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程暮雪都無法入睡,總是想着程秀的事情。
她一直以爲自己的妹妹過得很好,所以不想跟自己見面,她認爲江晚不可能不告訴她遇到了她們母子倆。
程錚的話她不能不信,他沒有撒謊的必要。
等程錚去上班以後,程暮雪就跟着出發了。她當然沒有告訴程錚,否則他一定不會同意的。
來到楓林晚門口,她沒有看見程錚,也沒有看見江晚,在那裡徘徊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能爲您服務的嗎?”前臺說着擡起頭。
看到程暮雪的這一刻,她愣了一下,因爲就程暮雪的穿着打扮,根本就不是來消費的呀!
看到前臺小姐流露出的鄙夷神情,程暮雪並不意外,因爲這種白眼她一輩子遭受的不少。
“這位阿姨,請問您是不是走錯了,我們這裡是美容院。”前臺小姐禮貌地說。
心裡已經非常鄙視了,但是因爲職業操守,她還是很禮貌。
程暮雪當然知道人家看不起她,但是她也不生氣,現在這個年頭以貌取人是最正常的事情。再說自己本來也不適合來這種地方。
她不高興地說:“小姑娘,放心吧,我知道這裡是楓林晚美容院,不是菜市場。”
被程暮雪這樣一說,那個女孩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於是就問:“那麼請問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來找人的。”
“請問你找哪一位員工,我現在就去幫你叫出來。”前臺小姐認爲一定是某一位員工的親戚,所以趕緊說。
程暮雪冷冷地說:“我是來找你們老闆娘江晚的。”
什麼?找江晚!前臺小姐不禁開始打量起她來。
“你找我們江總?”
這時另外一個員工出來了,看到程暮雪,嚇了一大跳,因爲上次程暮雪來美容院鬧的時候她就在了。而這個前臺小姐當時還沒有來。
“怎麼,不行嗎?”程暮雪生氣地說。廢話這麼多,真的是耽擱時間。
“你找江總是爲了什麼,要鬧事還是要錢!我們可是見識過你的誣賴呢!”那個女人說着走過來。
她接着對前臺小姐說:“你剛剛來,還不知道她,她是一個一個說是我們江總的親戚的人,來這裡惹麻煩的。我們美容院可不是隨便阿貓阿狗都可以進的。”
“你這個女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騙·錢?騙了你的錢嗎?”
女人冷笑了一聲說:“我又沒有錢,你怎麼可能跟我攀親戚。”
“你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狗眼看人低,你也只不過江晚的一個小員工而已,如果真的像江晚一樣有錢,那麼一定會六親不認。”
“你說這些話就是覺得你的親戚就應該認你嗎?還是給自己留點尊嚴吧!就算不爲了自己,也應該爲兒子想想,給他留點尊嚴,爲了你,他受到的奚落還少嗎?”
聽到這樣的話,程暮雪生氣極了,大聲地叫起來:“你這個女人,太過分了,就是你總是找程錚的毛病,對吧?”
女人無奈地說:“我不想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們還要做生意,你就先走吧!江總不在,就算在,你也休想撈到好處。”
程暮雪氣不打一處來,乾脆坐在那裡不走了。
可是沒有人理會她。
就在這個時候,沈靖澤送江晚來到了美容院,因爲昨晚沒有休息好,她顯得特別沒有精神。
“將緊要的事情處理一下,然後趕緊回去休息,明白嗎?”
江晚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你中午也要抽時間休息一會兒。”
剛剛走進美容院,前臺小姐就走過來對她說:“江總,來了一個女人。”
話還沒有說完,程暮雪就看見她了,趕緊走過來。
“江晚你來了?”
看見是程暮雪,江晚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意思,來幹嘛呢!
自從程錚來這裡工作以後,這個女人沒有來找麻煩了,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
江晚冷冷地說:“你來幹什麼,找程錚嗎,他不在這裡。”
說完江晚就轉身走進辦公室,程暮雪跟着,前臺小姐趕緊攔住了她。
“你不能進去!”
“江晚也沒有說我不能進去,你憑什麼!”程暮雪生氣地說。
“讓她進來吧!”江晚在裡面說。
“但是江總,她……”
前臺小姐有點緊張,好像程暮雪就一定會傷害她似的。看到這樣,程暮雪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難道她就是一個壞人嗎?
江晚擺擺手,讓員工出去了。
程暮雪生氣地坐在那裡,看着江晚,好像自己受到這樣的待遇就是很不應該似的。
江晚不想理會她那種表情,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不屑。不管怎麼樣,她也算是一個長輩。現在因爲程錚的關係,江晚對這個以前最討厭的人也沒有那麼痛恨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還有工作要做。”她冷冷地說,不想跟程暮雪浪費太多時間。
程暮雪也沒有以前那種撒潑,而是呆呆坐在那裡。
“怎麼了,是程錚出什麼事情了嗎?”江晚問,除了這個她好像也想不到別人理由。
“沒有。你們這裡的員工德性真的太差了,以爲你是來要錢似的。我雖然不算是什麼道德高尚的人,但是還不至於吧!”
江晚冷冷地笑了笑,程暮雪這樣的女人還好意思說人家德性差。
“你跟他們計較又有什麼意思呢!你來這裡究竟是有什麼事情?”
程暮雪突然沉默了片刻,對她說:“江晚,我想問問你媽媽現在的情況。我覺得她應該生活得很好,但是程錚卻跟我說她好像病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晚愣了一下,不過昨天自己在程錚面前說了那些話,程暮雪知道了,也是正常的。
不過她纔不想跟程暮雪這個女人提起媽媽的事情,因爲她不配。她這樣的女人算什麼姐姐呀!
“如果你覺得她應該過得很好,那麼就算是這樣吧!我覺得我們講這個事情也沒有意義。”江晚平靜地說着,看着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