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家都是我的朋友,沒有必要爲這件小事傷了和氣。”
看到現場氛圍有些緊張,蘇筱琬趕緊笑着過來打着圓場說道:“不管是醫藥還是醫術,兩位在各自的領域上都有自己的建樹,這一點我是可以證明的。
不過,羅教授,請相信我,我今天能帶樑飛來,對他的醫術是絕對相信的。而且,他還是我們這個項目的投資人,讓他看一下配方,這樣讓大家心裡都有數,也是必須的流程。”
樑飛也是到現在才知道有這個新藥的項目,自然也不存在有所投資。但蘇筱琬都爲自己戴上了投資人的光環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默認。
而在聽罷蘇筱琬的解釋之後,羅教授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他做的只是科研,而蘇筱琬做的纔是項目的推廣,怎麼決定,最後還是得歸蘇筱琬這個大老闆拍板才行。
“那好吧!”
最終,羅教授還是扛不住蘇筱琬的再三請求,取出一張配方,交到蘇筱琬的手裡。
“謝謝羅教授的理解,真是萬分感謝!”
蘇筱琬拿到配方,當即對羅教授笑了笑,隨後便將配方遞向樑飛。
樑飛也不說話,接過配方看了起來。
羅教授也確實想要看一看,樑飛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到底能從自己的配方中看出什麼玄機來。
他雖然對自己這個藥方很有自信,卻因爲其內用到了一味禁藥。在此之前,他拿着這個配方走了國內外多家知名醫藥研單位,想要尋求合作,但對方一看配方,便立馬拒絕。
也只有蘇筱琬這樣的外行,卻是對這味禁藥無忌。
羅教授本來很是看不起樑飛,不過,此時見到樑飛正捧着配方看得那麼認真,甚至是緊鎖眉頭的樣子,他的心頭卻是不由一緊。
要知道,雖說自己這配方里運用了一味禁藥,但藥量極少,如果不是專業的藥劑師,哪怕就是醫術再高的神醫也是無法看得出來的。
難道,眼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真的醫術不凡,可以看出其中的玄機不成?
羅教授心中正在驚詫不已之時,卻見樑飛已經看完了配方,而後將配方輕輕地放在桌面上,搖頭說道:“羅教授,你這個配方,如果一旦真的投入生產,不但不能救人,反而還是個害人的毒藥啊!”
樑飛的這番話,對於羅教授和蘇筱琬來說,都無異是一道晴天霹靂。
“樑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筱琬的眼神中充滿着迷惑和震驚,特別是當聽到樑飛將“毒藥”兩個字音咬得很重之時,她更是驚得站了起來。
而羅教授的反應,顯然比蘇筱琬更過。自己多年來的研究成果,竟然一下子被這個毛頭小子否決,而且還被貶得如此一文不值。他就算是有再高的涵養,也是無法忍住不作。
更何況,他的性格本來就很高傲,而且脾氣也很暴燥。
“小子,你敢這樣貶低我,今天如果不說出原因,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羅教授大怒着拍案而起,手指着樑飛大聲喝道。
而他這突然的暴燥,更是驚得咖啡廳內其他客人一陣愕然,目光全都投向這邊。
“羅教授,您先別動怒,還是先聽樑飛解釋吧!”
蘇筱琬心中雖驚,但還是努力碰壓制着驚心,旋即又疑惑地看了樑飛一眼,問道:“樑飛,你能具體地說明一下嗎?爲什麼你說這是……毒藥……”
似是不想讓咖啡廳內的其他人聽見自己談話的具體內容,蘇筱琬特意將語聲壓得很低。而她的語意之中,也是不禁寫滿了各種擔心。
畢竟,這種新藥將來可是由她的公司註冊出去的,如果藥效真的存在問題,或者是真的如樑飛所說是毒藥的話,那她到時可是要擔天大責任的。這樣大的責任,似她這樣的一個弱女子,又是如何擔當得起?
“好,我就先聽你說,如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會讓你知道胡言亂語的代價。”
羅教授也是滿面慍怒地瞪着樑飛,他倒是想要看一看,眼前這個狂傲的小子,到底有什麼真材實學,膽敢輕視自己的研究成果!
“好!”
樑飛卻完全無視羅教授的慍怒,用手指沾了一些杯中的咖啡,在桌上寫出一個藥名,對羅教授說道:“羅教授,這個配方里存在這味藥……”
“我知道這是禁藥,但也並非是絕對的禁品,在很多西歐國家,並不禁止將這個入藥。更何況,我將配量調得如此之小,對人體的危害完全可以忽略。”
看到樑飛所寫的那個藥名,正是自己所用的禁藥時,羅教授的神情不由一驚。樑飛能夠從配方里看出隱藏的這味藥來,這着實令他吃驚,這也足以證明這小子無論是在藥劑還是醫術方面,絕對都有着不凡的成就。
不過,羅教授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研究。研究這種藥,他的確已花費了大半生的精力,可以說這種藥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是他執着的夢想,他是絕對不會這樣輕易就放棄的。
“呵呵,羅教授,你不要激動。”
看到羅教授的神情變得異常激動,一隻手都在不住地輕顫,樑飛只得向他露出淡然一笑,用紙巾抹去桌上的藥名。旋即又不動聲色地說道:“羅教授你說得不錯,這味藥單獨存在,確實是禁藥,但入藥之後,可能會起到治病救人的意義。”
說到此處,樑飛語意一頓,看向羅教授道:“我所擔憂的,並不僅僅只是這一味藥所造成的影響,而是,這整個藥的配方,如果真的對人體使用,可能會有不良的後果……”
“怎麼可能會有不良後果,我們已經在實驗室對十幾只小白鼠進行過臨牀實驗,每個實驗都是絕對成功的,沒有看到有任何不良後果。”
樑飛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羅教授很是不服氣地說道。
“實驗?呵呵……”
聽着羅教授的話,看着他不服氣的表情,樑飛只得出一聲冷笑,道:“你們的實驗,也只能驗證在小白鼠身上,可人,畢竟不是小白鼠。”
“不,不!”
羅教授仍不服氣,猶在那裡爭辯道:“我們對大一點的動作也都做了實驗,比如狗,貓和牛……”
“唉!”
看到這固執的羅教授還這樣執迷不悟,樑飛只得無語地嘆了口氣說道:“藥是用來治人的,不是用來治動物的。同樣的藥,在動物身上不效,並不代表就在人身上就同樣有效!”
“呃!”
樑飛這番斬釘截鐵的話,再次如同一道震雷,震得羅教授張大着嘴巴,卻是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作爲一個資深的藥劑師,他又何嘗不明白樑飛所說的意思?
他雖然不服氣,可這種新藥,自研成功之後,確實還不敢在人體上使用。他也不能肯定,這個經過實驗考驗對物有作用的藥,是不是對人就同樣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