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春夏抱住影兒往船邊靠時,大批的魔獸出現,甚至把整個湖面都佔據了,連點縫都不給春夏鑽。
徐雅萍用靈力圈住春夏的腰往自己邊上一拉。春夏抱着影兒和徐雅萍背靠背;
徐雅萍想了想,又用靈力把秋冬往春夏手裡送去。
春夏原本抱着影兒,現在又多了個秋冬,一下子吃力的往下沉。
徐雅萍認真的道:“堅持一會。”說完雙手凝聚,頓時出現一個七彩的靈力球,徐雅萍控制着力道朝船的方向擊打去。
靈力球散開,靈力所過之處魔獸紛紛爆炸開來。水獸屍體到處亂飛,血染紅了河面。船隻被靈力震到搖搖欲墜,左右搖擺,船上的人被撞的滾來滾去,一股靈力還推着船往遠處的礁石撞去,
“啊,船要撞焦,要翻了,怎麼辦?”
“下面還有魔獸,怎麼辦?快想辦法。”船上都是千金之軀,一個個驚恐的叫出聲。這些都是富家子弟,身邊自然帶了不少護衛,而且還都是強者。只見衆護衛紛紛飛上半空,用靈力穩住了船,船晃了晃,停住了。
原本哭喊聲一片的船上,所有人都驚喜莫名。
“啊,停住了,真的停住了,沒事了···”其中一個驚喜的叫道。
徐雅香發現自己在太子的懷裡,而太子爲了保護她受傷了,並驚呼出聲:“太子哥哥···”
太子對她搖搖頭,安慰道:“沒事。”
徐雅香感動不已,對着太子嗲嗲叫道:“太子哥哥,你真好。”
太子給她一個眼神後,發現情況比他想的還要糟,趕緊叫道:“快,把船往河邊靠。動作快點。”
就在半空的護衛用靈力試圖把船往開出來的地方靠時,徐雅萍抱着秋冬,用靈力順帶着抱住影兒春夏往上一躍,出現在了甲板上。
徐雅萍立即給秋冬塞了好幾顆丹藥,又遞給春夏一瓶,吩咐春夏給影兒全部喂下。還沒來得及查看秋冬的傷勢就聽見春夏哭道:“影兒,你吞下去,你吞下去啊!”
春夏不相信似得直往影兒嘴裡塞,還可憐兮兮的看着徐雅萍哭道:“王妃,影兒她調皮,丹藥都不吞。嗚嗚···”
徐雅萍查看秋冬無礙後,走到春夏身邊接過面目全非影兒。
看着手臂沒了一隻,腿了也沒了一隻的影兒,徐雅萍將她抱在懷裡,靈氣源源不斷的往她體內輸。
影兒只是擡了擡眼皮,對着徐雅萍虛弱道:“小姐,影兒 不能在 在你身 ”沒說完就沒了氣息。
春夏哭泣道:“王妃,王妃,影兒她,她已經,走了,王妃你別浪費靈氣了。”
徐雅萍還是不停的往她體內輸靈力,她不相信,不相信影兒會丟下她,她現在好想自己會煉製那種起死回生的丹藥啊。
“王妃,王妃,別再輸了,沒用的。”春夏在一邊哭着求道。
不管徐雅萍輸了多少靈氣,影兒依舊沒反應。
徐雅萍忍不住顫抖的伸出手探了探脈,然後把血肉模糊的影兒緊緊的抱在了懷裡。眼睛無聲的淚水順着她精緻的臉頰落了下來。擡起頭,帶淚的凌厲雙眼將甲板上,此刻都凌亂不堪的衆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定格在太子身上:“爲什麼不救?”
太子被她的眼神給嚇一跳,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清澈而凌厲的眼神。想着自己是太子,還怕她不成?強自鎮定:“放肆,你是誰?要不要救看我心情,你有什麼資格質疑我?你是什麼身份,就算你是三弟的王妃,也還沒資格來質問於我!
更何況你不過就是南風派撿來的一個煉藥師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厲害人物了?”
徐雅香一聽太子生氣了,再邊上顯得得意不已,用手推了推站她邊上的徐琳。
徐琳反應過來,諷刺道:“就是,不過是一個無名無姓的煉藥師,我們南風派看的起你,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還敢來質問太子,你要找死,別連累我們南風派。”
春夏剛想反駁:“你···”
徐雅萍擡手製止了春夏,平淡道:“太子是這麼想的麼?”
不等太子說話徐雅香搶先一步,聲音柔柔,對着徐雅萍勸道:“徐煉藥師,剛剛已經惹太子不快了,你別在說了。不就是一個丫鬟嗎?再說了,這個丫鬟還是我們家的,和你無關吧?至於頂撞太子哥哥嗎?”
衆人都點點頭,表示同意徐雅香的話。
“就是,小題大做。”
“我看她是故意做戲吧?”
“一個沒見過世面的煉藥師,對於這種再正常不過了事瞎叫,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在這裡的每一個,都不是善良的主,死個丫鬟對她們來說習以爲常,有的甚至自己親手打死過不少。
徐雅萍掃了衆人的臉一圈,最後盯着徐雅香:“不就是一個丫鬟?丫鬟不是人?丫鬟不是娘生父母養?丫鬟你就可以說打就打說罵就罵,死了也是咎由自取?你如果沒丫鬟侍候着你有如此舒服?”
徐雅香被說的不知如何回答,可又不能發脾氣,不然她好不容易堆積起來的名聲,就這樣毀了。只能看着太子委屈道:“太子哥哥,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勸她別想太多,只是···”
太子輕輕將徐雅香抱進懷裡對着徐雅萍大聲道:“你想怎麼樣,香兒只不過不想你難過,至於嗎?”
徐雅萍呵呵笑兩聲:“呵呵,你問我至於嗎?哈哈,至於嗎?”
太子等人被徐雅萍笑得莫名其妙。
徐雅萍神情一轉換,又恢復到那凌厲的樣子道:“我只想知道影兒爲什麼會落水?”
衆人一臉的不屑,一人小聲嘀咕:“是她自己不小心失足的,我們大家都看到的。”
一人出聲,其她人也膽子大起來大聲的說着。
“對對,沒錯。”
“當時我們發現了河裡的水獸後,都圍去甲板了。”
“是啊,就在你未救起來之前,我們還在想,到底是誰落水了呢。”衆人紛紛說道。
太子看着徐雅萍得意着:“你可聽到了,和我們沒關係?最多你說我們見死不救。你可知道,這裡的每一位都是千金之軀,就是隨便一個護衛,我們也是下了血本培養出來的,我們可沒義務爲救一個不相干的人犧牲。”
徐雅萍剛想說話時,徐琳出聲道:“咦,躺在那的不是三王妃而是影兒?影兒爲什麼要冒充你?難道你···?”
衆人的眼睛在徐雅萍和影兒之間來來回回掃。
徐雅香看着衆人不解,她好心的解釋着:“如果沒記錯的話,我約的是你,原本覺得你心情不好,想讓你散散心。沒想到,你卻讓影兒假扮你來,你怎麼解釋?”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越聽越聽不懂了呢?”
“是啊,聽着好像還另有隱情?”
“該不會是:今天這個丫鬟故意來陷害我們的吧?”
衆人腦洞大開的說着各種理由。
春夏聽的急了,怒道:“胡說,這不關王妃的事,王妃並不知道你約了她,是我無意間聽到你說要約王妃出去玩,王妃要煉丹,我們怕打擾到她,所以纔想這種法子的,我們怕不赴約你又拿這它說事。”
徐雅香更委屈了,眼裡閃着淚花:“我什麼時候沒事找過她的事了?在家裡,一直是她佔着掌門的另眼相看欺負我好不好?上次她還打了我巴掌呢?我可有去找她麻煩?”
“什麼?她居然是這樣的人?”
“還剛打大小姐,看來她極爲囂張。”
“這種人讓丫鬟出來送死嫁禍我們,還真能做得出來。”
“最主要的是:她居然還在這假惺惺。”
和徐雅香要好的幾個世家小姐紛紛指責着徐雅萍。
“你們胡說什麼?再敢亂嚼舌根,看掌門怎麼收拾你們。都說了,王妃不知道今天遊河這件事。你們是聾了還是聾了?”春夏急得口不遮攔道。
徐琳笑笑:“喲,拿掌門壓我們啊?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啊?是不是有些人就是故意而爲之呢?”
春夏氣惱的看着徐琳:“你···”
“好了,你們的事情自己回家解決,真是的掃興,回府。”船剛好到岸,太子阻止了春夏的話,一揮袖轉身帶着一幫人離去。
凌文豪在走之前靠近徐雅萍嗤笑道:“徐公子,哦,不,三王妃,你真讓人刮目相看,先是煉藥師徐公子,再到南風派大小姐,現在呢,是三王妃,接下來會是什麼?好令人期待呢,哈哈···”說完大笑着離開。
徐雅萍完全聽不見似得,抱起影兒,春夏抱起秋冬也離開了船甲。
徐雅萍把影兒用火元素燒成灰收起來裝進一個盒子,找了處風景秀麗的山坡埋了。“影兒,小姐答應你,今天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又坐了會起身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