊殘酷,對面的‘尤里先生’竟然就那麼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任由他開槍射擊。
叮叮叮……
接連的脆響聲中,一道道金光被‘尤里先生’的腦袋彈飛,別說受傷了,他的髮型都沒有被打亂一絲!
而且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巴甫特洛夫根本顧不上卸除後坐力,手也抖得越來越厲害,最後槍口越來越偏,第六發子彈完全沒挨着‘尤里先生’的邊兒,而是差點把旁邊的維特給打中,嚇得維特差點尿了褲子。
這種情況下,所有的槍手都開始慌亂的往後退,既沒人敢加入到自家老大的瘋狂行徑中,也沒人敢靠近他和‘尤里先生’附近。
大家全都各自尋找安全的掩體,躲在一旁靜觀其變,甚至還有人開始尋思着是否要趁機開熘。
畢竟‘尤里先生’在他們眼中已經成了非人類,和怪物是一個概念,沒人想要招惹這樣的存在,連留在這裡都覺得不安全。
“不,這他喵的不科學,老子……老子不相信啊啊啊啊”
巴甫特洛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他腦子裡混亂無比,一邊喊着,一邊伸手去換子彈。
可惜此時的他渾身都抖得跟帕金森晚期的病人一樣,根本沒法完成換子彈的工作,好不容易摸出來的子彈,全都嘩啦啦的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