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圍着的一羣人,自然是在賭元了,便是洛銘、嚴魁也是試探性了玩幾把。
蘇嶺搖搖頭,並不反對他們之間的賭局,畢竟賭元也是一種修爲的較量,彼此切磋切磋,無傷大雅。
韓子明一聽,急忙朝韓如雪叫道:“這、這個,你那還有靈元嗎?我們幾人的靈元全被舒舟贏了去,我這次要翻盤!”
韓如雪雙眼一瞪,“誰允許你賭元的?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韓子明本能的退後兩步,嘴巴嘟囔着:“被其他勢力圍攻時,明明是你說不在管我的……”
“我!”韓如雪說着就要伸手。
韓子明下意識的捂住耳朵,對於這種場景,其他人見怪不怪,這韓子明怕她的毛病,看來是這輩子是改不了了。
陸風平走了過來,掏出一個乾坤袋,“吶,輸了算我的,贏了對半分。”
韓子明雙眼放光,急忙接過乾坤袋,道謝道:“謝謝陸兄,您纔是我親兄弟!” 說罷不等韓如雪伸手,就急忙逃開了。
不過韓如雪看到他的逃離並沒有斥責,此次之行讓他見識到了現實的殘酷,每一位修士能將生命攥在手中,也許就是那麼一鬆,人就會脫離這個世界。
所以韓如雪也明白,既然躲避不了,那還不如及時行樂,所以對於韓子明的行事,很少在出言管教。
“和平號”按照航線緩緩行駛,一衆修士在清閒之餘找些樂子無傷大雅。
唯獨蘇嶺站在船頭,眺望遠方,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他能感覺到,越是靠近妖山,空氣越是訝異。
在他的身旁唯有系統陪伴,系統提示道,“看來距離妖山不遠了。”
“你也察覺到了什麼?”蘇嶺疑惑問道。
系統小眼一白,“憑我現在的實力,怕是你十年也趕不上。”
蘇嶺啞然失笑,“那你說,妖山究竟會有什麼?”
“嗯……”系統沉吟了一會,道:“反正沒有妖。”
“爲什麼?”蘇嶺好奇道:“妖山,之所以稱之爲妖山,是因爲住着妖仙而得名,既是存在妖仙后裔,那也很正常吧?”
“因爲、因爲……”系統小嘴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急道:“哎呀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這些事不是你們修士能觸及的。”
蘇嶺露出一抹囧色,尷尬的笑了笑,系統雖然性格偏小孩,但是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遠遠超過自己,所以對於他的話,蘇嶺還是比較認可。
眼望四周,依舊是無邊的昏暗。向後看去,以“風神號”爲首的船隻已經趕了上來。
“風神號”上的修士見到前方安然無恙的船隻,皆是一愣,難道那船隻上也有大宗師境強者坐鎮?
待到船隻離得更近了,人們才發現那艘船上的衆人,魏離看向船隻上的蘇嶺,嘴角一抽,眼中顯現一抹狠厲。
待到兩艘船靠得近了,魏離諷刺道:“我當是哪個鼠輩,竟然獨自潛逃,妖山不是爾等豎子可爲之地,識相的話,乘早遠離此處。”
對於魏離,蘇嶺根本無需在對此人忍讓。故意抱拳道:“多謝魏元師提醒,我想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同門的傷勢吧。”
“你!”魏離怒目而視,冷冷道:“哼,小畜生,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此次之行我看你能撐到幾時!”
蘇嶺嘴角一撇,懶得與其爭口舌之快,只是靜立船頭,閉目養神。
只是那邊楚依白又道:“這臭狐又如何能假扮君威?即便這狐狸仗着老虎之威,又能得逞幾時?待到進入碧雲軒時,人們便知那些披着麪皮假扮虎威的人,終究是逃脫不了林間野狗的身份。”
對於蘇嶺的實力,魏離、楚依白等人還是有所瞭解,雖然知之不是很詳細,但是大致還是有些瞭解。
妖殿之中,安止嫣曾對蘇嶺試探過,最多隻是停留在宗師境期,雖然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能催動神力,但這對於大宗師境強者來說,根本造就不了什麼威脅。
蘇嶺聞言,也是冷冷道:“不勞諸位費心,臭狐也好,野狗也罷,只要你有膽,我隨時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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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魏離冷哼道:“鄉間野狐禪,可敢與我一戰?”
此時已臨近妖山,蘇嶺也沒有什麼怕的,目不斜視的望着魏離,“你若有膽,儘管放馬過來!”
其他一聽,皆是一愣。
這“孤麪人”首領,好似改了性格,竟然全然不懼魏離的挑釁?
魏離也是臉頰一抽,眼睛死死的迴應着。
此時的安止嫣站在“風神號”上,以其高傲的身姿看着蘇嶺,清冷道:“這位兄弟何必如此這般蠻橫無理,我們之言自當是爲你好,在這實力至上,你若總是藏在他人羽翼之下,總有一天會自取滅亡。”
“安師姐此言差矣。”小師妹柳思竹嫣然一笑。
“這位師兄自有他的聰慧之處,可不能以你一家之言,就斷別他人想法,在者魏師兄以豎子概括船上衆人,而師姐口中多是謾罵,這便是安師姐說的的對我們好嗎?還是安止嫣在故意挑釁,顛倒黑白?”
思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說話做事十分沉穩,此時之言也是井條有序,切中他人口中要害。
安止嫣聽聞秀眉緊蹙,她心中自然是不服那個男子。
畢竟在妖殿中她曾輸給對方,此時男子卻以宗師境修士來叫囂自己未來夫君,她心中多有不爽,自然也是想找回一些顏面。
況且在不久之前,此人可是在地元宗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對於破格進入地元宗的安止嫣,也早已是將自己視爲地元宗弟子。
只是如今被一個小女孩這般道破,她也是心中疑惑,自己這是怎了?自從進入獸林中,爲什麼總是說出這般傲慢之言?
在看向下方的面具男子,眼簾微閉。當她重新睜開眼睛時,眼中又多出了一種平靜。
她不想因對方而亂了自己的修爲。
安止嫣只是淡淡開口回了一聲,“對與不對,自當很快知曉,這妖山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隨便便進入的。”
她說着,便邁起金蓮,身影消失在下方人們的視野中。
此時的楚依白卻是心中疑惑,這柳姑娘的聲音爲何這般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