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長友來到鎮上已久,一般都對會他畢恭畢敬,而樑飛是第一個對他滿不在乎,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
他以爲,樑飛會給他的面子,不曾想,這小子卻是個油鹽不進之人。
他能確定,樑飛在來之前,一定派人查過自己的底細,既然他知道自己是誰,卻不給自己面子,很顯然,今日,自己遇到了勁敵,這小子是個天不怕地不怕之人。
所以代長友方纔心裡“咯噔”一下,一定要處理好兩人之間有關係,不然以後的事會很麻煩。
從方纔樑飛進門起,代長友便被樑飛強大的氣場嚇住,這小子不知怎麼了?爲何有如此大的氣場,看上去有些害怕,尤其是他瞪大雙眼時,更是讓有人有種恐懼,彷彿他的雙眼有一把利劍一般,能戳穿對方的心臟。
“樑總,既然你今天來了,我也就和你好好談談。”
代長友說完,小心站起,來到了王二妮身邊,拿過她手中的發票,然後將上面的一行小的不能再小的字指給樑飛相看。
“樑總,您看到了嗎?上面可是寫得清清楚楚,貨物出門後,與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也知道,這海鮮和你們賣菜是一樣的,拿出去,誰知道哪個是我的,哪個是別人的,你說,如果所有的客人把海鮮拿回去,又從別家拿來不好的,硬說我家的,你說我冤不冤,所以呢,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我沒有理由賠償你們。”
“你胡說,這就是你們家的海鮮,你們的海鮮有問題,你還不承認,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找專業人員來堅定,你敢嗎?”
王二妮氣得不成樣子,方纔她已經與代長友進行過一番的理論,現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曾想,這個無賴代長友卻會心一笑,樂呵呵的對王二妮說道:“王經理,你不要生氣,我既然開門做生意,就是光明正大,沒有怕過誰,也沒有騙過任何人,你手裡拿的海鮮確實不是我們家的,我賣給你的時候,它們可是活蹦亂跳的,現在全部死光光了,你讓我說什麼好?這樣吧,你們下次再買海鮮的時候,我親自接待你們,給你們拿最好的行不行,好了,我現在要工作了,麻煩你們先出去吧。”
代長友一改方纔無賴的態度,雖然態度有了轉變,但是說起話來,還是讓人很生氣。
這小子其實就一個意思,不想承認,不願意賠償,這怎麼能行?
雖然代長友進行了一番的解釋,但是依然不爲王二妮解決事情,實在是讓人氣憤。
“不行,不行,我告訴你,你不給我解決,我們就不走了,你以後也別想再做生意,我不管,我現在就去外面喊,我就說,你們這裡的海鮮不行,全部是不好的,吃了你家海鮮後,會死人的。”
王二妮氣到不行,一想到,因爲自己的緣故,進了這批不好的海鮮,讓店裡損失這麼大,還讓客人們吃進了醫院,想到這裡,她更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再加上,代長友這小子完全不想解決問題,所以王二妮纔會如此發彪,纔想要走極端。
代長友卻無奈聳肩膀,一臉嬉笑道:“隨便,你想怎麼樣就想怎麼樣?不過呢,我醜話說在前面,你如果真想這樣做,我會打電話讓警察把你帶走。”
“憑什麼?做錯事的是你,要帶走的話,也應該把你帶走。”王二妮氣得瑟瑟發抖,恨不得要把代長友活活生吃了。
代長友自嘲的笑笑:“大姐,我勸你,回去多看看書,多看看有關法律的新聞,這樣纔可以漲漲知識,現在是法制社會,你以爲,你拿着大喇叭,在我家大門口喊上幾天,就沒有人敢拿你怎麼樣了嗎?你這樣是犯罪,是擾亂社會秩序,是會被關進大牢的,今天呢,我免費給我上了一課,以後呢,你再進海鮮的話,一定要瞪大雙眼看清了,最後和對方簽訂合同,這樣纔可保證萬無一失,好了,不送了。”
代長友一字一句的說着,完全不懼怕王二妮。
自打他開業以來,遇到的像王二妮這樣極端客戶不少,但是呢,最後都被他以這樣的話氣走了,還有幾位執迷不悟的,最後直接拿着大喇叭在門口叫喊,但是最後也沒有好下場,直接被警察抓走了。
“你……你,你……我就不信了……我,我拿你沒有辦法。”
王二妮氣到不行,最後索性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樑飛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也聽明白了代長友話中的意思。
這小子果然有一套,雖說不按套路出牌吧,但是他說的也並不一點道理沒有。
正如他說的,他賣的是海鮮,出了門就與他們店裡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客戶拿着他的海鮮回來,他也不會認帳的,因爲除了他以外,還有很多人賣海鮮,這海鮮同一品種的,長的基本上並不多,它們身上沒有任何的符號可以證明,他們所拿的就是代長友家的海鮮,所以就算有客人來找,他們也不會認帳。
這小子就是鑽了這樣的空子,所以很多商家也是拿他沒有辦法。
最後大家也是看在代天恩的面子上,不再與這小子計較下去。
樑飛越想越生氣,這小子的海鮮真的有問題,雖說看上去很好,但他們的海鮮都是用藥水泡過的,所以看上去十分的新鮮,客人吃下後,不生病纔怪。
目前他們的海鮮問題沒有出過人命,所以代長友纔會如此囂張,他也是算準了,這種海鮮拿回去,最多也就是上吐下泄,引起腸胃過敏,不會出人命,他纔會如此肆無忌憚的銷售。
再說了,郭小美也說過了,他家的海鮮也並非全部差,而是好的裡面有差的,差的裡面有好的,他是以次充好,這樣可以賺取中間的差價,怪不得他纔在鎮上開業一個月,生意做得又好又大,這樣可觀的利潤,當然賺的多。
“王經理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