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看着金光義那副暴怒的神情,樑飛呵呵冷笑不止,倏地臉色又是驟然一冷,掃向金光義,喝道:“原來你也知道這種衡量標準不行啊?那你剛纔竟然還把我女朋友跟桑拿會所的那些小姐們相提並論?你今天明爲談判,又何曾有半點誠意?既然談不妥,那咱們就江湖事江湖了,何須多言!”
“好……好小子!”
金光義平時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無人膽敢冒犯他的虎威。卻是全然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被樑飛這個小子如此當衆污辱。他也緊跟着拍案而起,怒視着樑飛:“好,江湖事江湖了,那咱們就後會有期,走着瞧!”
說罷,他憤然離席,摔門而走。
他的保鏢們都同時冷掃了樑飛一眼,從他們那冷漠的眼神中分明可以看出,此時,在他們眼裡,樑飛,無異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
如果是其他情況,唐哥可能還會想着勸解幾句。可現在一看現場雙方這種水火不容的情形,唐哥也只能發出一聲輕嘆,任憑金光義帶人離去。
“樑少,看來這件事情難以善終,不知道你想要如何應對他們?”
唐哥低頭沉思了一會,最終將目光投向樑飛,不無擔憂地問道。
“沒事,金光義這老小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好好談的打算,既然他要幹,那咱奉陪就是!”
樑飛聞言,卻是蠻不在乎地笑了笑。
而事實上,在來此之前,他就已經料定金光義也沒有好好談下去的打算。當然,在樑飛自己看來,和談是絕對不會談出什麼結果的,換着自己是金家,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也是不會輕易向一個年輕人妥協的。
“好,樑少你說得對,江湖事江湖了,既然他們態度強硬,咱們也用不着怕他!”
樑飛如此豪邁的性情,很顯然也是讓唐哥感到豪氣干雲,連多年前早已消磨殆盡的血性,也全部被樑飛的激情所引燃。
實際上,對於金光義的狂妄,唐哥也很是看不下去。對於這樣一個欺人太甚的傢伙,何須要再談?既然他要幹,那就陪他好好地鬥一場!
江湖事,江湖了,身爲江湖人,身上所欠缺的,何嘗不是這樣的快意恩仇?
“好,我這就回去向雲爺彙報情況。”
唐哥站起身來,拍了拍樑飛的肩膀,振聲說道:“樑飛,現在他們都已經欺負到咱們頭上上,既然如此,就用不着再怕他。你放心吧,我和雲爺都站在你一邊!”
“謝謝你,唐哥!也請回去代我向雲大哥轉承謝意。”
樑飛感激地看着唐哥,親自將他送出酒店大門。他心裡非常清楚,只要雲飛揚堅定地站在自己這一邊,至少在濱陽境內,金光義,乃至其後的金家,絕對不敢明目張膽地對自己下手。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敢,憑着樑飛現在的實力,也是全然無懼!
目送着唐哥帶人開車離開,樑飛也招了一輛車,準備回濱陽公安局。
雖然說易劍鋒並不限制樑飛的自由,但現在金葉的案子還沒有了結,到目前來說,樑飛還沒有擺脫嫌犯的嫌疑。有些事情,他覺得自己還是要做在表面上比較好。最起碼,他不想讓易劍鋒,沈馨太過爲難。
坐上一輛出租車,樑飛說了地址,可還沒等出租車駛前多遠,樑飛便分明意識到了不妙之處。
原來,在出租車的後方,竟然尾隨着一輛車。
不用回頭,直接通過車前的反光鏡,樑飛便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輛車的目的具有極大的明確性,一直不即不離地與出租車保持着距離,很明顯就是早就盯好了樑飛上車,而對他進行跟蹤。
毫無疑問,金光義的怒火已經被樑飛激燃到無法揭制的地步了,樑飛這纔剛出酒店,他便要向自己動手了!
難道,他真的認爲金家就可以這樣一手遮天,敢公然在濱陽的地盤上對樑飛動手?
樑飛不清楚金光義何來的這種自信,但他全然無懼,他早就說過,既然金光義他想玩,那自己就不妨陪他好好玩玩,一直玩到他哭都哭不出來爲止。
樑飛不動聲色地坐在副駕駛上,啓動透視神眼,用眼角的餘光看着後視鏡中所顯示出來的後車情況。
後邊車上坐着三個人,可是,讓樑飛感到奇怪的是,這三個尾隨跟蹤的人,不但金光義不在其中,甚至更沒有他的隨從和保鏢。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些人不是金光義派來的?抑或說,金光義這次來濱陽,帶的遠遠不是自己剛纔在酒店裡見到的那些,他還有隱藏的實力沒有顯露出來?
想到這裡,樑飛的心中雖是稍微一亂,但很快又迴轉過來。
就算是如此又能怎樣?自己現在第一必須要做到的,就是要保持冷靜。只要自己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以不變應萬變,又何懼這些屑小之輩!
當下,樑飛便安下心來,裝着絲毫未覺的樣子,坐在車上沒有任何輕舉妄動。不過,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動,但眼睛卻是絲毫沒有離開過後視鏡,緊密觀察着後邊車內那三個尾隨者的一舉一動。
後邊那輛車內,除了司機在認真地駕車之後,其他的兩個人,始終在那裡交頭結耳的說着什麼。特別是那個坐在副駕駛上,長得尖嘴猴腮的傢伙,不時地掏出手機打電話,顯然是在向他的老大報告着樑飛的情況。
就這樣一路被他們跟着,當車駛到一處路面較爲狹窄,但車流卻是極爲湍急的路面時,樑飛卻是倏地發現,狀況似乎對自己越來越是不利。
一輛黑色別克車,本來是好好地駛在自己的左車道上,卻不知道爲何,一個勁地向這邊別車。出租車司機雖然氣得直按喇叭,但對方卻依然我形我素,玩戲法般地左衝右突,就是與出租車作對。
而就在樑飛意料到有些不對之時,正前方約五米處一輛本來開得好好的小中巴車,不知爲何竟然直接堵在出租車前,車門打動,從車內走出幾個手上提着各式刀具短棍的黑衣人。
“快,師傅,快靠邊停車,讓我下車!”
看到這種情景,樑飛已經意識到了他們正是衝着自己而來的,他現在已不能還坐在車裡被他們堵了圓,必須衝出去。再說,他不能連累人家出租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