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沒想明白眼前本應該快掛掉的傢伙爲什麼會出現在另一個地方,更不明白爲什麼她同樣會遭受‘靈衝擊’!
對方手裡難道也有‘沉默的羔羊?’
那個該死的臭蟲手裡果然還有存貨!
奧德里奇只是捏碎了曾經收穫的戰利品‘震盪木蕊’而已。當然,單一的‘震盪木蕊’能造成的效果估計不足以對秩5非凡者造成麻煩,所以他足足捏碎了10枚!
即便如此,奧德里奇也不認爲這東西能讓這個女人長時間沉默。
不過沒關係,他只需要這一瞬!
女人的長足因爲能力被沉默而開始收攏聚合,奧德里奇已經操控着長針從地底發出致命的突刺!
‘震盪木蕊’的負面效果是平衡感喪失,甚至在方向上他都失去了些許敏感性,這一下雖然又急又快,但愣是偏離了對方的要害。
女人不顧形象的在地上一個翻滾,讓奧德里奇這一下徹底落空。
奧德里奇匯聚成型,雙手揮舞中,足足10支長針在高空成型,然後從四面八方扎向女人的身體!
還差一點......女人心裡怒號,但‘靈’仍然處於感知不到的狀態,她拼命的扭曲柔軟的身體,用彆扭的角度躲開了刺向要害的長針,卻也被4支長針扎穿了肉體。
“啊!我會殺了你!”
女人咳出血來,原本美豔的臉龐猙獰可怖,眼瞼下方的美妝都變了形。
可惜了......奧德里奇已經可以感知到對方逐漸沸騰的‘靈’,沉默效果已然喪失,他已經讀取了對方的能力,知道自己不再有快速殺死對方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對方秩5的能力還處於未知狀態——不會是秩6,她並沒有給奧德里奇太強烈的壓迫感。
女人慢慢的將插進身體的尖銳黑金長針拔出,血流如注。
她兇狠的眼神看向奧德里奇,森寒道:“你想怎麼死!”
奧德里奇落到地面,將披在身上的衣服整理一番,平靜自然道:“第一,你不具備短時間殺死我的能力,第二,也許你該擔心一下自己,第三......”
他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隨身攜帶的懷錶,略帶可惜的說道:“時間已經到了。”
話音剛落,整片區域光芒收縮,奧德里奇成功保住了自己手裡的入場資格。
女人臉色更陰沉了些,卻沒有失去冷靜。她手裡失去了‘沉默的羔羊’這個殺器,想要殺死這個身體可以碎成末的傢伙確實不易,而她受傷的身體也會引來其餘秩5非凡者的覬覦......
一位秩5非凡者的身家,對其他同階層的非凡者而言是難以拒絕的誘惑!
女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奧德里奇,似是在記住他的面貌、氣味,然後長足再現,屈腿一彈跳上建築屋頂,轉瞬消失不見。
“八成是做做樣子。”
奧德里奇有點頭疼。
在他確定收穫入場資格的情況下,對方無法對他下手,但他出來以後呢?即使他獲得了這處‘糖果屋’的‘糖果’,但規則是‘1小時內可以拒絕卡牌遊戲’,而不是‘更改已經確定的敵對關係’。
簡單來說,女人在他出來的一瞬間就可以動手!
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恐怕就是這裡距離鬧市區不算遠,現在只是被清場,一會這裡就人來人往,動手不便。
奧德里奇看向周圍另外9位獲取了入場資格的傢伙,在心裡自語道:“希望這波操作足夠保險。”
他手裡握着後面幾處糖果屋的情報,對他最有利的並非現在的第四處糖果屋,但奧德里奇還是選擇在這處便入場。
讓他感到不安的還是那個問題:
大家都意識到可以通過卡牌遊戲保護自己安全的話,在後期規則會不會變得更加過分?
背後的組織之從來沒有說過這個規則是從頭用到尾的。
更讓他確定要拼一把的是,那個海根斯還是沒有出現。
對方明明拿到了情報卻沒有利用,那他收集情報是做什麼?除非他的目的不是情報本身,而是不讓這些情報被已經拿到3處‘糖果屋’位置的奧德里奇知曉!
海根斯學會並不是純粹的狂熱者聚集地,同樣也是僱傭兵。
他合理的懷疑對方是遊戲組織者用於進一步掌控遊戲的手段。如果真讓奧德里奇將7處‘糖果屋’的位置都收集到手,那沒有過多失去殺戮權限的奧德里奇便是這場遊戲的最大贏家!
“平衡......真是一個玩味的詞。”
奧德里奇在心裡嗤笑,所謂的平衡都是主觀概念,和公平沒有啥屁關係。
這處‘糖果屋’和已經開放的其餘3處在外觀上自然不同,是一棟足有4層的建築,看着倒有些像奧德里奇曾在霍都的租房樓。
此時樓道的大門已經敞開,奧德里奇沒有着急,慢悠悠的跟在其他人後面走了進去。
......
“這傢伙還挺敏銳的......”
來自海根斯學會的秩6殺手輕飄飄的吐出一口渾濁的煙霧,輕笑道。
但一旁的小丑卻不滿的抓着帽子,在自己的頭上磨蹭轉圈,‘咬牙切齒’道:“真是個不好玩的臭蟲,我都已經在後面3處糖果屋準備好驚喜了!”
海根斯殺手笑道:“要不要我幫你把他抓出來?”
小丑倏地轉過頭,兇狠的罵道:“你這個沒有規矩的傢伙!人家犯了什麼錯嗎!人家合情合理的操作,你居然想破壞掉!”
秩6的殺手似乎再一次認識到自己僱主的無恥,語氣悵然道:“我突然有點懷疑你後面會賴賬。”
小丑表情一慌,哈哈笑道:“怎麼可能......我有的是錢呢,有的是錢!不要擔心!”
“真的不用把他抓出來?我覺得你挺想這麼做的。”
“一個運氣不錯的參與者我纔沒興趣嘞,還有那麼多好玩的傢伙在。”小丑哼哼唧唧的彆扭道。
“反正,他還不一定能拿到‘糖果’呢。”
......
說實話,奧德里奇有點驚奇。
他明明是跟着一箇中年男人屁股後面進來的,但他邁進樓道門時,面前不是樓梯、房間,只有一張舊木長桌,後面坐着一個用兜布遮住面容,只留嘴巴露在外面的傢伙。
唔,長桌上還擺着一個透明的水晶球。
這‘糖果屋’裡裝着的,竟然是一個玩占卜的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