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頭。
就在這時,小傢伙忽然從臥室跑了出來,助跑起跳,一下子就竄到了她的懷中。
她對此並沒有半分反感,慢慢撫摸着它的頭,問道:“給它起名字了嗎?”
“還沒來及。”我笑了笑。
“給它起一個吧,以後叫它也方便。”她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我倒是想了幾個,你覺得叫它棉花如何?反正它是女孩兒。”
“棉花?”她摸着小傢伙的一身白色絨毛,說道:“你起的這個名字倒是挺貼切的。”
“小傢伙,以後就叫你棉花好不好?”她說着,將其舉了起來,四目相對了一陣,而後又放回到沙發上,說道:“它同意了,它和我說,挺喜歡這個名字的。”
“噢,這樣啊……它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我當時的心情有些複雜,在她抱起棉花的一瞬間,我真的以爲她只是長得好看的普通女孩,不過她說完了那句話之後,我再次回到了現實,她是陰司。
這時,她已經放下了棉花,棉花順勢爬到了我這邊,將半個身子倚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一邊摸着它,一邊看電視。
“你這是看什麼呢?”她盯着電視問道。
“大秦王朝。”我將桌上的遙控器遞給了她,道:“你要是想看別的,直接摁就行,我沒事的。”
“不用。”她眉頭微微一皺,道:“這個電視拍的很考究啊!服化方面看來沒少投入,比較符合歷史。”
“你懂這個?”我詫異道。
“還好。”她雖然回答地輕描淡寫,但眼神中的落寞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我看下時間,差不多已經一個小時了,起身問道:“你中午,不,準確地說,應該是下午吃什麼啊?”
“你做飯了?”她擡頭問道。
“做是做了,只是做了一個人的,我沒想到你會起來,所以就……”我嘗試着做出解釋。
“沒事,我點個外賣就是了。”她絲毫沒在意,隨即從兜裡掏出了手機,開始點了起來。
我見狀,便沒再說什麼,直接去了廚房,將醃製好的雞腿肉拿出來,並打開了電磁爐。
我始終認爲照燒雞腿肉的關鍵,在於炒它之前油煎這一步驟。
雖然菜譜上不建議放油,但爲免粘鍋,我還是放了一點,並用刷子刷勻,隨後將其一塊塊放到已經預熱好了的鐵盤上。
不到三分鐘,雞肉夾裹着醬料的香味兒就傳了出來。
“你做的是什麼?”這時,她忽然出現在廚房門口。
“哎呦!”我的精神全在雞肉上面了,她的猛然出現着實嚇了我一跳。
她“噗嗤”一笑,道:“你個大男的,怎麼膽子那麼小啊?”
“姐姐,你沒聽過人嚇人會嚇死人嗎?誰在聚精會神做事時,被人突然打擾,都會嚇地一機靈的好嗎?”我強行辯解道。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現在能和我說說,你在做什麼了嗎?”她依舊執着地問道。
“照燒雞腿肉,目前在做最關鍵的一步。”我說道。
“嗯,不錯,一會兒嚐嚐。”她好像怕我不願意,又加了一句:“我的外賣也點好了,是麻辣香鍋,可以讓你嚐嚐。”
“好!”我答應了一句,隨手將鐵盤裡的已經煎到金黃色的雞肉,一塊塊夾到碟子裡備用了。
隨後的步驟就是洗菜,調製照燒汁,燒油熗鍋,待香味兒出來之後,先放雞肉,再放洗好的小油菜,小火微烹,最後大火收汁。
整個菜炒好裝盤,大概用了十分鐘。
就在我回身去盛米飯的時候,門禁響了,她的麻辣香鍋外賣也到了。
大概下午三點,我們纔將各自的飯菜端上了桌。
“你這個菜看上去不錯啊,我嚐嚐。”她說着,夾了一筷子雞肉,放在嘴裡咀嚼了一番,道:“味道確實不錯,感覺比外賣還好。”
“是嗎?你說的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了。”我也順勢嚐了一塊,味道還可以,至少能吃,可以下飯。
“你也嚐嚐我的。”她說道。
“好。”我隨手夾了一塊甜不辣。
“好吃是好吃,就是油有點大。”我隨口說道。
“那肯定的,外賣嘛!”她吃了兩口米飯,忽然擡頭看着我,問道:“要不以後不點外賣了,你給我做?”
“我?”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做的,這樣吧,我一個月給你五千,夠了吧?”她問道。
“夠……夠了。”我有些結巴道:“天南市的生活挑費沒有那麼高,如果只是咱兩人的話,都是自己做,一月兩千就夠了。”
“沒事,兩千你去買菜,三千你自己留着花,反正你當我助理,我應該付給你工錢的,這三千就當你的工錢了。”她十分大氣地說道。
“這……”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幸福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之前,我還在爲找工作的事情發愁了,沒想到現在竟然解決了,每月五千,算是天南市中等收入羣體了,與我之前的工資相比,也僅僅少了一千塊。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吃完就轉賬給你。”她見我沒說話,又加了一句。
“嗯,那多謝了。”我笑了笑,順勢端起了碗,連忙往嘴裡扒拉了幾口米飯。
吃完飯後,我先將碗碟放到了水槽裡,又將外賣盒收好,暫時放到了門外,她則坐回沙發上,繼續看那部歷史劇。
正當我在廚房洗碗的時候,只聽到客廳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緊接着聽她喊道:“錢給你轉過去啦!”
“好的,我知道啦!”我答應了一聲,將手裡的幾個碗迅速地洗完,隨後走出了廚房,劃開了手機,直接點了領取。
這時,她忽然起身,回到了書房。
我以爲她回去繼續睡覺了,但沒過多久,她就出來了,右手手裡還多了一把匕首。
“你這……”還沒等我問完,她就將匕首拿到了我的面前,道:“這是給你的,防身用的。”
我沒敢直接接受,而是又打量了一遍她手中的那把匕首,看上去十分地古樸,劍柄與鞘上都有一些鏽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