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經紀人?
蘇筱琬順着寧久薇的手指一看,這才發現了似乎與此時環境格格不入的樑飛,不由更加愕然。
她蘇筱琬貴爲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與各類明星也打過不少交道。當然,打交道最多的,還是明星身邊的經紀人。
只不過,在她的印像中,經紀人的穿着打扮可都是很新潮的啊,從來也不帶樑飛這樣的啊……
她無論怎麼看,都不覺得他有身上有半點經紀人的氣質,反倒覺得這貨很像是個農民工……
事實上,當寧久薇指出樑飛是自己的經紀人時,不僅蘇筱琬不相信,就連樑飛本人,都差點當場懵逼了。
這神馬情況?
雖然樑也知道經紀人是做什麼吃的,但自己完全就對這行不熟悉啊!寧久薇這樣做到底是啥子意思?
這是把自己往火坑上推的節奏,還是爲了報復一下剛纔自己故意揩油?
樑飛想了想,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尼瑪這是兩種症狀都可以有的徵兆啊……
“好吧,雪瑩,你去帶這個樑經紀人去籤合同,我帶寧小姐去試鏡。”
雖然,對於樑飛這個經紀人身份很覺疑惑。不過,這貨既然是寧久薇這個未來的大明星親點的,蘇筱琬自然就不好多說什麼,對着韓雪瑩吩咐了幾句,便帶着寧久薇向策劃部走去。
“久薇……”
看到寧久薇那副得意地神色,樑飛無語,只得承認了自己這個天上扣下來的經紀人的大帽子,隨着韓雪瑩向她的辦公室走去。
韓雪瑩的辦公室在六樓,兩人下了幾節電梯,進了辦公室。
韓雪瑩拿出早就擬定好的合同,遞給樑飛說道:“這是我們擬好的合同,已經請公證處公證過了。而且合同裡所擬的僅止於這一項廣告的約定。如果你現在還不能確定的話,可以拿過去請律師過目一下再籤也沒能關係。”
“呵呵,既然是你們早已擬好了的,我還要看什麼,簽了就是!”
樑飛接過合同,卻是看都沒看便籤了自己的名字。
“你難道就不看一下?”
看到此景,韓雪瑩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
“這又有什麼好看的,你們怡美是大公司,總不能在這合同上坑人吧?”
樑飛卻是依然漫不經心地笑着回答道,接着又笑着攤着手說道:“反正我又不想做寧丫頭的什麼經紀人,我就是把她賣了,也怪她自己倒黴。呵呵,與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你呀,還真是太會貧嘴了!”
韓雪瑩一聽,頓時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而後也不說話,也簽上自己的名字,將合同遞了一份給樑飛。
“韓助理……”
樑飛收好合同,正要跟韓雪瑩聊幾句,突聽辦公室的大門發出轟然一聲震響,竟然是被人一腳給踢開了!
誰竟然敢有這樣大的膽子,竟敢腳踹總經理助理辦公室的房門?
樑飛驚愕之下,連忙擡頭看去。而就在此時,便見一個喝得醉薰薰的年輕男子闖了進來。
“韓雪瑩,你這個臭娘們,擺的什麼臭架子,本少爺三請五請,你都不理睬。非得要本少爺親自上門來請麼?”
那年輕男子一眼看上去就是個豪門闊少,喝得一身酒氣,連走路都搖搖欲倒。
他大力推開身後追上來的那些公司員工的攙扶,闖進韓雪瑩的辦公室,戟指大罵着。
“林智勇,我已經說了沒有時間,請不要無理取鬧行不行?”
看到這個醉漢闖了進來,韓雪瑩的秀眉不禁皺到了一起,他站起身來,冷冷地喝斥道。
“沒有時間?哼,你這臭****,在本少爺面前裝什麼正經!信不信我現在就幹了你?”
那闊少林智勇一雙醉眼中迷離着YD的邪光,竟然搖搖晃晃地向韓雪瑩逼近過來。
“保安,將這個人拉出去。”
看到林智勇如此肆無忌憚,韓雪瑩心氣又急,連聲對正站在門口的幾個保安們尖叫道。
那幾個保安們正欲上前,林智勇卻是猛然轉身衝着他們一陣狂嚎道:“我老大是梅嶺區的修哥,誰敢惹我,都得被扔到鏡天湖裡去餵魚!”
修哥,正是梅嶺區地下世界老大蘇爺手下的首席保鏢,身手極爲了得。至於梅嶺區的那位蘇爺,其在整個濱陽市的地下世界實力,也並不比洪爺洪大力低,算得上是一位威名赫赫的人物。
那幾個保安,名義上雖是安保人員,實際上都是街頭混混出身,自然是知曉修哥的威名。現在,這個林智勇將他老人家的名頭搬出來,他們當然是嚇得不輕。
要知道,他們在這裡得罪了韓雪瑩,大不了是丟了工作。
可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修哥,就算不是真的被丟進鏡天湖裡去餵魚,他們以後也別想在這一帶混了。
看到一衆保安們都被自己震懾住,那林智勇頗爲得意,藉着一股酒勁,更爲放肆地撲向韓雪瑩。
“啊!”
韓雪瑩萬沒想到,有這麼多保安在場,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這個醉漢!
任她平日裡是個遇事冷靜的女子,看到這種情形,也是被嚇得大叫,起身向旁邊讓去。
噗!
誰料她起身太急,沒留神被旁邊的茶几腳兒一拌,一時剎身不住,身不由己向後栽倒下去。
她這可是腦朝後直接栽倒,若是不小心將後腦撞到冰冷的地磚上,就算不被當場撞死,也有可能會被撞成腦震盪不可。
然而,眼見着這種電光火石之際,一道人影急躥而至,雙手伸出,將失空摔倒的韓雪瑩牢牢抱住。
韓雪瑩本來以爲這下必然要摔得不輕,沒成想迅速向後飛跌的嬌軀,卻猛地被一隻強勁而有力的手臂攔腰擋住,便將她向後跌落的衝勁全部化解掉了。
她心中暗叫了一聲好險,等到回頭去看救下自己的人竟是樑飛時,卻是不禁嬌面一紅。
剛纔樑飛看到韓雪瑩跌倒,便想也不想地飛身衝出,將她緊緊托住。
救人的時候他雖什麼都沒想,但現在兩個人所擺出的這副姿勢,卻是極爲曖昧。讓人看上去,就算是想不浮想連翩都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