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他只好在鄉下買下了別墅,找來了自已最信任的人在此照顧女兒,他每週都會回來看望一下女兒,可是每次看到女兒瘋瘋癲癲的樣子,心中總是不忍。
他爲了能讓女兒康復,四處尋醫,只希望女兒能快些恢復,只是他努力了幾年,卻沒有任何的結果。
這件事是他的心病,直到昨天,他見了姚護士之後,她告訴孫經理,樑飛是一位神醫,曾幫歐陽家的大孫女治過瘋病,原本瘋瘋癲癲的歐陽瑞雪,最後卻康復了。
雖說是姚護士無心的一句話,卻被孫經理聽入心裡。
昨天晚上他想了一夜,一邊想讓樑飛幫自已的女兒治平凡,一邊又有些膽怯,生怕此事傳出去,自已與女兒都無法做人。
經過一夜的思想掙扎,他最後打定主意,爲了女兒能康復,他什麼也不管了,什麼也不顧了,第二天一大早,他便給樑飛打去電話,希望樑飛可以幫自已的女兒治病。
老孫這個人信命,他其實已經對女兒的事不報任何希望了,是姚護士的出現,正因爲她無心的一句話,讓老孫的心裡報着希望。
樑飛聽完後,心裡很差,在他的印象裡,出國求學出事的不止這一樁,真心爲孫紅傑感到惋惜,這樣一個好的年紀,本應該開心的笑,幸福的生活着,不曾想,而她卻要承受着各種心理和身體上的痛,老天對她太不公平。
“孫總,你方纔說的話我已經記下了,不過,我有必要解釋一下,我不是什麼神醫,我的能力有限,你也不必把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我一個人身上,我怕你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能做的就是好盡我自已的全力幫助小杰的。”
樑飛方纔只是了小杰一眼,再加上方纔通過孫經理的介紹,他只是瞭解了一下小杰的情況,在沒有給小杰把脈之前,他還不能確定小杰的病情。
孫經理連連點頭:“樑總,你不必有任何的心理壓力,這樣,小杰現在睡了,你可否進去幫小杰瞧一下病?”
孫經理是個老實之人,思想古板,不過,正是因爲他的古板思想,這才害了小杰。
若是小杰回來後,他第一時間送小杰去大醫院進行治療,她的病情也不至於蔓延到這個地步。
所以,在樑飛眼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樑飛生怕自已進去後,小杰看到自已會再次激動,爲了安全起見,樑飛先給了孫經理一粒小小的藥丸。
孫經理看到藥丸後呆愣在原地。
自打小杰生病後,他對小杰的病很是在意,不管是吃的飯,還是吃的藥,他都是一百個在意,生怕小杰服下藥後會有不良的反應。
孫經理並沒有急着去給小杰喂藥,看來,他對樑飛的醫術還是不太放心,這也怪不得他,小杰病成這個樣子,他實在不放心,所以纔會對樑飛的藥有些質疑。
“怎麼了孫總,有什麼問題嗎?”
樑飛小心詢問着。
孫經理鄒了鄒眉,小心說道:“樑總,是這樣的,你也看到了,我這孩子現在已經病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是先給她檢查一下身體再給她服藥吧,我怕她吃下藥後,會有什麼不良反應。”
樑飛連連搖頭,信心十足的開口道:“孫經理,你放心便是,這是安神藥,你也看到了,小杰看到我很是害怕,我怕她會再激動,以免傷到自已,有了這藥,我纔可以安心爲她診病。”
聽樑飛這樣解釋,孫經理這才鬆了口氣。
於是乎,他來到小杰的房間,原以爲勸她服下藥,不曾想,小杰一直哭鬧個不停,而且還用手一直拍打自已的頭,鼻子已經被她打出了血,孫經理嚇得不成樣子,緊緊抱住她。
樑飛實在看不下去,再這樣鬧下去會出人命的。
他二話不說,大步跑上前,伸也手,在小杰的頸部重重一點,緊接着,下一秒,小杰便暈了進去。
小杰軟軟的躺在孫經理懷裡。
孫經理看着一動不動的不傑,心頭一緊。
他輕拍小杰的臉,一直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希望她可以醒過來。
“小杰,小杰,你怎麼樣了,你能聽到我講話嗎?小杰,小杰,你能聽到嗎?”
孫經理一直不停的呼喚着小杰的名字。
可是不管他怎麼叫,怎麼喊,小杰卻一直沒有醒來。
樑飛小心對孫經理開口說道:“孫總,我方纔按下了小杰的穴道,她一時半會不會醒來的,不過你放心,她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就是睡着了。”
孫經理還是不太放心,雖說他聽姚護士講過,樑飛有很高超的,但他從沒有見過大夫是這樣治病的,所以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樑飛面對孫經理異樣的目光時,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他遇到很多病人,每次他們看到自已奇特的治病方法時,大部分人都會飄來異樣的目光。
樑飛先爲小杰把脈,她的身體問題不大,是因爲吃了太多精神一類的藥物,對大腦還有胃都有一些影響,胃的問題並不大,只要在吃飯的時候注意一下,然後再吃點養胃的病,恢復起來是會很快的。
只是她藥物刺激到了她的神精,這就是爲何越吃藥,病的越重的原因。
“孫經理,你一天給她吃多少藥?”
隨後,孫經理拿過一個藥箱出來,將面裡幾大瓶藥拿出。
“這些是一天十粒的,這個呢,是一天三次,一次五粒,對了,還有這個,這個藥是我朋友從國外帶來的,說效果很好,小杰也在吃,這個吃的多一點,一天三十五粒,對了,對了,還有這個,這個吃的少一些,一次在一粒而已。”
樑飛看着眼前後瓶瓶罐罐,一瓶一瓶的藥,花花綠綠的大小藥丸,光是看了看就是一陣頭疼。
我去,這是親爹嗎?
這是藥,不是飯,不是吃越多越好的,看來小杰的病多半是因爲這此藥造成的。
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沒文化真可怕,把藥當飯吃的病人,樑飛還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