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個地方改正一下,寶寶體重是4600克,身高是62釐米,以前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o(╯□╰)o巴拉拉,其實心裡想得對,但是手殘…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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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聽清對面的聲音,喉嚨一陣發緊,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舒舒,從旁邊抽屜摸了一盒煙,握在手裡推開玻璃門到了露臺上。
他回頭,看了一眼舒舒,關緊玻璃門,拉上來窗簾,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擱在指間,煙霧被風吹得彎彎扭扭亂擺,撲在他臉上。
許久,他纔回過神來,“你在哪裡?”
沈如城聲音肅穆,明顯很不悅,“我在機場。”
“你知道我不會去接你,何必打這個電話。”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給哈恩打電話,哈恩也不知道沈如城提前出獄到底怎麼回事,“明天,最遲明天我給你原因。窠”
沈天擎掛斷電話,一隻手夾着煙一隻手捏着手機,垂眸翻通話記錄,找到陸子舟,撥了過去,響了三聲那邊接通。
他垂眸看着菸頭上嫋嫋浮起的煙霧撲在手上,壓低了聲音,“我父親回來了,你帶着存儲卡去見他一趟,現在就去機場。”
掛了電話,他又給沈如城打電話,“等一個小時,我過去接你。”
“好,我等你。”沈如城想到父親含恨終身,而自己的親生兒子,聽雲卿說,一個是喪禮,去的最遲,走得最早,甚至不讓貝貝和寧寧去祭拜一下,渾身就像被刺扎着,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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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候,陸子舟到了機場,倒了一下車,將車停在候機廳外面,遠遠地看着沈如城提着行李站在候機廳門口,有些陌生,眸眼也跟着冷了幾分,芊芊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父親,讓他無話可說。
頓了一會兒,他將車開了過去,在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鳴笛。
沈如城聽到鳴笛聲,看向旁邊的白色奧迪。
陸子舟看沈如城朝着這個方向看過來,要開了駕駛位旁邊的車窗,看向沈如城。
沈如城看見陸子舟,面色變了一下,走了過去,“他呢?”
陸子舟修長的手指很有節奏地敲了幾下方向盤,不冷不熱地出聲,“有事走不開,我幫他過來接你。”
沈如城面色沉了下去,十分冷硬,沒再出聲。
陸子舟突然呵地笑了一聲,揚手向後一扔,將放着那張存儲卡的芊芊的手機扔到了沈如城身上。
沈如城一驚,抓住,看清是芊芊的手機,面色蒼白了很多,就連嘴脣也失去了血色,渾身一僵,只是低頭怔怔看着女兒的手機,指腹顫抖地撫摸後面大頭貼上女兒的臉頰,眼中閃過濃濃的內疚和自責,心口上也一熱,放佛有人朝着那裡捅了一刀子,滾熱的血液涌上那裡。
陸子舟在後視鏡裡觀察着沈如城的臉色,修長的手指不停滴敲打着方向盤,“裡面有張存儲卡,有段錄音,你自己聽聽。”
沈如城看了一眼前面的陸子舟,猶豫了一下,沒有出聲,低頭點開手機,找到存儲卡的位置,一打開,根目錄下就有一個名稱爲20071025的音頻文件。
一打開,裡面就傳來了沈雲卿和沈閆的聲音。
沈閆,“你今天對你母親怎麼說話的,什麼態度?”
沈雲卿,“爺爺,我……”
沈閆,“以前的教訓,你忘記了嗎?以後在阿荏面前不許再這樣放肆,她是你母親,你該有個女兒的模樣,我不要求你孝順她,但是也不允許你不尊敬她。”
沈雲卿,“爺爺,我只是不喜歡她。”
沈閆,“我沒讓你喜歡她,芊芊現在懷着身孕,你以後不要在她面前對阿荏不禮貌,知道嗎?”
沈雲卿,“爺爺,芊芊,芊芊,你就知道寵愛她,比對子航還好,子航可是你的……”
沈閆咳嗽了一聲,沈雲卿的話沒有接下去。
沈雲卿,“爺爺。”
沈閆,“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子航的身世除了你、我、安然、如城,決不能再讓第五個人知道。子航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和蘇平是他的親生父母,而我,只是他的太姥爺。”
“那穆家……”
“穆家不知道子航是穆婻生的,這件事,你那裡不要泄露出去,就不會有第五個人。”
然後,半天沒有聲音,只有沈雲卿的呼吸聲。
沈如城看向陸子舟,“你讓我聽這個是什麼意思?”
“繼續聽下去。”陸子舟沒有回頭,聲音很冷。
沈如城繼續聽着,隔了一陣,話筒裡又響起沈閆和沈雲卿的聲音。
——“爺爺,那安然要是說出去呢?”
——“她不敢,除非她和他哥哥都不想活了。”
——“爺爺,那你怎麼不把他們……”
——“住口,不要再提這件事,當年的事,已經是我對不起安家,一念之間,作孽也作了,沒了退路,他只求我放過他的的一對兒女,安東和安然這幾年很安分,也不生事,到底爲止。”
——“可是爺爺,現在子航和安然的女兒舒舒在一起,你說這怎麼辦?”
話筒裡傳來沈閆急促的呼吸聲,許久,才聽到他的聲音,“你說什麼?”
——“子航和安然的女兒舒舒在一起,怎麼辦?”
——“……”
——“爺爺,要不你找安然談一下。”
——“你瞭解子航的脾氣,他認定的事,十分固執,這個時候攔着他,他反而更加堅持,走一步看一步吧。”
——“爺爺,我不放心,要不我讓子航把她帶到家裡來,我……”
沈閆厲聲打斷了沈雲卿,恨鐵不成鋼地出出聲,“你不會是想故技重施吧?雲卿啊,你給我記好了,這種事以後不許再犯,你當年在安然酒裡下藥,想她和如城發生什麼,簡直是胡鬧!你就沒有想過你父親和你母親?就算你不喜歡你母親,也沒必要這樣對她,對你有什麼好處?”
沈雲卿沒有出聲。
沈閆氣的咆哮,“結果呢?我爲了給你消滅證據,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子航是我的親生兒子,你父親死得早,他把你託付給我和如城,我讓你和子航跟阿荏處理好關係,也是爲了如城、你和子航以後好。”
……
然後房間裡突然響起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錄音中斷了。
陸子舟停住車,回頭看向沈如城,“這個錄音是唯一能證明當年真相的證據。”
沈如城臉色奇差,無法相信,他知道父親和大嫂有了孩子,但是沒想到孩子是這麼曲折中來的,再想起當年的一幕,萬完全和錄音中所說的吻合,難怪他去書房找天擎沒有找到,難怪安然會出現在書房外面。大概的事情,前前後後,聯想一下,他都明白了。只是,子航是父親的兒子,雲卿是大哥的遺孤,讓他能怎麼辦?
他看向陸子舟,“還有誰聽過這份錄音?”
陸子舟沒有出聲,盯着沈如城。
沈如城剛要打開手機取存儲卡,陸子舟動作很快地攔住了,兩個人爭搶起手機。
沈如城看向陸子舟,聲音很粗地出聲,“他讓你給我聽這個想幹什麼?”
陸子舟看着兩個人捏着的手機,冷笑一聲,“我對你真失望,你想過芊芊看到你這樣會有多寒心嗎?”
沈如城聲音很沉重,“她會理解我的。”
“放屁!”陸子舟怒不可遏地出聲,捏住手機的手多加了一些力道,紅着眼看向沈如城。
沈如城一怔的時間,差點被陸子舟搶走手機,慌忙捏緊了,“你放手!”
陸子舟冷冷地笑了一聲,“我爲什麼要放手。”
兩個人過於用力,手機殼刮破了兩個人的掌心,有血液沾上了手機,很快,陸子舟和芊芊的大頭貼上沾了血,血染了兩個人的臉。
陸子舟紅了臉,突然一拳頭將沈如城砸在一邊,趁機奪走手機,打開了車門,衝動地出聲,“現在,立馬下車。如果你不是芊芊的父親,我今天一定拿巴掌抽你!”
沈如城渾身透不過氣來,再看向陸子舟,下了車。
陸子舟將手機放在車裡,下車鎖了車門,從後備箱拿出沈如城的行李,不客氣地扔在公路上,“你真不配做一個父親!”
沈如城心裡難受,無力地出聲,“我能怎麼辦?已經發生了,我不是上帝,無力迴天,我也不想芊芊出事,可是如今,芊芊沒了,難道還要子航也將一輩子毀了?爲什麼就不能給子航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子舟,你聽我的,把存儲卡給我。”
“那要法律何用?任何人殺了人都可以這麼說!”陸子舟眸色陰寒地盯着沈如城,走向駕駛位的方向,打開車門,用勁地甩上,直接開着車去了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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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老太太一打開門,看見陸子舟的臉色,跟要吃人似得,嚇了一大跳,“你……”
“我找他。”陸子舟極力剋制着,但是剛纔的事,他着實憤怒,爲了他,爲沈天擎,更是爲了芊芊。
冉老太太看了一眼陸子舟,心裡瘮得慌,“你先坐那裡吧,我上樓去叫他。”
冉老太太腳步很快地上樓,走得很急,差點甩了,到了沈天擎的臥室,輕敲了敲門,“擎!”
自從上次舒舒害羞後搬走了一次,再回來住,冉老太太除了有事再也沒有敲過舒舒的房門。
隔了一陣,門打開了,沈天擎看向冉老太太。
冉老太太一把把他揪了出來,順手拉着門扶手拉上了門,將沈天擎拽到了一邊,“擎,陸子舟來了,臉上煞氣很重,蠻嚇人的,說是找你,你下去看看吧。”
沈天擎嗯了一聲,走向樓梯口。
冉老太太不放心,早就聽說過兩個人不和,曾多次在公開的場合爭執過,幾次差點打起來了。當然,每一次挑事的都是陸子舟。
她怕陸子舟又找天擎來挑事,站在樓梯口向下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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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一到客廳,就看到陸子舟低頭用衛生紙和專注地擦芊芊的手機。
他走過去,看了一眼,旁邊放了幾團衛生紙,紙上有紅色的印跡,陸子舟手裡的手機上,芊芊的和陸子舟大頭貼上的顏色也被擦得褪了一些,心裡驀地一沉,壓低了聲音,“怎麼了?”
陸子舟放下手機和衛生紙,擡頭看向沈天擎,口氣很衝地出聲,“讓阿姨趕緊和這種人離了!”
沈天擎頓了一下,沒有出聲,從兜裡摸到煙盒,抽了一根遞給陸子舟。
陸子舟接住,握在手裡。
沈天擎自己抽出一根銜在薄脣裡,摸到打火機點燃,又將火湊到陸子舟那邊。
陸子舟吸了一口,氣不順,嗆得連連咳嗽,咳得嗓子眼腥疼,眼淚也飆出來了。
沈天擎從旁邊打了一杯純淨水遞給陸子舟。
陸子舟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才緩過來,頓了頓,將在機場發生的一幕語氣僵硬地講了一遍,輕咳了幾下,“你就不要對他心存幻想了,簡直愚不可及。”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鼻息很重,“既然如此,就彼此不要留什麼餘地了。”
陸子舟點頭,“那就好,我不希望再有意外,看着害了芊芊的人被繩之以法,是我畢生最大的心願。”
沈雲卿垂眸看了一眼陸子舟,“也是我的,我看你一個人太勞累了,讓我公司的律師過去幫你吧。”
“好,我想盡快,我就是要送蘇子航進去,我看看他能護的住!沈家老爺子都把命玩沒了,我還不信他能比沈閆更有手腕。”陸子舟抽了一口煙,看見張嫂抱着孩子下樓,掐滅了菸頭,扔到菸灰缸裡。
沈天擎回頭看了一眼,掐滅了手裡的菸頭,也扔進菸灰缸裡。
陸子舟看了一眼,用喝剩的半杯水澆滅了還沒有熄滅的火星子,“讓我抱抱你兒子。”
沈天擎看向張嫂,示意張嫂把孩子抱過來。
張嫂抱着孩子走向陸子舟和沈天擎的方向。
陸子舟站起來,從張嫂手裡接過孩子,低頭看了一眼,也不敢動,一動不動地看着,呼吸有些重,仔細看着嬰兒稚嫩的面孔,整個人放佛陷入了夢魘裡一樣。
沈天擎在旁邊看着,心裡鈍鈍地痛,芊芊的孩子從子宮裡取出來的時候已經……當時,孩子的五官很清晰,長得也很像陸子舟,可是始終閉着眼睛,一點哭聲也沒有,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清晰的激動,陸子舟兩手沾着血抱着孩子,僵在那裡,不讓醫生碰,不讓護士動,抱了整整三天三夜,守着孩子和芊芊。第四天的時候,眼裡佈滿了紅血絲,憔悴的不像樣子,整個人卻像一頭困獸一樣……
“子舟。”沈天擎嗓子有些沙啞地叫了一聲。
陸子舟回過神來,顛了一下懷裡的小榕城。
榕城看着陸子舟,突然咯咯地笑起來。
陸子舟感覺到身上一溼,低頭一看,小榕城尿了。
張嫂走過去,“陸先生,給我吧。”
“沒事,我自己來。”陸子舟抱着小榕城坐到了沙發上,取了墊在小榕城身下的尿布,用衛生紙擦了擦。
張嫂將乾淨的尿布遞給陸子舟。
陸子舟拿過來給小榕城換上,低頭看了一眼溼了的衣襟和褲子,擦了一下,扔下衛生紙看向沈天擎,“有沒有房間,讓我去洗個澡,幫我找一身你的衣服。”
張嫂抱了小榕城到冉荏的房間,這小傢伙不知怎麼的,最近特別黏奶奶,晚上睡覺前,非要鬧着去看一眼,咿咿呀呀半天,然後才肯乖乖地睡覺。
沈天擎看向陸子舟,“跟我上樓。”
陸子舟跟着沈天擎上樓。
沈天擎把他帶到了姬小五住的房間,“你進去洗,我幫你去拿西服。”
陸子舟應了一聲,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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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回到臥室,舒舒躺在牀上,看向他,“誰來了?”
“陸子舟。”沈天擎答了一聲,打開了壁櫥,拿了一套沒有穿過的西服套裝,又從旁邊拿了一件襯衣。
舒舒側頭看向他,“怎麼還拿衣服?”
“榕城尿溼了陸子舟的衣服。”沈天擎回頭看了一眼舒舒,勉強對着她笑了一下,很快了臥室。
半個小時後,陸子舟到這邊看了一眼舒舒,“坐月子就這樣,忍忍就過去了。”
舒舒笑了一下,“是啊,好在我一向比較宅,躺着也沒事。”
陸子舟側眸看了一眼沈天擎,“讓他多陪陪你就行。”
舒舒應了一聲。
陸子舟看向舒舒,“週末我就接貝貝過去了。”
“嗯,不過貝貝比較黏人,你可別受不了,第一次見你,似乎就挺喜歡你的,不過我,她對長得帥的男人一向沒有免疫力。”舒舒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一聲。
陸子舟也笑了一下,“時間不早了,你們休息吧,我回去了。”
他提着裝了換下來的衣服出了臥室。
沈天擎跟着出去送陸子舟。
出了冉家的公寓,兩個人站在樓前,又低聲攀談了幾句。
陸子舟看向沈天擎,“我建議你有能力,將沈閆全部的股份都收購過來,免得他們錢多了撐得慌,生出很多是來。”
沈天擎點了一根菸,“先讓他們蹦躂一陣子吧。”
陸子舟看向沈天擎,“我現在也想明白了,你比我忍耐心好,如果當年,我們一起做這件事,最後一定會敗得一塌糊塗,就算找到芊芊的手機,也會落在你爺爺和你父親的手裡。不但爲芊芊報不了仇,就是舒舒,就算你從蘇子航手裡搶過來,只怕也保護不好,兩個人的感情最後走到無路可走,結局絕對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沈天擎頓了一下,抽菸的動作一滯,點了一下頭,“從那時候起,我知道我該培養自己的獨立的勢力了,沒有那些慘痛,或許就沒有今天的沈天擎,也沒有什麼傳說。”
“你說得對,是我一直誤會你了。”陸子舟看向沈天擎,站在那裡,和沈天擎差不多一樣高,拍了拍沈天擎的肩膀,“以後,我們還是朋友。”
兩個人用力地握了握手,陸子舟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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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站在門外,看了一陣,回了公寓。
她剛要上樓,冉荏從旁邊推着輪椅過來了,“天擎。”
沈天擎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冉荏,母親臉色很差,似乎料到發生了什麼。
冉荏頓了一下,看向沈天擎,呻吟哽咽地出聲,“他剛纔給我打電話了,明天,你陪我一起去見見他,讓子舟也過去吧,既然他出來了,我想把離婚的事早點辦了。”
沈天擎看向冉荏,不知道該說什麼,母親到這個年紀,還要離婚,他如何不心痛,只是,不離婚,母親心裡更不好受,“好,我陪你去。”
冉荏頓了一下,問沈天擎,“他聯繫你了嗎?”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着冉荏,“還沒有。”
冉荏試探地看向沈天擎,不想沈如城再傷害她的兒子、兒媳和孫子們,天擎的性子,一向瞞得住事,一向是報喜不報憂,“可是你姥姥說剛纔子舟過來了,難道不是爲這件事?聽你姥姥說子舟心情不對。”
沈天擎按了一下冉荏的肩膀,“子舟是爲了芊芊的案子過來的,可能我們很快會向法院提起訴訟。”
冉荏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他們是打算起訴蘇子航,不知道這麼多年了還有沒有證據,但是至少該給芊芊一個公道,不是嗎?
“天擎,那你們倆注意安全,那母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瞭解,答應媽,別再出任何事,保護好舒舒母子,如今不是你一個人,你有老婆,有兒子有女兒,做事多想想他們。”
“媽,我知道。”沈天擎頓了一下,想到了另一個難題,到時候,周宇一定會被牽扯進去,安東那次在紐約也和他說過,這件事,和安家有關係,他如今也查出了一些端倪,加上那天穆秦對他說的話,確定無疑周宇參與了,安東是知情的。
好在,安東舅舅沒有直接參與。
只是,陸子舟要是一意要將周宇扳倒,而周成要是執意保護周宇,他合着顧家的力量,最後只能和周成鬥個兩敗俱傷。
想到這裡,他擡手捏了捏眉心,剛放下手,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周成,眸色深邃地看着周部長三個字,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