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向那處奔去,手上的仙氣更是不斷的向那處拍去,拍散開涌來的霧氣。直到---
“愚蠢的丫頭,你在幹什麼?”
納蘭雨慈一呆,她剛剛好像聽到北冥絕的聲音了,她四處看了看沒發現:“北冥絕,是你嗎?是你在說話嗎?”
“快走遠點。”
納蘭雨慈因爲他是怕自己被這白霧碰到,所以大聲喊道:“不,我不會不管你的。”
北冥絕咬牙,最後聲音放軟道:“本尊沒事,需要這些怨念來幫助本尊甦醒,本尊怕你會被傷到,所以你離遠點。”
“真的嗎?”
“囉嗦···”
納蘭雨慈先是覺得氣憤,後又覺得他是爲了自己好,所以乖乖的轉身離開,站到原來的位置。
不出一炷香的時候,湖泊上面的霧全部聚攏在北冥絕身邊,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納蘭雨慈有些擔心的看着這一幕。
就在此時,去而復返的秦綠急忙跑回來道:“快,快,我帶你走,王大人帶着許多光之神殿的主神正在往這邊來,這畢竟是聖地,
萬一你被發現闖了聖湖,那些老怪物肯定不會輕饒你。快跟我走。”
“可是,我,我不能走。”納蘭雨慈轉頭看着那一團白霧,眼裡露出決絕:“青綠大哥,你快走吧,別被我連累了。”
秦綠此刻也看到了,那湖面的一團白霧,他驚訝的道:“哪裡是誰?居然可以吸引整個聖湖的白霧?”
“這?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那裡有我最愛的人。”
秦綠聽了身體一搖晃,見她鐵了心的不肯走,自己無奈的搖搖頭,苦澀一笑,他笑自己唯獨一個讓自己不想推開的女子,居然已經有了心愛之人,
可叫他這樣放任她不管走掉,他又做不到,唉罷了,罷了,只要她幸福就好。
他轉身朝遠處走去,不一會,那裡傳來了打鬥聲,
只是可惜···
一炷香時間後,
一抹綠色的身影被擊飛進來,摔在一旁的草地上,只見他已經癱軟無力,想站都站不起來,這也昭示着他此刻有多麼嚴重的傷。
緊跟而來的腳步聲已經到達了他的面前。
“該死,你也是個主神,聖湖出事你居然還在這阻攔,將他帶下去稍後處置。”
隨即,秦綠被兩個男子一人一邊給拖下去。
臨別前,他轉頭深深的望了納蘭雨慈一眼,眼裡有着無奈,好像在說:對不起,只能幫你到這裡納蘭雨慈手捂住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沒想過,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會幫自己,還被人打成那麼一副重傷,
剛見他那一副出塵的樣子是多麼的飄逸,可此刻,他狼狽的不會動。愧疚的對他投去一抹感激。接着就被拖遠消失了。
“哼,你是何人?爲何擅闖聖湖。”發話的是一個年紀四十左右,一副威嚴不可侵犯的樣子。
納蘭雨慈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可是看他不分青紅皁白的就將人打傷拖下去的行爲,瞬間就讓納蘭雨慈沒了好感。
“王大人問你話呢,居然敢藐視王大人?”
納蘭雨慈這才懶懶道:“哦,王大人?王大人是誰啊,沒聽說過。”
她此刻必須拉仇恨值,將他們的仇恨值都往她身上引,不能被他們發現北冥絕。此刻是最後關鍵時刻,不能功虧一簣。
“哼,不自量力。”那王大人看着慈目心善的,實際確是個陰狠毒辣的主,他已經很久沒被人如此挑釁了,今天居然被一個小女子給破例,
雖然她有幾分姿色,可也還不足以讓她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一個無形的圈圈將納蘭雨慈給套了起來,他面無表情的笑道:“帶下去,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承受得起本聖尊的怒火。”
納蘭雨慈一聽他這稱呼,心裡哀嚎不已:完了,居然是聖尊?北冥絕都只是說本尊,那麼說來,北冥絕也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
看他正要邁步朝北冥絕那白霧團走去,納蘭雨慈一慌神,竟掙脫抓住她的人直直朝那王大人撞去。這一下來得太突然,誰都沒想過,納蘭雨慈會有這樣的一擊,
王大人一個不慎被撞出去,來不及反應,‘噗通’一聲摔進湖泊裡,只是他畢竟實力在這,所以很快從湖泊裡飛出,
那衣服轉眼間就幹得好像從未打溼過,他掃了其他人一眼,見他們都眼神閃躲,不敢看他,眼裡的笑意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從來沒有這樣丟臉過,都是這個該死的女子,他會讓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場是什麼?他一步一步朝納蘭雨慈走近,
納蘭雨慈看着他那怒火滔天的臉,瞬間覺得事情大條了。他的每一步好像踏在她的心口,重重的,一下一下將她的心踏下去,踏進土裡。
他突然語氣溫和道:“是誰借你的膽,讓你可以如此羞辱本聖尊?”
說完一手隔空掐住納蘭雨慈的脖子,將她高高舉起,然後狠狠甩出去。
納蘭雨慈就像破布娃娃一樣,被甩到一根石柱上,還未掉下來,又被再次抓起,狠狠朝一處假山撞去,
頓時,那假山四分五裂,裂開碎石重重砸到摔落在地的納蘭雨慈身上。
這還不夠,她那破敗的身子再次又被抓起,狠狠的,用力的砸向地面。
納蘭雨慈都可以想象,自己砸到地上,腦漿崩裂而出的畫面了,只是很幸運,她腦子被雙手抱住沒撞到,而那個變態的王大人,報復性的將納蘭雨慈身體哪裡硬往哪裡砸,最後還閒不夠似得,將她狠狠拋起,攻擊狠狠砸到她的胸口。
納蘭雨慈甚至聽到自己骨頭斷裂和自己五臟六腑碎開的聲音了。
衆人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再出聲,這個王大人出手果然狠厲,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都能下如此狠手,
如果是他們,會不會更慘?
就在納蘭雨慈墜落下來的那一刻,她以爲自己這次是真的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有點絕望的閉上眼。
下一刻,她並沒有砸到冰冷的地上,而是落到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
納蘭雨慈微微睜眼,入目是北冥絕那妖孽的絕美臉龐。
他此刻滿臉冰霜,見納蘭雨慈睜眼,溫柔似水的命令道:“堅持住,不能睡。”
擡頭看了眼王大人,慵懶邪魅的眸子不再,替代的是天寒地凍的冰冷:“很好,今天先放過你們,來日,定當讓你加倍嚐嚐今天這番滋味,好好享受這剩下的時光吧。”
聲未落,人已遠去。
只留下王大人等人面面相視。
王大人心裡第一次產生了恐懼,他捏了捏手心,心裡盤算道:“看這個樣子,此人絕對不會輕易罷休,必須和大家商量一下,不管是修煉閉關還是在外遊歷,都給我召集回來。”
“是!”其中一個護衛領命而去。
“大人,何必當真,不過一介草莽罷了?”一個護衛不削道。
“你懂什麼?今天如果不是我事先察覺,果斷傷了那女子,此人出來,我們在場的都必須死。”
“···”如果不是你出手傷那女子,也許···只是衆人都不曾出聲。
北冥絕抱着納蘭雨慈回到神族聖地的冰牀上,他雙手抵住她的胸口,源源不斷的仙氣輸入她的體內,她的斷骨,碎裂的五臟六腑被北冥絕的仙氣慢慢恢復,
只是最那一掌卻是王大人的絕學‘蝕骨鎖魂’。
那是一招可以打破魂魄之力的奇招,中招者在一刻鐘內如果得不到治療就會魂飛骨碎而死。這也是爲什麼北冥絕沒有當時找王大人報仇的原因。
北冥絕凝重的眼神默默注視着那個毫無生機的女子,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使勁磨了磨牙根。他手指互相交叉,手勢複雜的結印,隨即在納蘭雨慈身上手指快速翻飛,又對着自己身體各處點了幾下。
張開嘴,一顆散發着瑩瑩亮光的珠子從他嘴裡飛出,鑽進了納蘭雨慈的眉間消失不見,然後他笑着收工,將她扶着躺下;
自己則坐在她身邊,靜靜等待她的醒來,
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眼看這兩個月就快到了,她卻沒有一點醒的跡象。
握着她的手不免有些焦慮道:“還貪睡?我都已經將本命珠給你了,以後我們倆同命,你生我亦生,你死,我跟隨之,你再睡,我就不理你了。”
離她出事到現在,整整兩個月,她居然還沒醒來。這讓他有點生氣了。
而納蘭雨慈此刻卻不知道神遊在何處,她見到了她的爸爸媽媽,還有師傅。他們一起生活很幸福,大家都對着她笑,她莫名其妙的看着那笑容問道:“媽咪,你們幹嘛這樣看着我笑啊?”
她媽咪可是個美人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只見她握住納蘭雨慈的手道:“孩子,你還有你的使命,不能再這裡陪着我們了,
你也見到了,我們在這裡過得很幸福,所以不必再擔心我們,你要好好保護你的幸福,孩子,媽咪捨不得你,可媽咪不能那麼自私,將你留下,你還有你的路要走,所以孩子回去吧。”
“不,媽咪,我不走,我要和你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