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麻,你到這裡來幹什麼?”慕寒天看着優麻問道。
“唔,只是來看看父親大人,而已啦。對了,父親大人不來看比賽嗎?”優麻對着慕寒天問道。
“哦,好吧,我們去看比賽吧。”慕寒天對優麻說着,同時對躲着的淺蔥做了一個手勢,就和優麻一起離開了。
等到慕寒天和優麻離開後,淺蔥從桌子下面爬了出來。
“唔,前輩真是的,哼!”淺蔥撇撇嘴,離開了料理室。
······
少女,在光照中睜開了雙眼。
純白的牆壁,炫目的照明,沒有半點灰塵的清潔空氣。
而醫療用的電子機械們正如雕像一般默默地俯視着橫躺在牀上的少女。被刻印在大理石之上的是,由古代神聖文字寫成的聖句的一節。
那是爲了隔離特殊患者用的病房,同時也是莊嚴的教堂。
“——實驗體xd·7,覺醒級別上升。”
從某個遠處傳來了刺耳的聲音。那是缺乏體溫的無機質聲音。
少女無意識中爲了逃離那聲音扭起了身子。
被鑲嵌在雙臂上的鉛色手銬,微微摩擦發出了硬實的聲音。
“血壓,心跳數同時上漲。體溫增加0。3度,血中皮質醇濃度洗漱急速上升中。按照步驟二五四四,申請僞典第六章第一節到第九章第十一節的吟唱。”
一曲威嚴的音樂從苦悶中的少女頭上揮灑而下。
那是無數的旋律由追唱被反覆播放的多重追復曲。
乘着帶有神性的管風琴的伴奏,由機械音演奏的聖歌迴盪了起來。如同呼應這歌聲一般,被刻在地面上的文字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了。
一股澄清的氣氛瀰漫了室內,少女慢慢停止了動作。
那是一個銀髮的少女,年齡,大概也就連十五歲都還沒到吧。
她身着僅有紺碧色的短患者服與金屬製的面具而已。而那面具則是一個畫着無數眼球的不祥面具。
少女露出的雙手雙腳可說是十分靠不住地又細又白。在那潔白肌膚表面,浮現出了奇妙的刻印。那是能讓人聯想到電路的精密魔術紋路。
配合着揮灑下來的機械歌聲,她的刻印不斷重複着時亮時暗。
“吟唱繼續。同時投與鎮痛鎮靜劑,半睡眠暗示行程繼續——”
少女在淺淺的睡眠中聽着魔導技師們冷淡的對話。
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痛苦與哀傷了。只有美麗的光芒與聲音的洪水在包裹着她。
少女額魔術紋路產生出來的神聖波動最終應該會使她自身的存在變質,轉變爲更加高級的靈性存在吧。成爲與坐擁上天的萬能之神相近的,令人敬畏而潔淨的存在。
現在的少女並不是人,而是經由魔術受到祝福的神的使者。
那麼爲什麼呢,少女想着。
殘留在我的舌尖的,這新鮮血液的味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那艘船隻,正全身包裹着火焰在一千米高度的夜空航行着。
那是一艘全長超過七十米,被特殊合金的硬殼包覆着,裝備了四個渦輪螺旋槳式引擎以及十二門機關炮的巨大裝甲飛船。
被描繪在安定翼的是,手持大劍的戰乙女——北歐阿魯蒂基亞王家的紋章
紡錘型的船體被染成如同冰河閃耀一般的青白色,並且由黃金的裝飾鑲了邊。
那是隻有王族以及其是侍從團才被允許達成的空中要塞。
沐浴着月光浮現在黑暗中的那身姿可謂是天上王宮。
但是,那美麗的船體如今也顯露出了身受無數傷痕的狼狽體態。
“哈……好累。”
站在燃燒中的船上的是一個大個子的女性。全身用深紅的西裝包裹着,右手則是握着一把長槍。
她的眼瞳也是如同被血液浸溼了一般有着豔麗的深紅色。
從嘴脣的縫隙中微微探出的純白利齒正在雄辯着這名女子的身份。d種完全體——也就是吸血鬼了。
“真是,讓我花這麼多功夫。這真讓人不得不覺得厭煩啊……”
女子拖着長槍,走在了甲板之上。
深紅的槍尖削開船面的裝甲,釋放出尖銳的金屬音以及火花。
她便是這個船的襲擊者。將壯麗的船體毫不留情地破壞掉並且使其捲入火焰漩渦之中的犯人。
“……你在這傢伙……到底是誰。是被誰僱傭來的?”
站在她眼前的是,全身包裹了強化鎧的騎士。那被黃金鑲邊的裝甲戰鬥服,其護肩部位也同樣可有阿魯蒂基亞的紋章。
那便是王家直屬的近衛騎士,同時也是這個飛行船的護衛團團長的證明。
“你這是在知道這艘船,是我等聖環騎士團所守護的‘蘭瓦多’之下做出來的麼!”
騎士全身受着傷,依然猙獰地瞪向了女子。他手持的劍發出了青白色的光芒。
而吸血鬼的女子倦怠地站住腳,如同蔑視一般望向了眼前的騎士。
在她背後,發生了爆炸。那是爲了將這船體浮在空中而存在的氣囊的一部分被破壞引起的。隨着貴重的浮力體的泄漏,巨大的裝甲飛行船正無能爲力地傾斜向地面。
目送着被剝離的黃金裝飾,騎士憤怒地顫抖起了雙臂。
然而女子厭煩地將如浪的長髮挑了挑,
“所以啊,我不是說了麼。叫你們把你們那當寶貝一般藏着的那個死****小妹妹快快交出來啦。這樣我就能讓你們死得輕鬆點啊——!”
在這句話說完之前,她的臂腕如同撕裂大氣一般發出了轟鳴。深紅色的長槍伴隨着爆發性的魔力波動襲向了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