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良等人逃離地下岩漿湖泊的時候,地下岩層就已經四分五裂,瀕臨崩碎,不斷有石塊墜落下來。
等到他們悉數逃離結界的範圍,遮掩入口的結界上冒着雷光,徹底潰散,而大片的山體開始塌陷。
畢竟在這片區域下方存在着大量的山腹空間,隨着山腹空間內起着平衡的兩股力量徹底消失。
堅硬的岩層佈滿裂縫,徹底崩潰,那隆隆的聲響裹挾着滾滾煙塵直衝雲霄,整座雨蒼山都顫抖不已。
“那邊是……阿良,總算找到你們了,你們昨晚上到哪裡去了?到處找你們都沒找到,真是擔心死了。”
遠處一名有着一頭短髮,體型健碩的青年快步奔跑過來,原本神情緊張的他看到陸良總算如釋重負。
“沒什麼啦,昨天晚上就是在外邊散了個步而已,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有什麼好擔心的?”
陸良尷尬的笑了笑,經過了十幾分鐘的轟隆巨響以後,地面總算恢復了平靜,空氣裡瀰漫着大量塵埃。
“真的只是散步而已嗎?而且還是你們四個人?總覺得非常可疑,咦?這裡還有一隻狗熊?”
柳輕舞用狐疑的眼神從頭到腳仔細打量陸良等人,昨天晚上她和趙陽可是找了整整一夜也沒找到他們。
“什麼狗熊?你們怎麼總把我跟又蠢又笨狗熊聯繫在一起?我明明是苟熊好不?這是爺爺起的名字!”
苟熊義正言辭的進行糾正,對於這個名字它有很高的榮譽感,是無論如何都要捍衛的。
“唉?你竟然說話了?苟熊竟然說話了?這什麼情況?是稀有物種嗎?是大自然新的未解之謎嗎?”
柳輕舞指着苟熊發出驚呼,注意力原本懸掛在陸良昨晚上去向上的她,立即對苟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哈哈哈哈,這纔不是什麼大自然的未解之謎,不過是腹語術啦,你竟然被這種程度給矇騙了嗎?”
南宮遙立即裝腔作勢,在路上陸良就警告過苟熊別開口說話,不然會很麻煩的,結果它忘了這茬。
“腹語術?真的是這樣嗎?越看越可疑的樣子,你們幾個昨晚上散步,居然還帶了一頭大狗熊回來?”
柳輕舞依然託着下巴進行思索,她有點不太相信南宮遙的話,這個時候又是一大堆人趕了過來。
“剛纔的地震還真是誇張,整個地面都在晃,喂,你們幾個該不會說你們的失蹤和地震只是巧合吧?”
以談月爲首的蜂刺戰術小組的成員圍攏過來,豺狼指着陸良神情警惕,抱有很高的懷疑態度。
“沒錯,當然就是巧合,難道我們散個步還要跟你們彙報嗎?真是一羣奇怪的傢伙,可疑的是你們吧。”
陸莠指着豺狼將他給頂回去,反正她對這幫人沒什麼好感,一個個不是太高就是太矮,就沒倆正常人。
“可,可疑?我們哪裡可疑了?你,你不要亂說,我,我們可是有官方身份的人,和你們可不一樣。”
原本氣勢洶洶的豺狼看到陸莠以後,頓時變得吞吞吐吐起來,而且他將頭扭到一邊,不敢直視。
“喂,小狗,你這傢伙是怎麼回事?難道看到別人小姑娘還害羞了?真是不坦率的傢伙呀,哈哈哈哈。”
中年大叔拍着他的肩膀一陣大笑,後者兇狠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給大卸八塊,偏偏現在卻不敢把他怎樣。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哥哥大人,我們走,不用理他們,一個大男人長得這麼矮,也好意思瞎嚷嚷。”
陸莠鄙夷的看了豺狼一眼,她原本就已經夠矮的了,但豺狼和她比起來,竟然也好不到那裡去。
“長,長這麼矮?矮?果然我還是太矮了嗎?明明有按照電視節目上的那樣增高,果然還是沒效果?”
豺狼整個人遭受到很大的打擊,瞬間就石化了,而陸莠則從他的身旁路過,路過的時候還哼了一聲。
“哈哈哈哈,小狗被人嫌棄矮了?你怎麼不叫嚷着去撕裂別人的喉嚨?要不你穿增高鞋也行呀。”
中年邋遢大叔笑得更歡了,捂着肚子連腰都沒有直起來,不過很快就被一個酒葫蘆給砸了一下。
“小陳呀,少說兩句吧,沒看到小狗他現在心情不好嗎?就別添亂了,少說兩句吧。”
白髮蒼蒼渾身酒氣的老頭瞪了狂笑的大叔一眼,以他的資歷來說,倒是能夠稱呼他爲“小陳”的。
當然也僅限於他,這要是出自別人之口,恐怕有十條命都不夠那個總是沒心沒肺的大叔宰的。
“好好好,我不笑,我穩住,雖然氣息被掩蓋了,但總感覺在昨天晚上,地下發生了了不得的事情呀。”
中年邋遢大叔看着陸良等人離開的背影,陷入思考,這幾個人失蹤的夜裡就發生地震。
這讓人很難不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實在是太可疑了。
“他們中有好幾個人都是很有來頭的人物,在首領歸來之前,我們儘量還是少招惹爲妙。”
談月提醒了他們一句,身爲副組長的她能夠統領這幫難纏的傢伙,冷靜的頭腦是必不可少的。
“不錯,尤其是那位看起來很溫和,很好說話的小哥,可是絕對不能小覷的厲害人物喲。”
白髮老翁擰開酒葫蘆喝了一口酒,看着陸良離開的背影,他渾濁的雙目裡閃掠出一抹精芒來。
“切,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被一幫女孩子簇擁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一個能打這樣的十個。”
豺狼對此不屑一顧,他對於那個傢伙是非常鄙視,同時也是極度厭惡的。
“哎喲,我怎麼從這句話裡聞到了很濃的醋味呢?該不會是瞧上別人的妹妹了吧?不過小狗,老前輩說的話你還是得上點心,再者人家長得帥,能吃軟飯也是一種本事呀。”
中年邋遢大叔看豺狼的臉色舒緩了點,又拍着他的肩膀拿他開刷,這已經成了他們的日常。
“你這混蛋,誰瞧上別人的妹妹了?陳……你再亂說我非宰了你不可!”
豺狼憤怒的指着中年邋遢大叔,直接叫出了那個被視作禁忌的名諱,顯然他盛怒到了極點。
“嘿嘿,小狗,我可是警告過你,別提起那個名字哦,既然你要打架的話,我倒是樂意奉陪你,來吧,看看你最近進步了多少,反正首領不在,也沒人管得了對吧?”
他衝着豺狼露出森白的牙齒,談月看到他們這副樣子也只能輕嘆搖頭。
要管理這幫胡來的傢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