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快躲開!”
一看田中碎夢如此強勁的攻勢,沈馨看得出來李筱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一邊疾聲厲喝着,一邊扣動扳機,一顆呼嘯的子彈疾速向田中碎夢射了過去。
子彈呼嘯!然而,田中碎夢的恐怖衝勢,似乎比子彈還要勁疾。在他這看似瘦弱的身軀一撞之下,李筱筱的身體立即似是一個紙人般被撞飛出去,重重地砸在牆上,吐了一口血後,暈死過去。
而這些,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在飛速撞飛李筱筱的同時,田中碎夢竟然以一種令人意想不到的神速,完成了一個憑人翻旋,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沈馨射出來的子彈。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田中碎夢的速度,竟然比子彈還要快!
看到這一幕,沈馨震驚萬分,她舉着手槍,實在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幕,竟然是真的!
“現在,該你了!”
然而,田中碎夢顯然並不想給沈馨震驚的機會,在其避開子彈之後,突然又朝沈馨露出一個古怪的邪笑,同時舉掌成爪,一爪扣向沈馨的咽喉!
啊!
沈馨大吃一驚,疾呼一聲,想要向後疾退。
她的速度已經算是夠快的了,但又如何能夠快得過田中碎夢?
田中碎夢身形快若閃電,似是算準了沈馨意欲躲閃的每一條路徑,沈馨的身形剛剛一動,他的人影便已經掠至近前,手掌一扣,便已捏住了沈馨的喉嚨。同時扭頭面目猙獰地衝着那些急欲朝他撲過來的警察們喝道:“都給我退下,誰要是敢再動一步,我就殺了她!”
面對如此威脅,衆警察哪裡還敢上前,只是遙遙地用手槍指着他,不敢有絲毫異動。
“田中碎夢,你已經被包圍了,還是趕緊放下沈隊長,束手就擒吧!”
此時,易劍鋒已親自帶着增援部隊,將小旅館包圍得水泄不通。易劍鋒更是擠上前來,向田中碎夢發話道。
“包圍?就憑你們這些飯桶警察,也想包圍我?”
田中碎夢逼視着易劍鋒,如刀般地眸子裡盡現不屑之色,一邊冷笑着,一邊挾持着沈馨來到窗戶邊。
他低頭一看窗下,發現茫茫夜幕之下盡是警車,大批的防暴警察正挺着手中的衝鋒槍,將小旅館包圍得水泄不通。
然而,身處重圍之下,田中碎夢依然淡定自若,仿似已完全無視這些警察的存在。接着又附在沈馨的耳邊,用一種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耳語道:“沈馨,你父親現在在我手裡,如果你想他無事的話,就老老實實地聽我安排!”
“你說什麼?你把我父親怎麼樣了?”
驟然聽到父親落入田中碎夢手中,沈馨大吃一驚,也無法去辨別真假,便急聲問道。
“不要着急,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爲難令尊的。”
田中碎夢詭異地一笑,目中寒芒掃了對面那些嚴陣以待的警察一眼,又附在沈馨耳邊說道:“記住,在家乖乖地等我安排,不要跟隨耍花招,我會隨時和你聯繫的。”
話音剛落,只見田中碎夢的身影立即使一支響箭般射向後倒射,竟是倏然間便舍了沈馨,跳窗而逃。
此變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意料,不僅沈馨沒有想到,就連易劍鋒等人也是一時措手不及。
“快抓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就在易劍鋒大吃一驚,疾身撲上想要帶人阻攔之時,卻見田中碎夢的身影已然如同一隻大鵬般跳下窗戶。
砰!砰!砰!
樓下的防暴警察們雖然對他一起開槍,卻是根本就無法射中他奇快無比的身軀。
幾個回合之間,竟然被他飛身跳到防暴警察叢中,對着那些試圖想要阻攔自己的警察般就是一通拳腳,頓時就把這些警察們打得七零八落,而後又奪下一輛警車,瘋狂地向大街上開去。
“快!快抓住他!通知各條道路交警設卡阻攔!”
田中碎夢的神勇身手,看得易劍鋒與一干警察們一陣目瞪口呆。直到田中碎夢奪車逃走之時,易劍鋒這才反應過來,發了瘋般地衝下樓去,朝着衆警察喊道。
嗚嗚嗚……
於是,大批警車跳上警車,開始對田中碎夢奪去的那輛警車進行圍追堵截。
而暮夜之中的景色,也是顯得猶爲混亂起來。
“沈隊,你沒有事吧?”
李筱筱剛纔被田中碎夢撞暈,到現在還感到眼前一陣迷濛。看到沈馨更爲迷濛地揉着脖子在那裡乾咳,她不由關切地上前詢問道。
她經讓其他女特警們去協助追擊田中碎夢去了,不過,以田中碎夢那樣恐怖的身手,想要抓住他的機會,完全是零。
“我沒事!筱筱,你去幫局長他們吧,不用管我!”
田中碎夢剛纔那一爪可是施了些力量的,沈馨到現在還感到喉間一陣難受。而更讓她感到難受的是,自己的父親被田中碎夢給挾持了,這可如何是好?
“沒事就好,我先過去看看!”
看到沈馨果然沒事,李筱筱擔心沐蘭她們會吃虧,說了一句後,便也跳下窗,騎起一輛摩托,沿着田中碎夢逃離的方向,急速追蹤而去。
房間裡只留下沈馨一人,沈馨心中很亂,她關心着父親的安危,急忙掏出手機拔打了父親的電話。然而,父親的手機卻是顯示關機。
沈馨心中更急,再次拔打了父親秘書的號碼,秘書回答說沈董事長今天上午陪一個年輕人出去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沈馨一聽,頓時感到萬念俱灰地掛斷電話。再打電話到哥哥沈如風的手機上,沈如風現在正出差在外,顯然也不知道父親的行蹤。
看來,田中碎夢果然不是在詐她,他真的綁架了自己的父親!
怎麼辦,田中碎夢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現在父親落到了他的手中,隨時會有生命危險,自己即使是想要去營救,也是受制於田中碎夢。
可照眼下這種情形來看,田中碎夢脅持自己地目的,就是爲了脅迫自己爲他辦事。現在父親可能還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如果自己不遵照他的意思來辦的話,那父親的處境將會相當危險。
然而,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又豈能受歹徒的要脅?
一時間,沈馨陷入了兩難境地。她知道,目前自己唯一要採用的方法,那就是耐心靜候田中碎夢打電話通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