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現在開始,有想要比試的趕緊上來。”凰久兒眸光淡淡的往臺下掃去,並不犀利的眼神彷彿毫無殺傷力,但對上她這眼神,卻沒由來的心裡一顫。
“你是誰?爲什麼站在臺上,今日是城主大人比武招親,此刻站在臺上的應該是城主大人才對,你在上面搗什麼亂。”
凰久兒淡睨着說話之人,脣畔勾起一絲笑,笑的有點漫不經心又意味深長,“何時說過城主會親自跟你們比?”
自始自終都沒說話好吧。不要太天真,即便是他親自跟你們比,你們也贏不了,除非他放水。
“你……你這是耍賴,城主比武招親,自然得城主親自來。”
“城主比武招親,規矩自然是城主定,要不你去問問城主大人,看看他願不願意跟你們比?”凰久兒似笑非笑,將這個抉擇扔給了墨君羽。
丫的,這個傢伙出爾反爾,她不介意坑他一把,他要是想自己來,她倒樂意在一旁看戲。
說話的女子,將眼神轉到墨君羽身上,眸光氤氳着霧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竟有幾分楚楚可憐。
“城主大人,她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您讓她代替您比武的?”語氣委婉,聲音柔和,跟剛纔同凰久兒說話的彷彿是兩個人。
丫的,這女人是演戲出身的吧,剛剛對着她可是盛氣凌人,高高在上,轉眼間,就裝出被人欺負的模樣,是想博人同情嗎?
真是夠虛僞的。
凰久兒心中鄙視的不行,也隨之將眼神放到了墨君羽身上,一副看戲的小表情,讓墨君羽哭笑不得。
他眸光一動,寵溺的對着凰久兒一笑,“久兒,別鬧了,好好比,千萬不能輸了,嗯?”
沒有正面回答那女子的話,但這比正面回答還要讓人難堪。而且他自始自終都沒正眼瞧過那女子一眼,彷彿當她不存在,忽視的絕對,忽視的徹底。
那女子只感覺自己的臉燒的火辣辣的疼,這比親自打臉還要丟臉。
而且城主大人那語氣,寵溺的味道,明顯的讓人嫉妒,好像這場比武就是讓她解悶的,隨她怎麼玩。
只是,比武有輸有贏,只要她贏了這個女人,城主大人就是她的了。衆目睽睽之下,難道他們還想反悔不成?
凰久兒真想丟個白眼給墨君羽,這傢伙是給她拉仇恨值了吧,說的這麼曖昧不清的,她真怕被這些女人的眼神給瞪死。
瞧瞧,這些女人是什麼眼神,如狼似虎的,真以爲她會怕了他們不成。
偏偏,墨夫人又還興奮的揮舞着小拳拳,“哎呀兒子,你說的太對了。久兒,你加油玩,伯母給你打氣呀!”
凰久兒差點要給這對母子給跪了,好好的一場比武怎麼搞的好像是她在玩過家家一樣。
她斂住心神,眸光朝臺下望去,眼神頓時犀利如雪山上的千年寒冰,冷的讓人戰慄。“沒人上來的話,我可就要宣佈比武結束了,畢竟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我來跟你比。”之前說話的那女子一馬當先,頗有幾分豪氣的躍上比武臺。
只是,腳剛落地,小腹上就遭人踢上一腳,整個人倒飛出去,跌了下去。
凰久兒動作迅速,在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將人給踢了下去。連她怎麼動的,人又是怎麼摔下去的,都沒看清楚,只聽到一聲“啊”的叫聲響起,再一看,上臺的女子就四叉八仰的躺在地上,那姿勢真是好看的可以。
“下一位!”凰久兒輕飄飄的嗓音隨之響起,眼神是看都沒有看那女人一眼。
上臺到下臺,再到宣佈輸贏,快的讓人猝不及防。
“啊啊啊!久兒,你好厲害,踢得好,踢的妙,踢得呱呱叫。”墨夫人高興的蹦起來,一副迷妹模樣,閃着星星眼。
墨家主無奈的搖頭,真是越活越像個孩子。
卷卷跟大虎也不甘落後,他們可是公主忠實小跟班,怎麼能輸。
“吱,公主威武霸氣,打花他們的臉,崩掉他們的大牙,挫斷他們的骨頭。喂狗喂狗。”
“吼吼,公主這一腳真是出其不意,我要向公主學習,以後咬人就用這一招。”
只是,大家聽不懂這一虎一兔的話,只聽到他們的叫聲,一時竟覺得有些聒噪,特別是那隻貓,叫的貓不像貓,虎不像虎,難聽的要命,耳朵都要被荼毒聾了。
星兒頗爲嫌棄的跟他們拉開了些距離,兩二哈,真丟人,他絕對不能讓人瞧出他跟他們有關係。
蘇子陌將身子撐在方几上,往莫空大師那邊靠了靠,“莫空大師,久兒姑娘剛剛怎麼做到了?她離那女人少說也有十來米吧,怎麼眨眼就到那女子面前,然後眨眼又回去了。難道我眼瞎了。”
莫空大師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他,看了半響,終於丟給他一句話,“你確實眼瞎。”
蘇子陌:…
而墨君羽拖着腮,沁着一絲淺笑,那笑如三月的春風,那姿態懶散暢意,那如水的鳳目裡倒映出一襲白衣飄飄的女子,那就是臺上的凰久兒。
另一邊觀衆區,被踢下臺的女子,躺在地上,微愣片刻後,急忙爬起來,一臉的憤怒,指着凰久兒,“你作弊,你耍無賴,這局根本就不算,都還沒開始,你就將我踹下來了,你不守規矩,勝之不武,我要重新比試。”
凰久兒笑了,笑的意不達底,懶懶的睨了她一眼,毫不客氣的諷刺道:“上了比武臺,就意味着比賽開始,你自己沒有這個自覺,反倒怪別人速度太快,這是不是本末倒置,顛倒是非啊。”
“可,你也不應該連聲招呼都不打,太沒禮貌了。我不服就是不服。”好不容易等到這麼一次機會,怎麼能還沒開始就結束。她不服,絕對不服。
“怎麼,還要讓我請你坐一坐,喝杯茶,再同你嘮嗑幾句,纔算開始啊。你若不服,去問問城主,讓他再給你一次機會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凰久兒怎能將話扯到墨君羽身上,丟給他一個問題,再讓他答一答。
想要獨善其身,坐着看戲,想的倒挺美的。
問城主?就城主剛剛那態度,問了估計也是白問。
臺下的女子算是想明白了,這是又想讓她伸出臉被人打,可是她又不甘心,沉默一瞬還是將眼神慢慢的轉到墨君羽身上。
反正已經被打過一次臉了,再打一次又有什麼區別。要是萬一城主大人答應了呢,好歹也要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