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狼,你的做法雖然無可厚非,但你殘殺特警,這筆帳我會跟你算的。”
看到獨狼的得意之色,樑飛的目光卻是冰冷,繼而又轉過頭,怒視着殘狼:“還有你,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殘狼聞言,不但不怒,居然還嘴角一歪,雙手一攤,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卻是並沒有說話。
“好了,樑飛,咱們之間的帳,還是留待以後再算。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把眼前這個障礙除掉吧!”
獨狼冷掃了樑飛一眼,繼而雙拳緊握,向白髮中年人逼近。而殘狼也是臉色狠厲,與他成犄角之勢,將白髮中年人的退路封住。
“你說得一點不錯,等收拾了他,昨們再來一起算算舊帳!”
樑飛也看得出來,白髮中年人雖說此時已經中毒,但他正試圖用內功將毒逼出。眼下,白髮中年人是最難對付的敵人,今天,無論是獨狼殘狼,還是樑飛,都絕對不能讓這個煞星活着回去!
“想要殺我,豈有那麼容易!”
白髮中年人實力不凡,如果放在武俠小說裡,絕對是個一等一的頂尖高手。如此情形之下,在同時面對樑飛與獨狼殘狼的包圍圈,他的臉色雖然早已慘白得毫無血色,卻是絲毫未懼,咬牙厲聲大喝道。
“你今天必死無疑!”
樑飛低頭,凝視着自己的拳頭。自從得到神農經之後,他還沒有動過殺念。而現在,他卻必須要讓這白髮中年人死!
“哼,辦不到!”
白髮中年人怒喝一聲,身形已如一道閃電般飛速疾奔,想要逃脫。
“想要逃跑,哪有那麼容易!”
樑飛冷喝一聲,飛身疾追而前,同時拳出如風,猛力向他當胸砸了過去。
白髮中年人此時赫然已是用內力封住傷口,以延遲毒性的發作。但他這樣做,更是無異於飲鳩止渴。但眼下的局勢,在同時面對三大高手時,他實在很無奈!
眼見着樑飛怒拳狂猛擊到,白髮中年人不敢有絲毫怠慢,右拳也是狂衝猛進,迎着樑飛的拳影,逆攻而至。
轟!
兩記剛猛的拳罡暴砸在一起,發出一道山崩海裂般地聲音。而樑飛與白髮中年人的身形,更是各自向後退了七八步。
不錯,這個白髮中年人的實力果然是強悍無比,縱然是在他現在身受重傷,功力大打折扣的情況之下,還是有與樑飛一拼高低的能力。
縱然如此,在與樑飛拼了一拳之後,白髮中年人感到一陣氣血翻騰,剛剛被他壓懾下去的毒素,更是大有疾速蔓延之意。
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如果真的被樑飛他們拖住,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白髮中年人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在逼退了樑飛之後,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猛吐了一口血後,這纔再次剋制住傷口向全身蔓延之勢。大吼一聲,向殘狼撲到。
他本來以爲,在衆人之中只有樑飛是薄弱環節,誰知道一試之下才知完全不是這麼回事。無奈之下,只是選擇從殘狼這裡衝出缺口。
“想走?先得問下爺爺的飛刀答不答應!”
殘狼威猛,一看白髮中年人向自己撲了過來,雙手之中早已捏好了幾把飛刀,看到對方飛速撲至,數把飛刀齊出,盡皆是朝着白髮中年人的要穴而來。
飛刀凌空呼嘯之際,白髮中年人的身後,更是傳來了獨狼的如雷拳風。現在的白髮中年人,赫然已經是腹背受敵,情況十分危急。
然而,白髮中年人的厲害之處,卻是恰恰在此時得到體現。他身如穿花蝴蝶般在飛刀叢中疾掠如飛,一邊躲避過幾把飛向他要穴的飛刀,一邊舉掌與獨狼對攻。
不過,任是這樣,還有兩把飛刀扎進他的體內,只是未中要穴,對他造成的傷害並不大而已。
“風雷菊花掌!”
也許是飛刀的入體,反而更加刺激起了白髮中年人的兇性。此時,他的雙眼赫然已變得血紅,嘴裡發出陣陣疾喝,雙掌掄動,竟然憑空旋起一股狂勁的罡風,向獨狼狂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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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狼識得厲害,臉色大變之下,卻是不敢硬接,只得向後稍退了一步。
而白髮中年人恰恰就是藉着獨狼退身的瞬間,迅速抽身逆轉,猛抽體內不多的內勁,再度運轉一掌,向殘狼攻去。
獨狼都不敢硬接此掌,殘狼更是不敢託大,吃驚之下,飛速躲避。
“後會有期!”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白髮中年人怨恨地掃了三人一眼,瞬間將體內的所有勁力全都調於足下,身如一道旋風般,逃離了現場。
“哪裡走?”
樑飛與殘狼正要去追,獨狼卻是高喊一聲,將他們阻下:“他已經中了我的劇毒,又抽盡了內力,沒有幾天好活的!”
“你能確定你的毒就能毒死他?對於真正的高手而已,再強的毒都不能傷其根本!”
樑飛看着獨狼,一字一頓冰冷地說道。
“沒事,我對我的毒還是頗有自信的。”
獨狼聽罷,卻是對樑飛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接着又說道:“更何況,就算毒不死他,他想要運功療傷,至少也得需要三個月才能恢復。而這三個月,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
“也許你說得很對,我只是希望不要出現什麼意外!”
樑飛很清楚獨狼的意思,他知道他們前往田中碎夢的大本營,最大的障礙就是這白髮中年人。
現在這白髮中年人受了如此重創,不可能這麼快就潛逃回去,他一定是在濱陽某處找個僻靜的地方養傷。而等他傷好痊癒之後,他們的任務,顯然已經完成了。
“不會有什麼意外,樑飛,請相信我,我保證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獨狼自信滿滿地看着樑飛,沉聲說道。
“你是從哪裡來得這些自信?你就不怕他打電話通知田中碎夢?”樑飛冷聲問道。
“不會!他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獨狼的自信依然還洋溢在臉上,說道:“他現在雖然是聽命于田中碎夢,但他並不是田中碎夢的人,而是大島家的人!”
“什麼意思?”
樑飛聞言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獨狼此話何意。
“大島家族雖然在表面上看去與田中家族走得很近,但實際上,這也僅僅只是表面現象罷了。大島家族的人,都非常痛恨田中家族奪走了屬於他們的昔日榮光。”
獨狼微微一笑,繼續向樑飛解釋道:“他作爲大島家族的義僕,更不會容忍田中碎夢永遠騎在大島由夫的脖子上,對他們主僕兩發號施令……
雖然,大島由夫看上去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但這並不影響他扶持大島由夫上位,中興大島家族榮耀的決心。
現在,他知道大島由夫在我們的手裡,即使是他不死,也絕不會輕舉妄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