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遍“我一劍能擋百萬兵”將整個晚會推向了**,穆桂英下臺以後,有了一時空檔,主持人上臺宣佈,大家都不要走,下面大首領要講話,講完話後還有一出《紅鬃烈馬》。
史一飛的手機是常常出現一些連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意外事故的,這一次又出現了,在他退出錄像時,不知道觸動了哪個按鈕,忽然一道光線投到了戲臺上的瀑布樣的水幕上。
空白的水幕上忽然出現了一座殘破的城池,黃褐色的土牆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他們一臉肅穆,奮力的拉開原始簡陋的弓箭向下射去。
這些士兵臉上、身上都沾滿了髒污,有的穿着是西邊百姓的服飾,有的穿的則是海潮軍團的軍服。
城下蛤蟆妖一蹦一跳的向着城牆撲來,明晃晃的鋼叉,長長的粘舌,獰笑的面容,在大水幕上來了個特寫。
此時場內早已驚呼一片:“怎麼會事?這演的哪一齣?”
你問我,我問你,卻哪裡有人能回答的出?
最正中的包廂之中,端坐在錦椅上的大首領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在景象剛剛投到水幕之時,他身後的一個穿紅衣戴尖尖紅帽的方士身形微動,卻被他舉手製止了。
一羣中央軍已經衝了上來,他們是擔負保衛工作的,大首領在這劇院中,哪敢不盡心?
他們正要控制劇院全部人員,卻有一名穿着金色衣領軍服的軍人給負責中央軍的都尉下了秘密,帶頭的都尉一揮手,帶着中央軍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別人慌,史一飛這個闖禍的人卻因腦筋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
劇院中終於有人認出了熊妖的模樣,不由的一聲驚呼:“啊,是妖族!這是妖族!”
忽然間鏡頭一轉,一面黑底金邊的嶽字大旗佔滿整個屏幕,全場的人一下了沸騰了,全站了起來,聲音鼎沸:“是岳家軍,我們的岳家軍,戰無不勝的岳家軍!”
不少人都哭了出來,這時他們隱隱猜到了這
是什麼景象了,這是岳家軍在抗擊妖族啊!
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看到這幕的人無不熱淚盈眶。
鏡頭轉向上,一隻翅膀寬達數十米的巨大的紅頭鷹盤旋而來,大嘴一張噴出了連着的四個大火球,大火球落在城裡,登時騰起了沖天大火,幾個草屋陷入了火海之中。
衆人皆望着水幕張目結舌。
一串細小尖銳的火光忽然自北方射來,紅頭鷹胸前血光飛濺,身子搖搖擺擺的斜墜下去,全場登時爆發出了一陣歡呼:“好!”
城外的大棚內跟主場的表現一模一樣,全城的人都高呼了一聲:“好!”
鏡頭再轉,轉到了熊妖和人類守軍在那一段塌倒的城牆前的拉鋸戰,一堆一堆的屍體高高的摞成了小山,這一幕又令全城人都落了淚。
鏡頭又照到天上,冰鵝妖扇動着雪白的翅膀,在空中閃動,攻擊着立在空中的人類軍士。
冰鵝妖嘴一張,一串冰凌飛向一個身材欣長的軍士,這軍士穿一件海潮軍團軍服,衣領上繡着淺紅色的一條波浪線的領章。
看戲的很多都是軍中高官,自然認出了這是小隊長的標誌,這是一名海潮軍團的小隊長。
他緊急舞動手中長劍,手中長劍將冰凌絞成了滿天的冰屑,而乘着這個功夫,那冰鵝妖卻閃身欺進他身側,銀刀一刺,刺穿了他的大腿。
這時,鏡頭給了個這小隊長一個臉部特寫,那痛苦扭面冒汗的面孔一下子佔據了整個屏幕。
忽然間,劇院中央的位子上發出了一聲淒厲的驚呼:“春兒。。。”
一個衣着還算華貴的婦人哭喊一聲,一下子暈了過去。
“嘶嘶”,水幕一花,水幕上的景象一下子消失了,就如它來一樣突然。
突然來,突然走,揮揮手不帶走一滴淚水。
原來是史一飛終於反應過來,將錄像給關了,他自己還在納悶:“我也沒有錄啊?這是什麼時候存下的?”
他不知道,
實際上在他使用遊戲投影時,所有的情景都自動被手機錄下存了起來。
這就是那一晚他和嶽銀瓶操縱雙聯機關槍大戰妖族時畫面中的一段。
史一飛翻過來覆過去的看手機,只管納悶,嶽銀瓶卻機警的站起來穿上銀甲:“不能再呆在這兒了,我們走!”
嶽銀瓶拉着史一飛剛剛拉開門,忽然間兩人都嚇了一跳。
不知什麼時候,門外站了一個人,大紅的法袍,大紅的高高的帽子,雙手合什對着兩人,看面相,額頭上已經有幾絲皺紋了,年紀已經不輕,是個中年男人。
那人打量了嶽銀瓶和史一飛幾眼,表情很和藹,眼神也不兇,卻好象能看穿人的內心一樣:“兩位貴客是西邊來的吧?請隨我來,大首領要見你們!”
史一飛反應遲鈍,還不覺的怎樣,嶽銀瓶卻感到這人很厲害,竟然令自己毫無知覺的到了門前,她側身擋在史一飛身前,警惕的問:“大首領爲什麼要見我們?”
那人輕輕一笑,反問道:“你們不是來見大首領的嗎?難道這不是個機會嗎?”
嶽銀瓶望了史一飛一眼,史一飛也正望過來,兩人一點頭:“走!”
剛纔發生的事故忙壞了主持人,幸好能當主持人的都是最聰明、最機靈的人物,主持人在臺上正爲平息場內觀衆的疑問而努力:“大家安靜,安靜,聽我說,聽我說,這是大。。。”
他準備說是大首領,一轉念趕緊改口,還不知道大首領對此事的看法,豈能隨便推到大首領身上,那不是嫌死的慢嗎?
“聽我說,這是劇院爲大家安排的特別節目,呃。。。”這位主持人艱難的長出了一口氣,理理思路,繼續忽悠,“今天我們這臺晚會的主題是‘寸土豈能屬他人’,大家剛纔都看到了,我們的士兵在前線正與妖族浴奮戰,他們爲了那個。。。城。。。”
主持人臉上帶着笑,額頭上的汗珠卻滾滾而下,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這導演是怎麼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