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休息了一夜,養精蓄銳之後,第二天繼續行走。
就這樣,在獨狼的引領之下,三人在叢林中穿行了兩天,終於看到前邊的世界豁然開朗,來到了一處位於荒山野嶺中間的村子。
“站住,什麼人?”
正當三人準備進村的時候,卻見從路旁草叢裡跳出幾個持槍的漢子,槍口對準了他們。
樑飛環掃了這些持槍的人,看到他們身上所穿的衣服都很奇怪,手中拿的槍也是雜七雜八,看上去就似幾十年前盤據山頭的強盜一般。
這些人不是軍人,手中卻持有槍支,很顯然,這些準是盤據在邊境金三角一帶的製毒分子。
“我是刀爺的朋友,獨狼!”
看着衆小兵們手中所持的槍,獨狼的表情仿似是在看着燒火棍,表情平淡地說道。
緬國的政局一直很混亂,各地方勢力割據,私售槍支,販售毒品,局勢十分混亂。僅在這邊境的金三角地帶,就有不少武裝勢力靠着種植和販賣毒品大發不義之財,甚至敢與緬國政府公然對抗。
在這一帶中,最兇悍也是最有名的霸主,則是大毒梟刀爺無疑。
而田中家族常年合作的夥伴,便是刀爺。
“原來是狼爺大駕光臨,刀爺早就對小的交待下來,說道等狼爺一到,就送狼爺去總部!”
聽罷獨狼的話,只見從衆小兵中站出一位小頭目,很是恭敬地向獨狼點頭哈腰說道。
“廢話不多說,快點送我們過去。”
獨狼面無表情地看了那頭目一眼,催促道。
“好的!”
那頭目答應了一聲,向幾個手下一招手。
突突突!
只聽一陣機器的轟鳴聲傳過來,樑飛點頭看去,卻見一個嘴裡否叨着根香菸的小兵,正開着一輛拖拉機趕了過來。
“帶幾位爺去總部!”
頭目向開車的小兵吩咐了一句,然後安排樑飛與獨狼等人上車。
三人也不說話,跨上車,小兵答應了一聲,開着能把人顛出毛病的破拖拉機,向着刀爺的大本營趕去。
經過了長達數小時的顛簸,拖拉機終於開到了這夥製毒份子們的大本營,山門的守衛查看了司機的證件之後,讓他們進入軍營。
刀營的軍營隱藏在山林之中,位置極爲險峻,易守難攻。樑飛站在車上,將一路的景緻都默默地記於心裡,以作下次的進攻做好準備。
整個軍營的建築,基本上都是木質結構,一排排高低不等的木屋順着山勢搭建,看上去景緻還大爲雄偉。
樑飛動用透視之眼仔細地觀察瞭解番,發現這些木屋之上都設有崗哨,一個個荷槍實彈的哨兵正在把守着。再放眼隱秘的山林之中,竟然還架設了幾門頗具威力的山炮。
軍營之前的空地之上,居然還停着一輛不知從哪個國家淘汰得來的重型坦克。坦克旁邊,摩托車,吉普車,卡車這些運輸車輛倒也有不少。
樑飛僅掃了一眼,心中卻是掠過了不小的震憾,難怪這些人呼嘯山林,無人能知,就連緬國政府都拿他們沒有辦法。
就這樣嚴陣以待的陣勢,全都按照兵營的標準配置,而且又佔據瞭如此有利的地勢,就算是再強的軍隊開過來,也是絲毫佔不到便宜。
樑飛在腦中仔細將整個軍營的佈局繪成了一張草擬圖,正在此時,卻見一隊士兵跑了過來,爲首的一名頭目向獨狼敬了個並不標準的軍禮,說道:“我是獨立營營長李大江,受我們司令之命,特來送諸位到田中少爺那裡去。”
樑飛,獨狼,田中野運三人下車,跟着他們朝着一處房子走去。
到了小屋前,李大江讓衆士兵在屋外守崗,而後便帶着三人走了進去。
院子裡,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相貌英俊,面色沉肅,眼神犀利的青年,正坐在那裡。
在他身後,站着兩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女。
那男子面色冷漠,肩上掛着一支裝有大口徑高爆子彈的狙擊槍,看這槍體特別,根本就不屬於任何一款已知的槍型,很顯然,這是他自己特製的,威力絕對比任何有名的狙擊步槍都要牛逼。
樑飛目光一轉,再看向那右邊的女子。
這女子很年輕,也很漂亮。但其美麗的臉龐之上,卻是如那男子一樣冷漠得沒有一絲表情。更令樑飛感到驚奇的是,這個女子顯然是一名武士,在她腰上,居然掛着一把長長的武士刀。
樑飛雖然並不認識這三人,但目光一掃之下,便知道他們絕對都不是尋常之輩。
三人剛一走進去,那坐着的年輕人立即站了起來,做出一副激動地神色,迎向田中野運:“啊,父親,你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哼!”
田中野運早就從獨狼口中得知自己的兒子想要趁機滅掉自己的事實,此時看到田中碎夢如此假惺惺的樣子,不禁發出一聲冷哼。
“呵呵,父親你既然安全回來就好!”
看到田中野運那冷漠的神色,田中碎夢神情一愣,旋即又對身後的狙擊手說道:“山本,你快帶老爺下去,好生安歇。”
“嘿!”
山本筆直地點了點頭,扶着田中野運向後室走去。
“田中少爺,令尊我已經安全救回,樑飛我也給你帶了回來,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這時,獨狼上前走了一步,向田中碎夢說道。
“很好,獨狼先生,你做得很好,我很滿意!餘款我會馬上給你結清。”
田中碎夢擡起頭來看了獨狼一眼,目光之中卻是充滿着一種陰狠地神情。這次任務,他千方百計想要讓他的老子回不來,卻是沒有想到,獨狼最後還是成功將田中野運給救了回來。
這個結果似乎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在幾天之前,他派去潛伏在濱陽公安局的夏東陽還通知自己,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可誰知道眼下就出現了這種結果。
在得知獨狼回來之時,他已經打過去無數電話,都一直無法與夏東陽取得聯洛。甚至於與大島由夫,以及那個白髮中年人的聯絡也奇怪地中止了。
“田中少爺,當初你給我們許諾的那些錢,現在看來,似乎遠遠不夠吧?”
田中碎夢正說着,獨狼卻是皺着眉頭說道:“田中少爺你應該知道,前進次的營救任務,我們兄弟死得死傷得傷。而這次爲了救回田中老爺,我最後一位兄弟殘狼……”
說至此處,獨狼奇怪地看了樑飛一眼,這才滿面悲慟地說道:“也已經摺在華夏的土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