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掌門徐多就皮笑肉不笑早早的在接待來賀喜的賓客了。
而徐雅萍也早早的被影兒和春夏、秋冬等人從被窩裡撈起來。在她身上拉拉扯扯的穿上王府送過來的喜服,折騰了幾個時辰纔將徐雅萍從頭到尾打扮了一遍,滿意的點點頭,站一邊。
徐雅萍從起牀到整好,都是面無表情的坐着等人來迎接。
影兒實在看不過去了,她打趣道:“小姐,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我怎麼看小姐是哭喪着一張臉呢?小姐,今天好歹是你出嫁,你也高興的笑一笑啊。”
秋冬責怪着春夏道:“春夏,不準這樣和小姐說話。”
“沒事,我不是不高興,只是你們不明白,不用爲我擔心。”徐雅萍牽強的扯了扯動嘴角道。
春夏癟癟嘴,沮喪道:“小姐,你還是別勉強笑了。”雖然小姐風華絕代,可這笑容怎麼感覺比哭還難看呢?
“小姐一定是太緊張了,不然怎麼會把自己那傾城之貌變得這麼其貌不揚呢?小姐,你是怎麼做的?”
徐雅萍看了秋冬一眼道:“我這是秋冬的傑作,想學找秋冬去。”
“秋冬,你怎麼可以把小姐易容成這樣?那麼絕美的容貌就這樣被你給破壞了。”春夏埋怨着秋冬。
她是真的看不過去,原本一張白淨無暇,晶瑩剔透的臉,此刻被一層粉厚厚遮蓋,最最可笑的是,鼻尖上那顆黑痣,太損美觀了。
“不怪秋冬,她也只不過是按我的要求罷了。”
“小姐,你這也太虐待自己了吧?萬一三王爺被你嚇暈過去,那該怎麼辦呀?”
“討打,是不是···”徐雅萍起身去撓春夏癢癢。
春夏笑着躲開了。
徐雅萍知道他們三想逗自己開心,只是她實在開心不起來。爲了不讓她們擔心,自己只好去逗逗她們,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好了,小姐,別鬧了,等會妝容要亂了,又要重新折騰。”秋冬出聲提醒着。
徐雅萍這才安靜的坐那,只是和春夏和影兒鬥鬥嘴。
到了響午···
門口響起了叫聲,前來祝賀的衆人都移步,聚齊在她的院門口等着送新娘子出門。
而徐雅萍呢?整個過程中她不像別的新娘子那般期待亦或者興奮。她沒關心自己的妝容好不好看?沒關心時辰會不會晚?更不關心新郎會不會來接?什麼時候可以拿到火靈珠?
一聽說花轎已經在山腳下,她微微握緊了拳頭,她不是激動,而是高興,高興馬上能拿到火靈珠了。
隨着花轎前來的喜婆,才走到徐雅萍跟前。
徐雅萍拉住喜婆激動萬分,問“聘禮有帶來了嗎?沒聘禮我不會上花轎。”
喜婆先是一愣,後笑道:“小姐放心,聘禮自然少不了你的,只是我們王爺說了,你要的東西他必須自己交給你。”
徐雅萍先是想發飆,後來又仔細想想。其實他這麼做也對;這麼重要的東西萬一路上出現差錯怎麼辦?“既然如此,我們快走吧。”徐雅萍迫不及待的跑出門。
衆賓客見徐雅萍如此猴急,不由都露出不屑。一致的認爲這個大小姐太丟臉!“這個大小姐雖然不是親生的,沒想到那麼貪財?”
就連徐家其他等人都露出失望的表情。“沒想到,她是爲了聘禮才願意出嫁的?”徐家弟子不知道誰,低聲呢喃了一句。可聲音不大,但足夠院子門口全部的賓客聽到。
王府來接的喜婆則是一頭霧水的看着徐多。
掌門徐多有些氣憤的瞪了大家一眼。
衆人雖然在掌門的目光下,不敢再說一句,可那表情卻已經出賣了此刻他們內心的想法。
而徐雅香站在賓客後方不遠處,見這一幕更是高傲了,在心裡得意洋洋的想道:就說她上不了檯面,怎麼能和自己比?
其實,衆賓客都以爲今天‘大小姐’就是徐雅香出嫁呢···
不知道徐雅香知道這些個賓客心裡想法,還能不能高興起來···
徐多知道她爲什麼如此着急,見衆人的眼神,徐多心裡很難過。哎!嘆了口氣,他真的心疼這個孩子。
徐雅萍直到坐進花轎,腦子裡一直惦記着火靈珠。什麼時候纔會給她?該不會想賴賬不想給吧?一門心思都在火靈珠上,以至於做爲新郎的三王爺沒來接都沒在意。蓋着紅蓋頭的她不在意別人的臉色!她也不想在意!
可是她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議論,相反,衆人還大聲議論開了···
徐雅香更得意了,如果真要找個詞來表達,那可以說,有條尾巴翹上天了。
徐雅萍到了三王府,拜了堂,進了新房。從頭到尾都未曾聽到過新郎一句話。只有新郎在拜堂那一刻,出現了一小會,也只有在那一小會上,見過一雙黑靴子。後面就不曾再出現過,就連送入洞房也是丫鬟送的。
徐雅萍撇撇嘴自言自語,安慰自己道:算了,反正不是來和他長相依的,新郎長啥樣和她有關係嗎?既然已經不會違背誓言了,那麼她是不是拿了東西就可以離開了?
徐雅萍扯掉紅蓋頭和頭上的首飾,看了眼新房,大是挺大,也夠豪華,可惜這裡不是她的依靠,沒有她的良人,在大在豪華又有何用?打起精神把所有能找的地方找了遍。
沒找到火靈珠!
如果沒在新房,那是不是代表在他身上?算了,來都來了,也都等了那麼久,不差多等會。
徐雅萍只好坐在桌子邊,耐心等着她的三王爺出現。可是等到外面的賓客都走了,整個王府都安靜了,月亮都已經掛到西邊了。還是沒等到她的新郎。既然不出現;她只能自己找了?把心一橫,剛想起身,聽到了敲門聲。
‘扣扣···’
“誰?”
“王妃,我是尹君,是王爺的右護衛,爺讓我過來給你拿點東西。”
徐雅萍一聽心想:難道是我要的東西?整了整衣服:“進來吧。”
門開了,走進一位全身黑的黑衣男子。他看了徐雅萍一眼,在心裡嘆道:怎麼自己把蓋頭扯了?唉,算了反正爺也不會來揭蓋頭!又看了一眼,爲王爺開心的想道:不過還好,除了那顆黑痣可以忽略不計外,王妃雖然不算漂亮,至少挺清秀。
“你找我何事?”徐雅萍見他打量自己,微微有點不舒服的出聲道。
“哦,是這樣的,王妃,爺說了,你要的東西可以給你,只是爺也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
“王爺呢?爲什麼他自己不來?”徐雅萍語氣清脆的問出聲。
尹君猶豫了會,還是慢慢開口道:“爺,今晚不會來了,爺讓我帶句話,叫你自己先休息。”說完,還忍不住的看了徐雅萍一眼,深怕她就此生了王爺的氣。
“你們王爺幾個意思?今天就不來見我?”徐雅萍語氣變重道。
任誰都會生氣吧?還好她只是做做樣子,如果對方真是自己愛的人,做出這樣的事,她保證,自己決不會如此‘心平氣和’!
尹君着急的臉都扭曲了。心裡忍不住爲自己的王爺哀嚎着:完了,完了,她真生氣了,會不會以後不讓自家王爺進門啊?
就在尹君想解釋一下,徐雅萍在他之前開口了:“既然你們家爺是這個意思,那麼你也給他帶句話。”
尹君眼珠骨碌碌的看着徐雅萍。
徐雅萍摸了摸脖子道:“我臉上可有東西?”
尹君急忙搖搖頭。
“那是不好看?”徐雅萍再問。
尹君又感覺搖頭。
徐雅萍無語了,扶了扶額頭道:“呃,不管你幾個意思,我想說的是:我是爲了不違背誓言而嫁。 他亦是如此而娶,也算是互取所需,如果你們王爺也是這樣的想法,就更好了。我拿到我要的東西就會走,至於王爺想用什麼辦法結束?”徐雅萍頓了頓又出聲道:“和離!休妻!! 我隨便。”
尹君不知如何應付,心裡哀嚎道:誰能告訴他,這個王妃爲何這麼難纏?上前恭敬道:“小的只是來取東西的。”
“說了那麼多,你完全不在一個線上呀?那我說的事你只要記得和你們王爺說就行。”
尹君點點頭道:“是,王妃。”
“你要取什麼東西?”徐雅萍問。
“嗯,爺說和你爺爺交代過,而且他也同意了,你爺爺沒交代你?”尹君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並解釋着。
徐雅萍搖搖頭。
“我們爺說,是條鏈子。”尹君認真道
“鏈子?什麼鏈子?我沒有啊?”
“沒有??不可能,你找找。”尹君聲音提高了些。
“你該不會說是我的腳鏈吧??”
“爺說那鏈子叫風鏈,是顆藍色的水晶。”尹君描述道。
徐雅萍點點頭:“哦, 那就是我的腳鏈了,這個可是爺爺給我的,我如果不給呢?”
“那你也別想你要的東西。”尹君斬釘截鐵的聲音落下。
“你···等着。”徐雅萍氣得蹲下,從腳上解下鏈子遞給他。然後伸出手,語氣明顯不佳道:“我要的東西呢?”
尹君額頭留下一排汗。不知道自己怎麼惹王妃不高興了?遞給過一個盒子:“給,這是你要的東西。”
徐雅萍拿過打開,眉頭深深鎖起:“怎麼只有一顆?當初不是說好的兩顆嗎?”
“具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爺就一顆。”
“你們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