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沒走幾步,就被箍住。
“走?”
湛小五冷笑,“纔來就走,這可就對不起我千辛萬苦的把你請來了。”
剛纔手臂被他捏的生疼,現在直接被扣在後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扣住了。
冰冷的觸感。
大概是手銬?
我怒目回頭看着後邊的人,“你連這東西都敢隨便用,就不怕被抓了?!”
“行了。”
夏青禾打斷,眼眸恢復了平平淡淡的,看着我,“那些資料你都放到哪裡了,給過誰?”
“放我走,這事就還有周旋的餘地。”
我同樣平靜的看向她。
“你可別忘了,現在你還在我手裡。”夏青禾提醒的說道。
我手被扣在身後,行動多有不便。
但還是站在夏青禾上邊一層的階梯上,微微的彎腰看向她,笑的張揚燦爛,“是啊,但是我出事的話,夏家跟着陪葬,你覺得值不值?”
她現在爲了秦琅鈞,算是真的瘋了。
之前甚至都直接對着自己的臉動了刀子,還能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啪!
清脆的一巴掌。
直接揮到我臉上來。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才逼着我清醒。
夏青禾扇了那一巴掌,還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再度的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清楚的話,我讓你以後都開不了口。”
一股汽油的味道。
我皺眉看向她,一陣危險的感覺順着脊樑骨而來。
甚至都沒時間去管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是真不怕背上人命官司?!”
我厲聲的說道。
外邊的窸窣聲音,還有濃烈的汽油味道,就算是我不懂,現在也都懂得意思了。
夏青禾是要我這一次,有去無回。
真是狠!
“我怕什麼,我都做到這一步了還怕什麼,不過爲什麼是我背上,你出了問題也許是這邊很久沒維修出了意外,跟我什麼關係。”
夏青禾說道:“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下九流的人,沒資格質問我,並且還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是找死是什麼。”
她說話輕輕緩緩的,但就是這樣的說話,才更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真的瘋了,沒商量。
“快點了,人在路上,再不快點就晚了。”
剛纔還靠着一側欄杆的湛小五,冷聲的說道。
聲音有些急促。
雖然話不多,可是我也能推理出來意思。
秦琅鈞,來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沒事嗎。”
夏青禾顯然也沒料到,咬牙切齒的說道。
“把她綁在上邊去,我就不信翹不出來話。”夏青禾顯然不死心。
就算臉上閃過慌亂,可還是鎮定的說道。
只是面色蒼白了幾分。
湛小五的語氣卻帶着強勢和着急,“再不走的話就真的完蛋了,什麼把柄等着以後再說,人馬上就來了。”
底下的汽油味道更重了。
我甚至都不需要仔細的去看。
只要一把火的功夫,這邊就會徹底的被淹沒。
“你不是想知道把柄在哪裡嗎?”
我瞧不見外邊的情況,只能儘量拖延時間,笑了笑說道。
可心裡卻沒面上那麼輕鬆。
甚至緊緊的縮起來了。
我不知道這邊能拖延多久,也不知道夏青禾會不會上鉤。
夏青禾的臉上閃過遲疑,卻被湛小五拉着往下走。
事到如今,基本是沒任何的可以周旋的餘地了。
我沒逃走,也沒做無謂的掙扎,而是看向夏青禾,一字一頓的說話。
說的都是我看的那些資料。
雖然不是很多,可是一條條的說下去,足夠的讓夏青禾變了臉色。
“滾開!”
夏青禾甩開他,大步的走上樓梯,“果然是你找到了那個人,資料呢,那些資料呢?”
她是真的瘋了,抓着我的頭髮,語氣都帶着被逼急的怒火。
畢竟這些資料一旦是傳出去的話,夏家就徹底的沒了翻身的餘地了。
“說啊,不說信不信我毀了你這張臉,看看你這種下三濫的還能怎麼去勾搭人!”
頭皮被拽的生疼,眼淚幾乎是瘋了一樣的往外涌出來。
可我嘴角的笑容卻不減少半分,依舊是高高的揚起。
“鬆開我,再談,不然這話沒得談,反正我現在死了,你夏家做陪葬,我命賤,死不死的都無所謂了。”
跟夏青禾對峙的時候,我都不着痕跡的微微的彎腰。
儘量的保護腹部的孩子。
可想到這個的時候,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帶着幾分的自嘲和苦笑。
我自己都不一定能順順利利的出去,更別提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了。
聽着更像是癡人說夢一樣。
簡直就是白日夢。
“鬆開她。”
夏青禾深呼了一口氣說道。
湛小五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震驚一樣的看向她,“你是瘋了吧,她說什麼你信什麼?等着她徹底的閉嘴了,我想辦法給你擺平,現在快點跟我走,沒時間了!”
可卻沒任何的用處。
他小心翼翼伸過去的手,被狠狠地打開。
夏青禾聲音愈加的尖銳。“給我打開!夏家哪裡還有機會再去賭,並且她跑不出去的,裡裡外外都是你的人,她早晚會閉嘴的,給我!”
尖銳的聲音刺的我耳朵都疼。
最終還是給我打開了。
果然,夏家是她最後的軟肋。
我從未想過,夏青禾這種涼薄的人會有什麼在乎的,可卻沒想到誤打誤撞的碰上了。
若不是能提前拿到那個侍者的資料的話,只怕現在我早就變成一捧灰了。
哪裡還有機會在這邊討價還價。
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
湛小五更是不淡定,不停地走來走去的。
看着狠辣的樣子,似乎是等不及燒死我,準備直接的在這邊解決我了。
如果不是夏青禾害怕落下把柄的話,指不定現在就動手了。
哪裡還會給我留下這樣的時間。
“說啊,東西在哪裡,說了的話指不定你還能活下來,但是不說的話,信不信我先毀了你的臉。”
夏青禾威脅的說道:“就像是你毀了我的臉一樣。”
“然後再去整成你最厭惡的那個人的樣子嗎?”
我絲毫不怕,反而是譏諷的說道。
看着夏青禾的臉,更是覺得好笑嘲諷。