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愣在原地,完全看不懂黑子的所做所爲,這小子怎麼了?是不是瘋了,或許這是他的套路,他想用這種方法,得到對方的原諒不成嗎?
黑子不僅在磕頭,口中還唸唸有詞。
“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沒有害死你,是你自己不爭氣,你快點走,你走吧。”
黑子看上去有些不正常,站在門口的潘小林完全沒有理會黑子,直接去了廁所。
樑飛站在原地,看得真真的,直到之才聽了黑子講的話後,他才恍然大悟,這小子原本是把黑夜中的潘小林當成之前死去的理髮店老闆娘了。
既然這樣,那自己今天就要好好嚇嚇這小子,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招惹女人。
樑飛二話不說,趁機跑進潘小林的房間,隨便拿了件衣服,然後戴在頭上,潘小林此時正從廁所走出,看了一眼樑飛後,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樑飛強行拽進房間,又幫她將門鎖住。
樑飛學着電視中殭屍跳,幾步來到了黑子面前,黑子擡頭一看,真真的被嚇住了。
他哪裡知道,衣服裡面的人是樑飛,他真的以爲是那個死去的女人。
他嚇得快要尿褲子了,一直在給樑飛磕頭:“求求你了,快點走吧,大不了,我明天再給你燒些紙錢過去,你說你,你爲什麼要自殺,害得我每天都睡不好,吃不好,你快點走吧,走吧。”
黑子每天在外面是個硬汗,此時卻像極了孫子。
樑飛竊喜,黑子,原本你也有軟肋。
“黑子,我死的好冤,若不是因爲你,我不會死,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樑飛用手捏住嗓子,故意把聲音提得高高的,他發出的聲音,真的像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還伴有滄桑,再配上這樣的夜色,這聲音聽上去有些陰森恐怖。
“不是的,不是的,你有沒有搞錯,是你喝了農藥死的,你不是說要去找你男人嗎?再說了,你一個幹美髮的,讓我玩玩怎麼了?你,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如今就連黑子本人也承認了,老闆娘的死與他有關,若不是他當年強行霸佔了人家老闆娘的身子,或許老闆娘也不會想不開,她的丈夫已經去世,她除了每天工作,還要照顧幾個孩子外,每天還要受這羣小混混的騷擾,要錢,收保護費,她給了,可他們這羣小混混就是一羣喂不飽的狼。
他們拿了錢後,又開始崔顏老闆娘的身體,而且黑子是當着人家孩子的面,與老闆娘發生的關係,事後,老闆娘一來感覺對不起死去的男人,二來,感覺以後無法在孩子面前立足,所以最終她選擇了自殺。
女人死後,兩個孩子就送回了孃家,兩個年幼的孩子,成了沒爹沒孃的孤兒,難道這一切,真的與黑子沒有關係嗎?
尤其是方纔黑子的話講完後,樑飛氣到不行,真想一巴掌打死這小子,好好的一個人被他害成這個樣子,而這小子還不悔改。
樑飛再次跳起,黑子嚇得瑟瑟發抖,想要站起,卻發現雙腳軟軟的,根本走不動道,只好癱軟在原地,不敢擡頭,聲怕“鬼”會把他帶走。
“黑子,你不要怕,這次不是我一個人來的,我老公也來了,他說要見見你,是你害的我的孩子成了孤兒,所以,我老公想要把你也帶走。”
“帶走?不,不,不,不行,我不能走,我還這麼年輕,我還沒有活夠,不行,不行,我不走。”
黑子瞬間嚇傻了,跪在地上,一連磕了十幾個響頭,說起話來也是語無倫次,樑飛注意到,黑子的額頭已經有些青紫,這小子是真的嚇傻了,不過也怪不得他,因爲樑飛的聲音聽起來太恐怖,任何人聽到都會感覺害怕。
“黑子,你過的還好嗎?聽說我老婆死後,你在這鎮上更囂張了,你這小子做盡了壞事,我都看不過去了,我今天要把你帶你。”
樑飛把嗓子放開,故意把聲音壓低,一個渾厚的男聲,黑子嚇得立刻後退幾步,他真的以爲,老闆娘的男人來了,所以感到莫名的害怕。
“大哥,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過的不好,不好,你也看到了,我已經老大不小了,現在還沒有成家,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放過你,我能同意,我的兩個孩子能同意嗎?是你害的他們沒了家,沒了媽媽,你說,這筆帳怎麼算?”
樑飛說着,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把水槍,按下開關,黑子頭上臉上滿上冰水。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嚇住,更是嚇到不敢說話,一直癱軟在地,樑飛注意到,地上溼了一大片,就連他的褲子也已經溼透,這小子太沒出息了,居然嚇尿了。
這正是樑飛想要的結果,他就是要好好嚇嚇這小子,讓他知道,在這世上做了壞事是有報應的,做了壞事,半夜裡,鬼是會來敲門的。
“孩子,大哥,你說你擔心孩子對嗎?這樣吧,這樣,我已經想好了,我以後每個月給你家寄三千塊錢,一直到他們十八歲,你看可以嗎?三千塊,我每個月都會給,不給的話,你們再來找我,好不好?”
樑飛聽到這個主意後,臉上帶着笑容。
每個月三千塊,確實已經挺多了,這裡畢竟是鎮上,三千塊錢,對兩個年幼的孩子來講,已經足夠了,因爲他們上的學校也是這鎮上的公立學校,每年的費用級低,一個月三千的話,那一年的話不就是三萬六千塊。
樑飛剛想要答應,卻認真想了想,不對,不對,這樣不可以,這小子今天被自己嚇住了,明天給了三千塊,可是黑子這小子可是靈光的很,是個機靈的小子,若有一天,他識破了樑飛的詭計,不再給兩個孩子錢,那可怎麼辦?
不行,不行,這個方法是不可行的,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搞一次大的,讓黑子一次性多給一些,以後就算他反悔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