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她,有些驚詫地問道:“你……要練瑜伽?”
“是啊,不行嗎?”她揚頭看了我一下,道:“我看電視櫃下面有瑜伽墊、瑜伽磚,小屋還有一個練普拉提的塑料球,正好能派上用場。”
“呃……”我有些無言。
她剛纔說的這些東西,都是原來徐晚晴吵着要買的,說是練瑜伽可以保持身材,不過買回來之後,幾乎一次都沒用過。
後來,我問起原因,說是練瑜伽需要有專業的指導,單純對着視頻練習,容易受傷,於是徐晚晴在我們小區附近,找了一個專門教瑜伽的工作室,花了四千多塊,但最終也沒去幾次,算是打了水漂。
這時,她暫停了視頻,將瑜伽墊和兩塊瑜伽磚拿了出來,隨後去了廚房,拿塊溼抹布出來,開始仔細地擦拭起來。
“需要幫忙嗎?”我問道。
“不用,就這點活兒還用幫忙?”她跪在拖鞋上,邊擦邊說道。
沒多大一會兒,她就全部擦乾淨了,一邊洗抹布一邊說道:“真沒想到,這瑜伽墊夠髒的,全是黑灰。”
“啊,是嗎?主要是很少用到,又放在裡面,我也沒注意,讓你見笑了。”我撓着頭笑着說道。
她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將抹布擰乾,晾在了廚房通風處,緩步走了出來。
“你怎麼想起來練瑜伽了?你之前和我說,你不是靈嗎?還需要練這個?”我好奇問道。
“我自然是不用練的,不過我看好多女孩子都練,只是單純地好奇,想着學習一下。”她說完,便盤膝坐在瑜伽墊上,並摁了開始鍵。
隨着視頻傳出聲音,她漸漸進入了狀態。
我見狀,不想打擾她,便拿着那口匕首,回臥室去了。
不得不說,這口匕首還是挺奇特的,雖是刀的外形,但卻兩側開刃,三個方向無論怎麼刺出,都有機率劃傷對方。
我大概把玩了它半個多小時,只聽外面的雷雨聲漸小,隨即走到臥室的飄窗前,打開了窗戶,一陣清爽的秋風瞬時吹了進來。
吹了一會兒秋風,我感覺有些無聊,又步出了臥室。
剛一出臥室,就見到她將其中一條腿從後向頭部的方向掰去,而身子向後揚起,以此形成了圓環。
我雖然不太懂瑜伽,但也知道這種動作對於初學者來說,委實是有些困難的。
“想不到她的身子能有如此的柔韌度。”我心中慨嘆,拿着匕首正要往沙發走去。
此時,只見她鬆開了那條舉起的右腿,並用遙控器按了返回鍵。
“這個瑜伽確實不錯,和我修煉的法門有異曲同工之妙。”她盤膝坐在瑜伽墊上,活動着脖子,衝我伸手。
“什麼?”我下意識地問道。
“匕首給我一下。”她說道。
我沒有猶豫,直接將匕首放到了她手裡。
她將匕首放在瑜伽墊上,順勢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綁頭髮的皮套,雙手將身後披肩的長髮迅速攏起。
“你這是?”我好奇地看着她。
她沒有回我,只是拿着匕首,背對着我緩緩站了起來。
我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此時的她,與剛纔完全不同,剛纔所展現的是東方女性柔美的一面,而現在卻是渾身散發着英武之氣,好像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女將軍。
“你要用心看,此法學成,至少能保住你的性命!”她盯着我的眼睛,認真說道。
我茫然地點點頭。
“殺!”她忽然大喝一聲,我只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利刃出鞘。
她的速度極快,我只能在其偶爾的停頓中,看到她反手握着匕首的姿勢,以及在搏鬥過程中,左右手之間的互換。
五分鐘之後,她停了下來,氣定神閒地站在我的面前。
“這個是……”我有些結巴地問道。
“此術屬於高階刺殺術,乃是一種從沙場上與敵人近身搏殺時總結出來的技法,不同於傳統的武術,沒有花架子,沒有虛招,每一招都要儘可能置對方於死地!”她滿臉嚴肅地解釋道。
說完之後,她將匕首放到了我的手裡,說道:“趁熱打鐵,你可以試試。”
“試?試什麼啊?我剛纔除了眼花,什麼都沒記住啊!”我心裡吶喊道。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爲難,進一步介紹道:“此術其實沒有固定的招式,而是看對方用什麼招式,你在阻攔對方的同時,將對方殺死,所以你不必拘泥於我剛纔的招式,而是要體會裡面的意境。”
“此法第一要義就是節奏,你要建立自己的節奏,這樣即使遇到再難纏的對手,你也可將其殺死;有了節奏之後,就是快與靈活,快指的是出手的速度快,比如一分鐘你可以刺出多少刀,而靈活就是左右手的配合,當你遇到數倍於你的敵人時,左右手的功效就發揮出來了。好了,你可以先自行揣摩揣摩,有問題可以隨時來問我。”她說完,徑自回了書房,只是此次沒有關門。
我輕聲答應了一聲,便脫下拖鞋,走上了瑜伽墊,按照她剛纔持刃的手勢,開始揮舞了起來。
就這樣,一直練到了下午五點多,我也始終是不得要領,只是胡亂地劈開橫刺。
她剛纔倒是說有不懂的可以問她,但現在的問題是我都問不出來幾個像樣的問題。
快到六點的時候,她再次走了出來:“這套刺殺術對於你來說,確實困難些,不着急慢慢來,我看天已經晴了,咱們先去吃飯吧!”
“噢,好。”我點點頭,將匕首放回了鞘中。
“打算去哪吃?”我問道。
“我看生活類app上說地鐵站那裡有處商貿廣場,裡面有好多吃飯的地方,咱們先去吃,吃完順道再去趟健身館。”她說道。
“好的。”我點頭,補充道:“你放心,從明天開始,我就買菜做飯,絕不讓你的錢白花。”
“行啦,知道啦,囉嗦!快去換衣服吧!”她笑着說道。
我很快回了臥室換好了衣服,而她則穿着上次去療養院的那一身。
“這個匕首?”我拿着匕首,走到她面前。
“和我出去的話,不用拿着,有我在,不會有哪個鬼會不開眼傷害到你的。”她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