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
又是一張和葉以深一模一樣的臉!!!
只是,不同的是,這個男人的目光陰騭可怖,毫無一絲生氣,更恐怖的是,他手裡正拿着一把刀,一步步的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明顯寫着三個字:殺了她。
他要殺自己?!
夏晴天驚恐萬分,她想逃跑,可是腳卻像灌了鉛一般根本無法動彈,想喊救命,張了張嘴,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
救命啊救命啊——
夏晴天在心中吶喊,卻沒有人聽到她的求救聲。
男子舉起了手中的刀,眼看就要砍到她身上的時侯,夏晴天兩眼一閉華麗麗的暈倒了……
男子並沒有停止殺戮,蹲下身,死水般的眼眸綻放出嗜血的光,於是再次舉起了刀子……
“住手!”眼看刀子就要砍在她修長的脖子上時,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一隻手握住了男子的手腕,“不能殺人。”
男子氣沖沖的瞪着來人,沒有說話。
來人將地上的夏晴天抱起來,怒聲對男子道,“我不是讓你不要出現嗎?別玩玻璃球了行不行?”
男子發狂的吼道,揮舞着手中的刀,“我不要待在這裡,我不要待在這裡,我不要待在這裡……”
來人怕他傷害到懷裡的夏晴天,連忙退出房間,嚴肅的說,“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葉家的秘密嗎?”
男子驟然停住,眼底發紅的盯着來人看了幾秒鐘,隨後將刀狠狠的摔在地上,轉身走進了黑影中。
來人嘆了口氣,看着四尊神像道,“你別這樣,我是爲了你好。”
沒有人迴應他,於是他靜靜的關上房間門,抱着夏晴天下到了三樓……
……
黑暗中,葉以深用刀一下一下的割着她的胳膊,夏晴天倒在血泊中無法動彈,而他卻咧着嘴嘿嘿的笑……
“救命啊,救命啊……”夏晴天有氣無力的低聲呼喚,眼看着他高高舉刀,然後直直的向自己胸口插下,“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將她從夢中驚醒。
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鼻間是花香,夏晴天粗喘着氣,額頭全是冷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是夢嗎?!
夏晴天擡起胳膊擦汗,小臂上的牙齒印清晰可見……
猛地從牀上坐起,夏晴天死死的盯着小臂上的牙印,記憶一點點的回到了大腦中。
她聽到了玻璃球的聲音……去了五樓……見到了一個和葉以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他手裡還拿着刀,他向自己砍來的時侯,她暈倒了……
這不是夢,這是真真切切發生的事情,小臂上牙印就是證據。
突然覺得後背發涼,夏晴天哆嗦着蜷着雙腿,將自己緊緊抱住,這個葉家藏着一個兇手……不,住着一個鬼,一個索命的厲鬼。
他想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此,夏晴天瞬間魂魄不安,大聲衝外面喊,“來人啊,來人啊。”
門被人推開,王管家疾步走了進來。
“少奶奶,你怎麼了?”
夏晴天從牀上爬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前言不搭後語的說,“王叔,王叔,五樓有鬼,我看到了,真的,我看到了。”
王管家臉色嚴肅的說,“少奶奶,你在胡說什麼,五樓什麼都沒有,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夏晴天擼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上面的牙印,“你看,這不是夢,我上去之前咬得,你相信我,這真的不是夢。”
王管家無奈,“少奶奶,你別胡思亂想了,葉家怎麼會有鬼呢?”
夏晴天臉色慘白,“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五樓真的有鬼,他長得和葉以深一模一樣,他還拿着一把刀子,他要殺我,他真的要殺我……”
“你說胡說什麼?”門口進來了兩個人,葉以深和葉星悅。
夏晴天一看到他就尖叫了一聲,動作迅速的躲在牀角,甚至不敢看葉以深的眼睛,“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葉以深氣急,她這個樣子明擺着在說自己就是鬼,還要殺她?
怒火涌上心頭,葉以深大步走過去,一把攥住她的肩膀,兇悍的說,“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鬼嗎?”
夏晴天還沉浸在那個恐怖的場景中,哪裡還敢看他,將腦袋埋在雙臂間,口中不斷念叨,“你是鬼,不要碰我,不要殺我……”
葉以深愈發生氣,捏住她的下巴將她強制擡起來,“我再問你一遍,我是鬼嗎?”
夏晴天直愣愣的望了他兩秒,想起他拿刀捅向自己,立即用力推開他,“你別過來!”
“MD,老子今天讓你知道我是不是鬼!”葉以深一把拽過她的胳膊,夏晴天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從牀上摔了下去。
這一疼,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葉星悅看不下去了,開口勸道,“哥,你不要這樣對嫂子,她是女孩子。”
“你給我閉嘴!”葉以深扭頭衝他怒喝,指着門的方向說,“出去!”
“哥——”葉星悅沒有想到哥哥的反應如此激烈,異常詫異。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出去!”
管家看場面有些失控,忙走到葉星悅身邊說,“二少爺,走吧,我們出去吧。”
“可是……”
“這是少爺和少奶奶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攙和了,走吧。”王管家好心的勸說,他太瞭解大少爺的脾氣,只怕葉星悅越替少奶奶說話,他對少奶奶的態度就越差。
葉星悅擔憂的看了眼摔在地上的夏晴天,有心無力的走了出去。
管家說的對,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他的確沒有立場。
“二少爺,您……”管家閉上門一轉身,就看到葉星悅抓着欄杆在生悶氣,管家默了片刻說,“二少爺,晚飯做的差不多,您下去吃吧。”
“不吃!”葉星悅賭氣。
氣都氣飽了,哪裡還有胃口吃飯。
“那……”
“你不用管我,我緩會兒就好了。”
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下了樓。
房間裡。
夏晴天的腦子逐漸清醒,想逃過即將面臨的暴力,連聲祈求,“對不起,我剛纔是做噩夢了……”
“現在求饒?來不及了。”葉以深冷笑,將她拉起來壓在牀上,動作熟練的剝光了她的……
“別這樣,求你了……啊……”
猝不及防的疼痛席捲全身,夏晴天忍不住尖叫出聲,修長的脖子向後仰去,如同一隻悲傷的白天鵝。
葉以深握住她的脖子厲聲問,“看清楚,我是鬼嗎?鬼能這麼上、你嗎?”
夏晴天淚水漣漣,“不是,你不是……”
“以後要是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就弄死你,知道嗎?”
女人點點頭,眼淚不斷的往下掉。她是真的害怕,比以往任何時侯都害怕。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惡魔!
看到夏晴天的眼淚,葉以深並沒有放輕力道,反而刺激的他愈發興奮……
“疼……求求你……好疼啊……”
葉以深咬住脣,帶着殘忍的笑說,“不疼你怎麼能分得清夢境和現實呢?”
“分,分清了……你別……”
可是葉以深哪裡會顧及她的感受,只管自己痛快,不一會兒,夏晴天就和死人差不多了……
門外。
還未離開的葉星悅聽着她悽慘的呼喊聲,握住欄杆的手更緊了,爲什麼哥哥要這麼對她?她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爲什麼要對她如此兇狠?
突然回想起那天在咖啡館初見夏晴天的樣子,她穿着工作制服俏生生的站在人羣中,帶着年輕人的朝氣蓬勃,尤爲顯眼。
那天的她跑來跑去忙的顧不上喝一口水,卻始終用微笑面對所有人,她是那麼堅強那麼陽光的一個人……
可一回到葉家,她就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光芒,變得畏畏縮縮,暗淡無光。
若不是長得一樣,葉星悅差點要以爲自己認錯人了。
每次看她在哥哥面前很乖順的樣子,以爲是哥哥對她太過嚴肅,現在看來,何止是嚴肅?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
夏晴天也是可憐,從小在幼兒園受盡酸楚,長大了嫁人了,還要承受丈夫的虐待……想到這些,葉星悅不由的替她心疼,這樣明媚燦爛的女孩子不應該遭受這些的。
聽着裡面的慘叫,有那麼一刻葉星悅很想推門進去勸阻,但硬是忍了下來,漸漸的,慘叫聲變成了喘息聲,葉星悅面紅耳赤的疾步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站在房間的陽臺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哥哥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夏晴天,她孃家雖然沒有多少錢,但哥哥也不是看錢的人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行,他等會要去問清楚!
……
一個多小時後,葉星悅就去找自家哥哥了,卻沒想到管家王叔先進了哥哥的房間,於是連忙跟了上去。
門半掩着,葉星悅正要推門進去,卻聽到王管家提到了夏晴天,他停止了動作靜靜的聆聽着。
王管家的聲音透着語重心長,“少爺,雖然少奶奶長得很像白依靈小姐,但是她並不是白依靈小姐啊,您不能把對白依靈小姐的仇恨轉嫁到少奶奶的身上,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
葉以深長長的吐出一口菸圈,冷笑道,“她算哪門子的少奶奶,不過是我買回來的女奴而已。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了她,你也沒有必要把她看得那麼重。”
管家王叔更加不理解了,“少爺,少奶奶她除了長得像白依靈小姐,平時也沒有做錯過什麼事情,您爲什麼要對她如此……”
看少爺面色不善,管家硬是嚥下了“苛刻”二字。
葉以深用力吸了口雪茄,冷聲說,“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這樣對她當然是有原因的。”
他一開始接觸她,娶她,就是因爲她長得像那個賤人,覺得她應該和那個賤人有什麼關係,但是查了半天並沒有任何結果,相處下來,她的性格也和白依靈大爲不同,便對這方面的懷疑少了很多。
不過如此對她,更大的原因是,他竟然娶回來了一個人儘可夫的賤婦,一想到她婚前失貞,一想到他以前有那麼多男人,他就恨不得直接將她給撕了。
門外,葉星悅聽到這一切頓時氣血翻騰,原來哥哥是因爲這個原因娶的夏晴天啊?
他知道哥哥有個初戀女友叫白依靈,兩個人的關係很好,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就消失了。他也沒有見過這位白依靈,這麼說來,哥哥娶夏晴天的原因竟然是因爲白依靈?她只不過是哥哥初戀的替身而已!
這也太過分了,是白依靈曾經傷害了他,他憑什麼把這些仇恨報復到夏晴天身上?就因爲兩個人長得像?
這對夏晴天來說太不公平了!
哥哥怎麼可以這樣!把她折磨至斯!
胸中涌起一股火氣,葉星悅嚯的一聲推開了門,王管家正好走過來,看到他氣勢洶洶的樣子,便知道他聽到了剛纔的對話,於是上來想要拉葉星悅離開。
“別管我。”葉星悅看也不看他,撥開他的手,徑直走向葉以深。
透過薄薄的煙霧,葉以深冷漠的望着弟弟,“你來做什麼?”
“哥,你這樣對待夏晴天太不公平了!”葉星悅直截了當的說。
葉以深將雪茄掐滅,長腿一收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兜裡,冷眼看着弟弟問,“爲什麼不公平?”
葉星悅一吐而快,“你既然娶了她爲什麼不好好對待她?就因爲她長得像你的初戀?就因爲你的初戀曾經傷害過你,所以你要傷害夏晴天?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葉以深的手緊緊的握住,眼眸染上了怒意,“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她是葉家的少奶奶,怎麼和我沒有關係?”
“葉星悅!”葉以深怒喝道,“你是我弟弟,你爲什麼要三番五次的爲她說話?”
“這和血緣沒有關係,我只是覺得沒有道理,想請哥哥解惑。如果哥哥說的有理,我自然不會再過問你們的事情,你想怎麼對待她我都不管。”葉星悅情緒激動的說。
“沒有道理?”葉以深一步步逼近他,“在你心中,我是不講道理的人嗎?”
“正是因爲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相信哥哥是個正直的人,始終拿你當我的榜樣,所以我纔會疑惑,到底是因爲什麼,你纔會對嫂子如此殘忍?”
“呵!你還知道她是你嫂子?”葉以深陡然想起花園裡的事情,臉色一變,“是不是那個賤人勾引你了,你纔會幫着她說話?”
葉星悅氣的想要爆粗口,但硬是忍住了,“哥!嫂子怎麼會勾引我?這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有勾引你怎麼會和我頂嘴?這好像是第一次吧。”葉以深越想越氣,恨不得再去教訓教訓那個女人。
“啊——”葉星悅抓狂,他意識到自己再說下去,夏晴天可能又要遭殃了,氣呼呼的說“好好好,這是你們夫妻的事情,我不問了,但是我要鄭重申明,嫂子沒有做任何勾引我的事情,哥,這關於人清譽的話是不能亂說的。”
葉以深冷哼一聲,隱晦的說,“她那種人還有什麼清譽?”
葉星悅愣了幾秒,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星悅,你回國才幾天,裡面的事情你不清楚,哥哥不怪你,至於我怎麼對待夏晴天,自然有我的理由。你走吧,我累了。”
葉星悅無奈,說了半天什麼用都沒有。
從哥哥房間出來,葉星悅想起了夏晴天,情不自禁的走到她的房間門口。
門緊閉着,沒有任何動靜,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
心情沉重的站了幾分鐘,葉星悅腦子一片混亂,而葉以深在他心中高大的形象也在一點點崩塌。
不管哥哥說的理由是什麼,他都覺得身爲一個男人不該如此對待女人,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的妻子。
重重的嘆了口氣,葉星悅準備擡腳離開,這時門裡突然傳出來了低沉壓抑的哭泣,聲音中帶着滿腹的委屈和難過,透過門縫鑽進自己耳朵,然後一點點地纏繞住了自己的心臟。
葉星悅神色複雜的看着門,他彷彿看到了夏晴天正蜷在被子中咬着脣在嚶嚶的抽泣……
突然好想衝進去安慰她,安慰她別哭,但他的身份太過尷尬,一旦踏進這扇門,就會給夏晴天帶來更加巨大的傷害。
他在不能幫助她的時侯,就不要去給她添麻煩了。
哭聲時有時無,葉星悅靜靜的聽着,心漸漸被眼淚泡的痠軟。
等裡面的哭聲徹底停止了,葉星悅纔回到自己的房間。
心頭像是壓了一塊重重的海綿,那裡面全是夏晴天的淚水,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想要安慰卻連個立場都沒有。
同時也是第一次,他替一個女人心疼,好想……保護她啊……
……
翌日,太陽衝破烏雲,將陽光灑到大地。
夏晴天疲憊的起牀,照鏡子時才發現,眼睛又紅又腫。
哎……都怪她昨天哭的太傷神。
小臂上的手印依舊在,她也清晰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那不可能是夢,葉家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藏在五樓禁區裡。
她要搞清楚這件事,最好是關於葉以深的,這樣她就能抓住他的把柄了!
穿好衣服,遮了一身的傷痕,夏晴天便下了樓。
老遠就看到葉星悅正坐在客廳裡打電視遊戲,夏晴天想起昨天的事情感覺有些尷尬,本想避開直接去戶外,葉星悅卻喊住了她,“嫂子,早上好啊。”
夏晴天只好停住腳步,“早上好。”
葉星悅看她雙眼紅腫,心裡一抽,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依舊微笑着說,“你還沒有吃早飯吧,我讓廚娘留了點在廚房。”
“不用了,我不是很餓。”
葉星悅故意說,“不餓正好,你過來幫我把遊戲這一關過了。”
夏晴天連忙拒絕,“我不會玩遊戲。”
“這個很簡單的,你過來試試就知道了,反正今天是週末,在家裡待着無聊。”
葉星悅的極力邀請讓夏晴天不能拒絕,只好走過去問,“什麼遊戲?”
“喏,就是這個……”葉星悅指着寬大的電視屏幕,“我裝了感應系統,憤怒的小鳥會玩吧。”
“會玩一點。”
葉星悅指着上面一個手掌教她,“你把手放在這上面,感應到了你就可以玩了,這一關我玩了很久都沒有過,換個人換個手氣。”
夏晴天也是緊跟潮流的大學生,只試了一次便學會了。
“往後拉往後拉……對對,再拉一點點,放……哈哈哈,沒有打上……這一關真難過。”葉星悅一邊助威一邊觀察她的神色,看她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自己的心情也好多了。
“這個弧度不夠。”
“夠了夠了,剛纔角度就太大……嗶……哈哈哈,打中了,我說夠了吧。”夏晴天一顆心瞬間就開心起來了。
葉星悅假裝詫異,“你怎麼這麼厲害?不行,下一關下一關。”
或許夏晴天是把遊戲裡面的豬頭幻想成了葉以深,一打一個準,而葉星悅也是有心逗她開心,一個多小時後,夏晴天就把遊戲打了個通關。
葉星悅這次是真的驚訝了,“你……你還說自己不會玩遊戲?我打了幾個月都沒有打通關,你玩了一個多小時通關了?”
夏晴天心中的陰鬱之氣消散的差不多了,站起來活動活動胳膊說,“哈哈,這也是靠運氣的,簡直太爽了。”
“啊,要氣死了。”葉星悅像個孩子般撒嬌。
夏晴天哈哈一笑說,“那怎麼辦?我都打通關了,要不找個你擅長的?”
“不玩了不玩了,出去散步,坐了這麼久,腿都麻了。”葉星悅隨意的說,“我前兩天給湖裡放了幾條魚,你和我去看看,還活着沒。”
夏晴天想閒着也是閒着,點頭說“好”,便和他出去看魚。
書房裡,葉以深正在大發雷霆,“都多少天過去了?找個人都找不到?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方毅沉默着不敢說話,任由老大責罵。
葉以深怒髮衝冠,走到窗戶前透氣,卻看到了一男一女正說說笑笑的往湖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