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說的動情處,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感慨的說:“當時他失血太多,你輸了600毫升的血還是不夠。醫生看着手腳發冷,嘴脣蒼白的你,說你體質弱,繼續輸出的話可能會出現休克,甚至更危險。”
“你說如果他死了你也就沒有活的意義了,硬是抽了800毫升,臉白的跟紙一樣,他還沒醒,你也陷入了昏迷,我們都嚇死了。我們當時都覺得生死相依、海枯石爛、生死闊氣也不過如此了。”
夏詩驚訝的說不出話,怔怔的看了眼陸天銘,心情複雜的難以名狀。
陸天銘只是淡淡一笑,低聲對夏詩道:“別聽他胡說。”
他說的雲淡風輕,她卻被震撼的心都在顫慄。
但她不是真正的夏詩,他喜歡的也只是重生之前的夏詩。
看着他溫文爾雅的笑意,他沉默背後的深情,她忍不住想要告訴他:對不起,我沒辦法迴應你,因爲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夏詩,不要再深情了,那樣,我會心痛……
飯局散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夏詩拿起電話一看,我去,十一個未接來電,全都是紀少峰打來的。
她瞬間頭大如鬥,趕緊撥回去,對方卻已經關機。
夏詩有種不詳的預感,頭頂烏雲罩頂。
懷着這樣的心情,夏詩從飯店走出來,送走元教授他們,一擡頭,看到那輛掛着一串數字八牌照的布加迪威龍。
銀色的車身在飯店五顏六色的燈光照應下反射着鬼魅般的光,紀少峰穿着一件黑色襯衣,襯衣解開了前兩顆釦子,袖子高高挽起,英俊深刻的五官在暗夜裡更加俊美冷酷。
紀少峰雙手抱在胸前,眯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夏詩。
她打扮得想個鄰家女孩,清純而乾淨,不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不是最性感的,不是最驚豔的,卻像帶刺的玫瑰,悄無聲息的進入了他的視野,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內,但真正看到她和陸天銘站在一起的時候,他心裡的怒火簡直不可遏制。
紀少峰打開車門,優雅的下車,邁着沉穩的步子朝夏詩走來。
他什麼也沒做,甚至連皺眉都沒有,可夏詩卻覺得頭皮發麻,有種被捉姦在牀的心虛感,兩條腿沉重的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
“想不到陸總愛美人不愛江山。”紀少峰幽幽的看着陸天銘,語氣中帶着微微的嘲諷和冰冷危險的氣息。
陸天銘淡淡一笑:“是啊,能像紀總那樣爲了江山而任意玩弄人心而毫無愧疚感的人可真不多見。”
聽到玩弄人心四個字,夏詩的心募得一疼,像是被什麼咬了一口。
陸天銘並不是特指她,可是她卻有種躺着中槍的悲催感。
她偷偷看了紀少峰一樣,紀少峰連看都沒有看她,霓虹將他的五官輪廓勾勒得彷彿藝術大師手中最美麗的油彩畫。
玩弄人心應該不包括她吧。
雖然這麼想,但夏詩還是有些喪氣,至少到目前爲止,紀少峰從來沒有說過我愛你,更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
紀少峰也不生氣,只是順手扣住夏詩的手腕,微一用力把她扯了過來,夏詩毫無預備,腳下踉蹌了一下,撞入紀少峰結實的胸膛,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快了一倍。
———我是忙成狗了的閃閃小天使分割線———
(年底巨忙的舉手!告訴我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