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平正在與比利手拉手一起散步,看到這裡,樑飛以爲自已看錯了,易平平可是說過的,她就算找不到男人,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找外國人的,這話她可是不止一次的講過,已經成了她的擇偶標準了。
樑飛揉搓着雙眼,再次看向白玉鏡。
他氣得大罵起來:“我去,這個小沒良心的,前幾天還說會喜歡樑飛一輩子,這才幾天的功夫,這小妮子就轉戰了他人,喜歡了別人,而且還是個外國人。”
白玉鏡中的易平平高興的笑着,與比利在一起時,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另外,易平平的父母則是在後花園賞花。
這個比利對易平平果然是真愛,不僅將易平平接到了國外,就連她的父母也一起前去。
全家人過的非常好,易平平也找到了歸屬。
樑飛低頭一看手中的報紙。
看來,這一切全是套路。
易平平已經洗白,她不再是公安局局長易平平,此進她已經有了新的身份。
不管這則消息是安全局發出的,還是比利派人發出的,意義已經不重了。
在樑飛看來,這其實是一件好事,是爲了保護易平平。
可憐易平平的那一羣手下,個個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哭的像個二傻子似的。
白玉鏡中的影像慢慢的消失,樑飛臉上依然帶着笑容,不管怎麼樣,只要易平平好好的,平安無事便可。
不管她在哪裡,只要好好的活着就可以。
因爲她一直被國外的黑幫追殺,所以比利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還在國內最權威的報紙上登錄了易平平的死訊,這樣一來,也不會有人再追殺她了。
高,高,實在是高,這個方法真是太厲害了。
樑飛隨後回到八大胡同,馬瑞軒看到樑飛時,臉色相當的沉重。
他來到樑飛面前,輕拍樑飛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開口:“飛哥,節哀。”
就連馬瑞軒也相信了此事,看來此事已經傳開了。
樑飛崩着臉點頭:“哎,好兄弟。”
不管怎麼樣,樑飛還是要裝作一副傷心的模樣,這樣一來,大家就都以爲易平平死了,以爲她再也不回來了。
樑飛在公司裡忙了一整天,下班後,直接回自已房間休息。
這才睡了沒幾個小時,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樑飛慵懶的睜開雙眼,不耐煩的下牀。
只見張武這小子正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外。
張武是樑飛的助理,是負責八大胡同的安保工作,此人做事很認真,加上他在省城的人脈很廣,樑飛把八大胡同交給他很是放心。
張武是個穩妥之人,一般情況下,沒有特殊事情,他是不會貿然打擾樑飛休息的,看來,一定是出了大事。
樑飛打開門,只見張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樑飛剛剛睡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張武的性格與馬瑞軒不同,他是個錚錚鐵骨的漢子,雖說他一直叫樑飛爲飛哥,可是他的年紀足比樑飛大了一半,他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平日裡,張武十足的大哥形象,此時突然跪落在地,實在是讓人接受不了。
“張武,你這是怎麼了?大家都是兄弟,你有什麼話起來說,快點。”
張武看看樑飛,心裡很是膽怯。
“飛哥呀,飛哥,我家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是老爺子又犯病了嗎?他在哪個醫院,我們現在就過去。”
樑飛一直視兄弟爲自已的親人,視他們的家人爲自已的家人,之前樑飛曾給張武的老爸治過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心絞痛的老毛病,這種病並不麻煩,只要是給他紮上幾針,再開上幾天藥就可以了。
樑飛說完,拿過自已的小藥箱,找着鞋子,正準備與張武離開之時。
張武卻愣住了,呆愣在原地,雙眼放空,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樑飛推了張武一把,急忙開口道:“張武,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不走了,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飛哥,我殺人了。“
“殺人……了……你,怎麼會,你,你小子快點把話說清楚,究竟是怎麼了?”
樑飛聽到這裡,立刻起上前,先把門關閉,張武是八大胡同的經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事若是傳出去,定然會對張武有所影響。
張武家中還有父母,還有兩個年幼的兒子,另外還有賢惠的妻子。
張武連連搖頭,一時說不出話來。
樑飛氣不打一處來,站在原地乾着急,伸出拳頭重重的打在張武頭上。
“你小子,你是想急死我嗎?你倒是說呀,說出來,我幫你想辦法,你聽到了沒有?”
樑飛對張武又是一陣的拳打腳踢,張武最後終於繃不住了。
他蹲坐在地上,一副落寞的模樣。
他以前是跟着七爺混的,是個十足的大哥,在省城混的也是有聲有色,也算是省城的一號人物。
後來,他跟了樑飛,做了他的左右手,此人的人脈相當的廣。
樑飛初來省城時,還是張武幫着打開的局面,樑飛之所以會有今天,與張武的一半功勞。
“飛哥,那個不要臉的臭女人,她,她敢,她敢在外面養漢子,還特麼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今天被我,被我逮到了,我……我,我拎着刀就過去了,直接把那男人的那個給切了,後來……”
“後來怎麼了?你把人殺了?”
此時的張武很是緊張,精神也有些錯亂。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那人是死是活,我只記得,我在他身上砍了幾刀。"
“那,那你媳婦怎麼樣?”
殺人是要償命的,樑飛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穩妥的張武會做出這種事來。
張武搖頭:“飛哥,放心吧,那個女人也該死,不過,我爲了那兩個孩子,不會動她一下,她今天去陪孩子去了外地,我這才找的那男人。”
張武把心中的話說出來,此時的他看上去有些淡定了,不再像方纔那樣難受。
樑飛的心卻一直穩定不下來。
樑飛怎麼也坐不住,他從沙發內跳起,一把拎起張武:“你現在什麼也不用害怕,帶我去,去找那個男人,我要去看看他有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