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執法長老的逼問之下,白鎮和齊林二人不由得有些語塞。
因爲,他們也是根本不知道,魔窟爲什麼會突然發生如此異動。
也並不清楚,爲什麼魔窟把他們二人傳送出來,卻單單把蘇嶺給留下。
就在魔窟之外的三人全部心存疑惑的時候,後山之中有異變突起。
一道血氣光柱,從魔窟所在的那座山峰上衝天而起。隨着血光瀰漫天穹,一股澎湃的氣血之力以魔窟爲中心向四面八方激盪開來。
執法長老三人感受着那道激盪的血氣,不由得神色大變。
在他們的感知之中,那就彷彿是一望無際的血海,在這片虛空之中泛起洶涌波濤。
而就在他們感知着血海奔涌的時候,又是一道金光,從血海里面綻放開來。
雖然金光模糊,讓三人幾乎看不清楚。
但一股驚世駭俗的威壓,卻隨着那道金光的現世,從天穹而降!
“唔!”
強橫無比的威壓,就好像有一尊絕世的無上強者降臨。
甚至於,那股威勢,將蒼穹與虛空,都壓的顫抖起來。
執法長老與白鎮三人,被那股從天穹而降的威壓給狠狠的壓趴在了地上。
他們渾身顫抖,拼命的掙扎,卻始終難以在那股威壓之下站起身來。
隨着時間流逝,威壓越來越重。
執法長老三人,都感覺背上彷彿揹負了一座大山。
巨大的壓力,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他們面色蒼白,渾身顫抖,甚至於七竅之中都開始淌起了鮮血。
就在三人以爲,即將命喪於此地的時候。
突然,從天邊激射而來兩道身影。
正是劍宗宗主和白髮大長老兩人。
遠遠的,兩人幾乎化作了兩道流光,向着這邊疾馳。
驚世威壓一閃即逝,瞬間收斂。
光柱、血海、金光,在呼吸之間消弭於無形,彷彿從來未曾出現過。
再次身形一閃,劍宗宗主和白髮大長老的身形,已經從天邊落到了近前。
他們的身影,落在這後山之中。
看其神色,竟是罕見的有些凝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這個時候,方纔鎮壓這片虛空、將蒼穹都壓的顫抖的無上威勢,已經消散。
見劍宗宗主和白髮大長老落到了近前,執法長老和白鎮三人連忙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此時,他們的神情都是有些尷尬。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剛剛那僅僅只是一道氣息,居然就能夠將他們給壓制到這種程度,甚至連起身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劍宗宗主和白髮大長老兩人及時趕到,那麼在那股強橫威壓的壓迫之下,他們三人可能現在已經被壓迫了臟腑、七竅流血而死。
執法長老走到劍宗宗主的二人身前,面色有些羞愧。
“見過宗主和大長老。”
他低頭拱手,衝兩人致歉道:“屬下無能,給宗門丟人了!”
如果現在有地縫,那他是真的想鑽進地縫中去,不敢面對兩人。
他好歹也是一個劫路境界大圓滿的修士,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收到過如此屈辱的對待了。
而讓執法長老沒有想到的是,面對他的道歉。
劍宗宗主和白髮大長老兩人卻是搖搖頭,而後苦笑了數聲。
白髮大長老拍拍執法長老的肩膀,而後看着他,滿臉無奈地說道:“沒有什麼好抱歉的,剛剛那股氣息的威勢,絕不是你我能夠抵擋的了的。”
“哪怕是我們……”
白髮大長老瞥了旁邊的劍宗宗主一眼,而後繼續說道:“就算是我與宗主二人,面對着那道氣息,恐怕也是和你差不多的結局。”
他的話語平靜,聽不出來喜怒。
可說出的內容,卻是讓白鎮三人大驚失色。
“怎麼可能!”執法長老滿臉驚駭的神色,不敢置信的說道,“要知道,大長老你和宗主,你們兩個可都是至尊級別的高手啊?”
“連你們面對那道氣息,都是敵不過的話……”執法長老有些不敢說下去了。
他的話語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逐漸變得低不可聞。
到最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喃喃自語,“那那道氣息,究竟是何等強大啊!”
感嘆過後,劍宗宗主和白髮大長老便向三人問了問這後山魔窟的情況。
三人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各自說了一遍。
而當二人聽到,魔窟之中發生異動,而蘇嶺還待在魔窟之中沒有出來的時候。
劍宗宗主和白髮大長老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眼。
而後,兩人望着山巒中那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山洞,眼睛不由微微眯起。
他們的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且不論魔窟之外,衆人心思各異。
在魔窟那一望無際的黑暗之中,有一道身影靜靜的趴在那裡。
隨着魔窟外面威壓的消失,這黑暗之中、原本蘇嶺散發出來的異相也隨之消散。
黑暗,重新恢復了一潭死水的死寂。
而不知道在地上趴了有多久,蘇嶺終於在黑暗之中甦醒了過來。
“唔……”
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蘇嶺捶捶自己的頭,感覺有些頭痛欲裂的感覺。
當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不由得又是一句粗口 爆出。
“我都被折磨的昏過去了,這魔窟還不把我放出去?”蘇嶺有些詫異。
剛剛,他從意識的渾噩中迷迷糊糊甦醒過來的時候。
雖然意識還不太清楚,但他隱約感覺,自己應該是被這魔窟給折磨的昏迷了過去。
這樣的話,他覺得自己應該算是被魔窟折磨到了崩潰。
那麼,等自己清醒過來,應該就已經在魔窟外面了吧。
然而他沒有想到,當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卻還是在這魔窟之中,依舊處於這一望無際的黑暗之中。
“太坑了,真是太坑了!”
蘇嶺在心中憤怒的咆哮道:“這該死的魔窟,是想把我活生生困死在這兒嗎?”
死寂的黑暗,依舊像一潭死水一樣,不起波瀾。
並沒有因爲蘇嶺的憤怒,而生成任何的變化。
就在蘇嶺心中怒火盈天之際,突然之間,他察覺到了不對。
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