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大長老來到蘇嶺身前,卻是看都沒有看蘇嶺一眼,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蘇嶺手中的三尺石錐,而後眼中露出了壓抑不住的貪婪神色。
甚至都沒有過多的猶豫,這白髮老頭就衝蘇嶺伸出了手,而後自顧自的說道:“小子,把你手中的寶器給我看看!”
聽到白髮大長老的話,蘇嶺不由得瞬間皺起了眉頭。
若是這白髮大長老態度好一點,說不定蘇嶺還真有可能把手中的仙器借給他看。
可這白髮大長老的態度太過豪橫,就像是上位者在對螻蟻說話一般,讓蘇嶺心中很是不舒服。
於是蘇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然後權當沒有聽見,竟是理都不理白髮大長老。
其實,現在的蘇嶺雖然在心底裡暗罵系統太坑,覺着系統讓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收取了這原本作爲劍宗立宗之本的劍峰,是不安好心。
有一種,把自己推到了劍峰對立面的這麼一種感覺。
但說實話,其實蘇嶺現在並不是太過害怕或者是擔心什麼。
因爲在他沒有進入劍冢之前,單論修爲的話,可能憑藉着重鑄之後的至尊寶刀,能夠勉強發出連近至尊境界的一擊。
但現在,經過了劍冢之中那赤金熔岩的重鑄,且不論他現在的肉身力量幾乎接近於無敵的程度。
便是不論肉身,只說劍法神通,再加上他手中的這柄仙劍,蘇嶺覺得自己應該可以與至尊境界一戰。
並且,退一萬步講,就算蘇嶺敵不過眼前這些劍宗中人,那麼憑藉他的凌空虛渡神通,想要逃跑還是很容易的。
這外界的空間,不比之前劍冢之中的空間那。
那劍冢之中,因爲有封禁空間神通的結界,所以蘇嶺才一時之間難以突破。
但其實說實話的話,如果剛纔在劍冢之中,蘇嶺能夠不去管藍盈盈,想要自己逃跑的話,其用凌空虛渡神通卻是仍舊可以把自己一個人給傳送出來的。
但是因爲和藍盈盈結伴而行,蘇嶺並不想把藍盈盈自己一個人給扔在那裡邊,所以他也就沒有動用這空間神通。
但現在在劍冢外面,他就沒有這麼些顧慮了。
若是這白髮大長老真的對他出手,那蘇嶺也並不畏懼,同他爭鬥便就是了。
能夠爭鬥的過,那自然是最好。
若是鬥不過,那在蘇嶺看來,也大不了就是用凌空虛渡神通離開這劍宗就是了。
憑藉他現在的神魂強度,足可以跨越東海,連接兩片大陸。
所以,哪怕是現在還不能御空飛行,他也完全可以從現在劍宗所在的這片大陸,傳送到另一個大陸中去。
是以,面對眼前這白髮大長老如此不好的態度,蘇嶺卻也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憤怒,但他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善意,只是面無表情,沒有去搭理這白髮大長老的問話。
但不曾想,蘇嶺的這個態度卻是瞬間把白髮大長老給激怒了。
身爲劍宗之中的大長老,在宗門之中,他可是僅次於劍宗宗主的存在。
論地位,他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論修爲,他也是劍宗中除了劍宗宗主之外,唯一的一名至尊境界的強者。
並且,在其手下衆多長老的支持下,他甚至可以與劍宗宗主分庭抗禮。
在劍宗中身居高位這麼些年,白髮大長老幾乎已經忘記了,除了劍宗宗主和邋遢中年兩人,還有誰敢對自己如此不敬?
所以此時此刻,面對蘇嶺這幅不冷不熱的態度,白髮大長老在一愣之下不由得瞬間暴怒。
“兀那小子,面對老夫,怎敢如此張狂?”
白髮大長老有些惱怒的衝蘇嶺一聲呵斥,而後竟是連聲招呼都不打。
只見他擡手一揮,在他周身環繞的那五柄屬性各異的靈力長劍,就向着蘇嶺激射而去。
眼看着這五柄向自己激射而來的靈力長劍,蘇嶺不由得目光沉凝。
他也是有些沒有想到,這白髮大長老在如此多人的注視之下,竟然這麼不要臉皮,就這樣對着以自己一個小弟子給出手了。
還是偷襲?
而面對着這五柄威力強橫的靈力長劍,蘇嶺並沒有想要召喚出天地黑鎖來阻擋。
畢竟,這些東西算是自己的底牌,能少有人知道就儘量少有人知道。
更何況,他纔剛剛獲得這柄仙劍,怎麼說也想要嘗試一下這仙劍的威力如何。
於是,面對白髮大長老向自己打過來的攻擊,蘇嶺只是擡起手中長劍,就向着那五柄靈力長劍迎接而去。
但白髮大長老的攻擊都還沒有打到蘇嶺的面前,站在蘇嶺旁邊的劍宗宗主就是擡手一揮,而後原本懸浮在他頭頂的那柄寬厚大劍,就瞬間變大,擋在了蘇嶺的面前。
衆目睽睽之下,卻是劍宗宗主的寬厚大劍向着那五柄屬性各異的靈力長劍迎接而去。
“鐺!”
隨着劍宗宗主的寬厚大劍和白髮大長老的五屬性靈力長劍碰撞在一起,一聲彷彿鐘鳴一般的巨大轟響,在這片空間裡爆發出來。
一股強橫的靈力波動,以這片空間爲中心,向四周激盪。
周圍那些在虛空之中懸浮的那些人,有些甚至連站都站不穩,紛紛向後退去。
在呼嘯的劍風中,唯一能夠剩下來的,只有蘇嶺、邋遢中年和藍盈盈三人。
其實,憑藉藍盈盈的修爲,是根本抵擋不住這至尊境界強者攻擊的餘波的。
但就在她準備向後退去的時候,邋遢中年卻是站到了她的面前。
面對着呼嘯而來的劍風,邋遢中年隨手一揮,就是一股柔和的靈力波動將那呼嘯劍風給分開,而後就那樣繞過兩人向後射去。
而蘇嶺之所以還能夠站在這虛空之中,則是因爲他的肉身之強盛,根本不受那些波動的影響。
隨着血海對他肉身的重鑄,以及之前在劍冢之中那些赤金色岩漿對他肉身的重鑄,此時蘇嶺的肉身強度,足以蔑視一切體修!
這令劫路境界強者都難以抵擋的呼嘯劍風,在現在的蘇嶺看來,卻不過是像撓癢癢一般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