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們男人要是能自覺點,早點領證,我們鬧什麼鬧?”女孩子冷嗤一聲反駁了回去。
男人見情況不妙立即道歉:“好了,好了,人家別人的事情,咱們又能知道多少?”
那女孩不說話了,人羣中又一位男人說話了:“鬧到民政局了都,姑娘你就知足吧。”
接着人羣中便是一陣鬨笑,但是卻沒有任何惡意。
或許,他們的笑,只是因爲蘇梓微的樣子把他們給逗笑了,此時的她氣沖沖的站在宮銘禹的頭頂。
渾身都是亂糟糟的,最起碼的頭髮都沒梳,而且,臉上髒兮兮的,淚痕點點。
這副樣子讓人看了是又覺得好笑,又無可奈何。
一陣鬨笑過後,這時其中一個大膽的女人說道:“呵呵……你別爲難他了,他都直接和你來領證了,這足以證明他的誠意了,知足吧,啊,小妹妹!”
蘇梓微本來就一頭霧水,現在又被人如此誤會,而且還說的這麼直白,她的臉當下就紅了,而且不知所措的看着剛纔說話那姑娘想解釋。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手腕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拽住了,她氣沖沖的擡起了頭。
宮銘禹拽着她來到了辦證處,櫃檯處那倆名女工作人員早已經注意到了倆人,所以,當宮銘禹帶着她來到櫃檯處的時候,倆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蘇梓微。
蘇梓微深吸了一口氣,茫然的看向了宮銘禹。宮銘禹不耐煩的看着站在櫃檯前一直打量着蘇梓微的倆個女人。
“領證!”簡短的倆個字提醒了工作人員,嚇壞了蘇梓微。
她擡起頭看向了宮 銘禹,雖然說剛纔在步入這間房子之後她是有這個猜想念頭的,但是當話從宮銘禹的口中用堅定的語氣說出來的時候,蘇梓微還是被嚇了一跳,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暗自攥緊了拳頭,確認不是幻覺,她看到的此時的宮銘禹一臉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不過話又說回來,誰會無聊的用領證倆個字開玩笑。
她懷疑自己是聽錯了,然而,宮銘禹卻沒給她懷疑的時間,拽起她就要往照相處走。
蘇梓微大腦停止了轉動反應不過來了,櫃檯裡的倆個工作人員倒是一個機靈,如夢初醒了,其中一個女人着急的喊道:“先生,先生先登記,請您先登記一下。”
她的話說完,宮銘禹倒是出乎蘇梓微意料的是折了回來,按照他的性格,不應該是他想先照相就照相嗎?
宮銘禹又拉着蘇梓微來到櫃檯前,蘇梓微愣神了,直到他的嗓音從她的頭頂落下來:“你多大了?”
宮銘禹這一問引來周圍多個人的注目,哪有人領證都不知道自己老婆多大年齡的?
蘇梓微倒是因爲這一句話而如夢初醒了,她狠狠的掙脫了宮銘禹的大手。
宮銘禹的臉黑了,蘇梓微轉身就逃,領證?
太荒唐了,這個男人是瘋了嗎?終身大事他就這樣一怒之下就草率的領證了?
宮銘禹倆大步上前追上了蘇梓微,將她拽了回來,蘇梓微掙扎。
“回來!”他厲聲呵斥,蘇梓微掙扎的更劇烈了,周圍人的視
線再一次落到了倆人的身上,用奇怪困惑的眼神看着倆個人。
蘇梓微大聲喊道:“宮銘禹,你放開我, 我不要結婚。”
“那你想和誰結婚?”宮銘禹頓時因爲她的話而怒火攻心了。
蘇梓微不知道該哭還是笑,他就這樣,在自己防不勝防的情況下將自己帶到民政局領證?
難道不可笑嗎?
她冷嗤了一聲,無疑是一種火上澆油,宮銘禹不容分手拽着她來到櫃檯,這一次,那倆名女工作人員說話了。
“先生,對不起,這位小姐不願意我們是無法爲您辦理的。”
“先生,您還是先和這位小姐解決了倆人之間的不愉快再來吧,如果真心愛對方, 結婚證不過是一個形式。”
另一名工作人員跟着附和道。
宮銘禹本來已經在氣頭上了,現在辦理人員又這樣說話,他只差大發雷霆了。
犀利的眼神掃過倆人,冷冷的用命令的語氣說道:“找你們領導來,讓他辦!”
簡單地一句話卻威力十足,也頓時震懾到了在場的所有人,那些剛纔還在人羣中議論紛紛的人立即住了口。
蘇梓微也嚇了一跳,宮銘禹低頭了,眼眸犀利,不容抗拒的說道:“告訴我,年齡。”
蘇梓微因爲他的話差點被氣的吐血,宮銘禹,一個專制的男人,他永遠都是這麼霸道,目中無人。
就連結婚,他都不會徵求她的意見。
蘇梓微突然下了必死的決心,果敢的擡起頭瞪視着宮銘禹,一字一句的說道:“宮銘禹,我再說一句,我、蘇、梓、微、不、會、嫁給你!”
說完,眼神堅定的看着他。
宮銘禹的眉像是被刀子深深的刻了下去,他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危險。
他乾脆不說話,攥着蘇梓微的手轉過了身子,衝着櫃檯人員命令道:“登記!”
倆個女人面面相視,猶豫着,宮銘禹的臉拉的更長了。
“那讓你們領導來辦!”宮銘禹淡淡的說了一句卻威脅十足。
蘇梓微手腕疼的直皺眉,辦?一沒身份證,二來,自己才二十歲,而且二十歲的生日還差倆天才會過,她就不信他能將這個結婚證領了。
“年……年齡……”其中一個女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宮銘禹遲疑了一下,皺着眉頭隨意說了個數:“22!”
領證女性最低二十週歲,那他就說二十二歲。
那個女人用懷疑的眼光看着宮銘禹,宮銘禹冷笑,她的年齡由他定有什麼不可嗎?
眼見那女人將年齡填上去了,蘇梓微憤怒的掙扎了一下:“宮銘禹,你真是病的不輕,我不要和你結婚。”
“閉嘴,由不得你。”宮銘禹厲聲呵斥了一聲。
之後,他乾脆將工作人員的登記薄拿了過來自己填了上去,然後拉着蘇梓微大搖大擺的走到照相處去照相了。
蘇梓微一直都在掙扎,最後倆人的結婚證照片,蘇梓微是被宮銘禹強硬的摁在懷裡照的。
而且,別人的結婚證照片都是笑的甜蜜,蘇梓微卻就接着臉像在哭。
“宮銘禹,
你最好不要得意,你填的那張表根本就不作數。”被宮銘禹塞入車子裡面之後的蘇梓微衝着他大聲嚷道。
宮銘禹剛要想關上車門的手就頓住了,黑眸神采奕奕,胸有成竹的說道:“不作數?我們可是光明正大的登記的。”
蘇梓微氣的將身子坐在,視線從宮銘禹的臉上移開了,看向了前方。
宮銘禹勝利的冷哼了一聲,接着便關上了車門。
蘇梓微一路上都憤憤不平,她還就不信了,年齡都瞎填的,還有自己生日,還有籍貫信息,還有家庭成員,還有自己的身份證都沒帶,還有……還有父母的戶口本都沒有。
這些辦理結婚證缺一不可得東西,他樣樣都缺,她就不信他那結婚證真的能光明正大了。
路遇紅燈,宮銘禹的車子隨着他的心情一個狠狠的急剎車,蘇梓微毫無防備,險些被撞倒。
耳邊響起了男人不容抗拒的問話:“多大了?”
蘇梓微坐起身子沒答話, 將臉偏向了窗外,宮銘禹伸出手將她的臉轉了過來:“我讓你自己說。”
她還是不說,他死死盯着她很長時間都沒說話。
蘇梓微憋了一肚子火,委屈,她恨自己軟弱無能,恨自己無法反抗,從遇上他那一刻起就無法反抗。
胳膊怎麼可能擰得過大腿呢?
“二十歲!”許久她才冷不一定的說了一句,宮銘禹愣了一下,隨即脣角便勾起了笑痕,淡淡的說道:“早說,可以讓你年輕倆歲。”
蘇梓微倒是沒把宮銘禹的話放在心上,因爲反正那結婚證不作數,宮銘禹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事,冷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
蘇梓微愣了一下,隨即看到他的側臉剛毅而又自信。
……
事實上,蘇梓微錯了,那結婚證最終還是成千真萬確的事實了,以前宮銘禹會強要她,這幾天成了宮銘禹名正言順的強要她。
這幾天,蘇梓微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了,結婚證真的領了,她卻悵然若失了。
蘇梓微這幾天想不通太多的事情了,比如,宮銘禹怎麼 會有那麼大的權利,一個人的出生年月日,說改就改了,一個人的籍貫隨便就查到了,她在他面前就像是透明人,沒有一點兒隱私。
即便是有,也瞞不過他。
再比如,宮銘禹爲什麼要和自己結婚,他一個男人,二十八歲已經將近三十歲的男人,怎麼會連終身大事這四個字都理解不了呢?
至少,在蘇梓微理解的終身大事是指,結婚了,倆個人就要,不管貧窮,富有,還是生老病死,都要一輩子,永遠的,毫無怨言的爲對方付出,相互攙扶着走下去。
結婚了,意味着倆個人的親密關係是百分之百的,他們是一家人,所爲一家人就是不分彼此,不分你我,相互愛護珍惜。
再比如,宮銘禹說今天要帶她去一個地方,究竟是什麼地方?
她充滿好奇,心裡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去見他的父母。
可是她不敢承認,她怕自己的猜想是錯誤的,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畢竟,那個男人的心思那麼令人捉摸不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